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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时候买,这琴就当你生日礼物了,然后老爸再给你定制个图案,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琴,行不行?”
沈泊原点点头,又被老爸摸了下头。
“哎!”沈泊原被摸了好几下头,有些不爽了,抬头发现老妈探个脑袋在房门口偷听。
他“噗”地一下笑出来了。
生日前一天正逢周末放假,一周的疲惫在此刻完全扫除。
他飞奔到家,已经快要饭点。
“老沈老沈!我们买琴去!”沈泊原兴奋地喊起来。
老妈在厨房做菜,满满当当的,他每周回来一趟,总要给他做顿“满汉全席”。
“来了来了!”老爸在房里喊。
“哎哟吵死了你们两个!家多大啊,说话要靠喊啊。”老妈无力吐槽。
“你留在家给你妈打下手,我过去。”老爸拿出手机,“看一眼,是这把对吧,确认下眼神。”
沈泊原睁大了眼睛,“就是它!”
“然后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图案,你的名字,Yuan,好看不?老板说能帮我镶上去。”
沈泊原跳起来抱了抱老爸,“老沈你快去快回!”他撸起袖子去厨房干活。
“辛苦一下你了,老婆!”老爸说。
“哎哟快去吧哈哈!”老妈也笑了起来。
这天的夕阳是火红色的,染了半边天,美得像是油画。沈泊原心不在焉地择菜,边从窗户看着行人,期待老爸能快点出现。
天空慢慢又敛去余晖,厨房里弥漫着一道道菜的香味,把寒冷抵挡在外。
冬天,天黑得很快,沈泊原看着路灯瞬间亮起,但迟迟没有老爸的身影。
最后一道菜了,老妈等了一会儿走进厨房准备开始烧。“右眼怎么一直跳,哎,不等他了,我先做菜。”
沈泊原觉得心开始发慌,老爸出门已经快一个小时,从家走到琴行十几分钟的路程,怎么花费了这么久?
最后一道鱼端出来,老妈的手机在茶几上震起来。
沈泊原怔怔地看了几秒,而另一旁的老妈也才出声,“你爸吧?去接一下呢。”
沈泊原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眼联系人,果然是老爸。
他按下接听,就会收到琴已经买好的好消息。
可他莫名高兴不起来,他迟钝地按下绿色接听键。
里面传来一道女声:“你好,是沈骏的家属吗?”
沈泊原没听完,电话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大脑轰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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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正确选择
许之湜的呼吸起伏着,沈泊原贪恋地看着。北京大概是要降温了,他后背有些发凉,抬手给许之湜掖了掖被角。
窗外已经蒙蒙亮了,盐水也快滴完了。
回忆结束把人推向现实的一刹那,沈泊原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他希望自己能不赌气,吉他晚点买也没关系,又或是吃完饭,和老爸慢悠悠地散步过去买,而不是被飞来横祸夺走一切。
后来,他希望能好好听老妈的话,不再玩吉他,那么也不会遇到许之湜,而老妈也不用再做出妥协,不用狼狈地跪下反省自己让他走了弯路。
那么这次,他能做出对的选择了吧。
睡梦中,许之湜还是抓着他的手。沈泊原轻轻低头吻在他的手腕,他看了眼那只受伤的左手,又轻轻地掰开许之湜的手指。
许之湜还是一下就醒了。
', ' ')('沈泊原看着他惺忪的双眼,柔声说:“小湜哥哥,你继续睡,我去喊护士给你换盐水瓶,马上回来。”
许之湜轻轻点点头,看到沈泊原在门口又看了他一眼,才放心地闭上了双眼。
沈泊原低沉的声音似乎还在他耳边,很像那些睡不着的夜晚两个人从天聊到地,从蚂蚁聊到宇宙。
沈泊原跟他讲小时候自己赌气想要买吉他,他也想起来小时候因为不想弹钢琴而跟老爸老妈发生争吵的事情。
沈泊原后来说昨晚的事情不怪他,如果换成自己,他也会那样做的。
许之湜这才放心了些。相爱的人,伤痛当然也是互通的。
许之湜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醒了啊。”于霄坐在旁边,“买了早饭,吃点儿?”
许之湜转了转头,“沈泊原呢?”
王珂说:“小沈?没看见他啊,他晚上来了?”
“嗯。”许之湜撑着手想坐起来。
“那可能回去休息了吧。”王珂说。
许之湜因为缺觉头还很疼,吃过早饭后,他盯着左手的外固定架,心脏一阵发酸。
“你们帮我给沈泊原打个电话吧。”许之湜说,“我手机在旁边。”
“噢好的。”王珂拿过手机,拨出去电话。
电话里说对方已关机。王珂看了眼屏幕,按了挂断,又打了出去。
但还是一样。
许之湜问:“怎么了?”
“没人接。”王珂说,“是不是忘记充电了,手机关机了。”
许之湜坐在那顿了几秒,像是幡然醒悟般,他看着手上的输液贴,随即翻开被子下床。
“哎哎哎,你干嘛!你的手!”于霄惊讶地喊了一声。
许之湜顾不上阻拦,往门外跑。
沈泊原走了。
他骗人。
难怪昨天什么也没说,可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告别。
要是他早点反应过来就好了。
他往前跑得踉跄,左手不敢乱动,剩下的那只右手像是溺水挣扎的人伸出的手,混乱地在空中划着。
丁其揉着眉头正往病房走,就看见许之湜鞋子都没顾上穿得跑出来。他感觉自己活不过五十岁。
“你想去哪,你爸妈下午到,你想怎么样。”丁其拦住他。
许之湜脚步停下,通红的眼眶溢出来两行泪,“我要找沈泊原,让我去找他。”
丁其无奈地抱了抱许之湜,又叹了口气。昨天沈泊原那个状态他就猜到了,但他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说的。
许之湜哭得整个人都难受地弯曲,“丁哥你帮帮我……再晚一点,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有护士过来提醒,丁其只能带着他先回病房。
许之湜坐在病床上,整个人哭得直不起身,左手尴尬地悬在那,可怖地打着固定。
于霄和王珂心惊胆战地立在那不知道怎么办,但从对话里,听出来沈泊原是走了的意思。
“哭吧。”丁其又叹了口气。
许之湜整个人都有点像喘不上气,丁其实在看不下去了,“值得吗,一个两个的,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们就是太年轻了,一点事情就比天还大。”
“丁哥……我求你了,”许之湜断断续续地说,“你去找找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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