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你在国外的某座城市接到了一个通话,对方告诉了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件事,你迫切地赶到了青市。
这是虞白根据笔记内容做出合理推断。宿临池点点头,他又说:下飞机后,你没在任何地方停留,也没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迹,几乎是一下飞机就被人绑架了会不会就是安排你回国的人暗算的你?
作者有话说:
周一第41章 入V
第41章 演戏
虞白描述道:你通过安检,迎面走来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可你却毫无防备,跟他上了一辆车
这想法合情合理,但合情合理不一定就是真相。宿临池问起动机:他为什么暗算我?
出于新愁?出于旧恨?为了勒索财物?亦或是单纯看宿临池不顺眼?这说起来可就全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了虞白摊开手,理直气壮地说:已知条件太少了,这怎么猜得到!也有可能事黑车司机谋财害命啊!
我会顺着这个方向想想的,宿临沉吟片刻,坦白道,其实,我感觉自己快要恢复记忆了。
他的记忆一直以来都是朦朦胧胧的,仿佛一只被雾气笼罩住的灯。现在随着时间推移,这雾气慢慢变淡了,好似来阵风就能轻而易举地吹散,被他遗忘的过去也会随着迷雾散去而水落石出。
真的么?太好了!虞白很为他高兴,立马把种种猜测丢至九霄云外,那我就不胡思乱想了,反正你早晚能想起来。
宿临池笑,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他的厨艺进步飞快,虞白的胃口被养刁了。出门在外不方便自己开火,算下来足有一个月没吃过男朋友亲手做的爱心餐,他精神一振,当即欢快报出一连串菜名,还得寸进尺地要求道:我还想吃东街口熟食店卖的红皮辣花生!
宿临池有如阿拉丁神灯,对虞白有求必应,于是他们下一站去了超市,购买了全部食材,大包小包地回到出租屋。
然后宿临池系上围裙,挽起袖子,贤惠地刷锅做饭。虞白就负责捧着一碗花生米,碍手碍脚地挤在厨房里挡路,不一会就吃掉小半碗,辣得嘶嘶抽气。
宿临池停下切冬瓜的手,给虞白递了瓶酸奶:吃慢点,我又不抢你的。
虞白忽然揽住宿临池的脖颈,撬开他的唇缝飞快地讨了一个亲吻。宿临池措手不及,结结实实地被占了个便宜。
辛辣的香气顿时蔓延在两人的舌尖间。虞白得意洋洋地结束了亲吻,退开一步挑眉说:现在抢了吧。
他的嘴唇红润润的,眯眼笑起来的样子好比一只偷吃到鸡大腿的黄鼠狼,眼中还有被辣出来的泪花,犹如一汪清泉,把宿临池的倒影完整地圈在里头。
宿临池不羞也不恼,安静地看着虞白。
如今的他早就不是当初被调戏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纯情alpha了,虞白还在笑,宿临池却倏地伸出手臂,把他往怀里一拥,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唔!虞白反应过来,立刻不甘示弱地追过去,手指揪住宿临池的衣领,喉间含含混混地边亲边笑,更被宿临池用力地拥在胸前,贴着一下一下紧锣密鼓的心跳。
这次的吻湿润热切,缠绵悱恻。不过逼仄的厨房实在不是意乱情迷的好场所,虞白顺着宿临池的力道后退一步,脚后跟就踩到了簸箕,倒下的簸箕带倒了扫帚和垃圾桶,稀里哗啦地引发了连环事故,为情所迷的两人只得分开,蹲下来收拾烂摊子。
恰好门铃这时候响了,宿临池拾起散落一地的冬瓜皮,不让也动手,催促说:我来收拾,你去开门。
楼上的臭小子是来蹭饭的吧?鼻子比狗还灵!虞白在洗手池随便冲了冲手,拖长声音说:来啦来啦,别催
门开了,来的却不是周新莱兄弟俩。
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他的眼角和嘴边生了些许上了年纪的纹路,不用化妆就能出演家庭情景剧里慈爱的老家长。
虞白一怔,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陡然扣紧,青色的血管道道浮现出来。
来人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虞白:我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您是?虞白犹豫地说。
我叫虞启华,来人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寰宇科技懂董事长的头衔在上头闪闪发光。
他递完名片,又像是为自己这习惯性地结交商业伙伴的行为感到郝然,带了几分殷切地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长得很像,看起来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虞白先是没听明白,接着他整个人蓦地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门外和蔼可亲的虞启华:您是!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宿临池走了过来。
虞白神情原本有点发愣,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被宿临池苍白的脸色吓得清醒了,连忙说:你哪里不舒服?
宿临池看起来有些头晕,微微撑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慰说:没事,蹲久了,有点低血糖。
虞白连忙喂了他一颗奶糖,看他的脸色慢慢好转过来,才松了口气,想起来被他撂在玄关的虞启华。
您虞白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无言了片刻,说道,您先进来坐吧。
虞启华从善如流地走进这间小小的出租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廉价的桌布、角落里发潮生霉点的墙皮、发动起来咣咣作响的洗衣机以及系着围裙,围裙上沾着油点和菜渍的宿临池。
沙发无法同时容纳三个人,虞白和宿临池把位置让给了虞启华,坐到了钢琴凳上。虞白为他接了一杯凉白开,说道:不好意思,家里的茶叶用完了,您多担待。
虞启华立刻收回审视的目光,微笑道:是我来得太突然了。
他们刚才谈话的音量并没有压低,宿临池在厨房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直接问道:您是虞白的亲人么?
是,是的。虞启华摘下眼镜,抬手揉揉鼻梁,似乎是在为如何讲述事情的经过而感到为难。
虞白默不作声,像是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住了,宿临池握住了虞白的手,发现他的指尖凉的吓人,湿漉漉地出了一层冷汗。
宿临池感觉得到面前的中年男人在观察自己,便主动说道:我姓宿,宿临池。
你好你好。小宿,你是小白的男朋友吧?虞启华喊得很亲热,遗憾的是虞白不答话。他接着说:小白恐怕不记得我了,他走丢的时候也就三岁多按照血缘关系,小白该叫我一声伯伯的。
虞启华架上眼镜,从档案袋中掏出一份文件是张亲子鉴定书,分析显示两个样本间确有亲缘关系,鉴定书下是泛黄的出生证明和几张亲子照。
您是怎么找到虞白的?宿临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