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瞬间有种自己不在领地被入侵了的紧张感,这时,有人从别墅里走出来,江瑾伊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路镜。
路镜,喜欢了江尤皖好几年的追求者。
她手里拉着一个大行李箱,也看到了江瑾伊,四目相对。
路镜神色不明,别开眼,拉着行李箱朝停着的车子走去,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
江瑾伊神色明显有些慌了,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动我家的东西?她有些急了,她满脑子都是,江尤皖呢?路镜为什么会从自己家里出来?路镜为什么会从自己家里拿出一个行李箱?
路镜重重的将后备箱的门关上,转身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了半个头的江瑾伊,不知道是气消还是讽笑: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江瑾伊被她说得一怔,好看的眉头蹙起来,张唇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如鲠在喉。
久未修剪的刘海在风中被吹得有些乱,她怔怔的看着路镜,半响才问出一句:江尤皖呢?
气势已经比刚才弱了许多。
请问,江尤皖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路镜冷声反问她。
我.......江瑾伊珉了珉唇,刚接触冷风,她的鼻头就被冻得有些红。
我......有事要跟她说。
要跟她说什么?路镜的态度比她强势得多,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转达。
替她转达?
这句话简直生疏得让江瑾伊感到窒息。
她能感受到路镜的怒气,也知道路镜为什么生气。
但不知道怎的有些不敢面对她,在扭头走掉了和进去别墅里看看江尤皖在不在里面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低下头,掠过路镜往前走,没走两步,就被路镜拽住,给拽得踉跄退后。
江尤皖不在里面。路镜把她拽回自己面前,眯着眼睛看她,压低声音,努力压抑着和怒火,告诉她:江尤皖已经不住这了,我是来帮她搬家的。
江瑾伊一怔,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感觉到眼眶在一瞬间发热。
你到底想跟她说什么?路镜质问她:如果是一些分手后事,我可以替你转达,帮她处理。如果是想复合,你觉得你配吗?
当初是谁宁愿当着她的面剜掉腺体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做得这么绝,不就是让她死心吗?现在怎么又跑回来了?
路镜毫不留情: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你是不是还当你是长不大的大小姐,江尤皖要围着你转,怎么样都得等你?
不是......呃!江瑾伊突然被她揪起了领子,被往上面拽,路镜的长相本来是很英气很有气势的哪一款,一凶起来真的很凶。
很像要打人的姿态。
你放开我!江瑾伊挣扎,哪里挣扎得过路镜,路镜警告她:我告诉你,你当初做得这么绝情,如你所愿,她现在已经死心了,刚被完全标记的她,在这快两个月极度无助且痛苦的日子里每日积攒着失望,她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她不想再见到你!
江瑾伊被路镜吼着,渐渐放弃了挣扎,明明空气很足,她重重呼吸着,还是感觉呼吸不上来。
眼眶很酸,眼泪不听使唤,在路镜面前大颗大颗低落。
路镜将这段时间来对江瑾伊的怒气全部发泄。
江瑾伊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哭腔泄露出来,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想弥补她......
她看着被自己揪着领子,咬着唇眼眶通红已经被自己骂哭的女孩,咬咬牙将她松开,不明白江尤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人。
这种娇生惯养不堪一击的大小姐。
弥补?
路镜笑了:你连信息素都没有,连用信息素抚慰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可弥补她的?她需要你什么吗?
她不给江瑾伊喘息的机会:一个残废了的alpha,怎么配得上sss级的omega?
路镜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最后狠狠扔下一句:要多远滚多远。
江瑾伊一个人站在别墅前,任由呼啸冷风肆虐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很冷很冷,冷到面颊由红变白,脸上的眼泪都要结成冰,后颈被包扎的位置隐隐作痛。
她连抚慰江尤皖都做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狠话都是路镜自己说的,不代表姐姐的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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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抓捕计划
路镜开着车子远去,江瑾伊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抹掉眼中的泪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栋别墅。
空空荡荡,无比孤寂。
跟刚才见到第一眼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真的,难过到喘不上气。
江尤皖要搬走了吗?
如果不是江尤皖要搬走,路镜怎么可能会从自己家里拿行李出来?
这个门是有密码有指纹的,路镜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江尤皖告诉她的,或者,是江尤皖帮她开的锁。
江瑾伊想起来前段时间和江尤皖互相折磨的时候,屡次叫她滚。
叫了好多次,说了好多狠话,好多很难听的话。
每一次她都没有走,这次,却要搬走了。
江瑾伊脚底发凉,凉遍四肢百骸,冻进骨髓,身体发颤。
一个alpha,当着自己omega的面剜掉腺体,没有比这更绝情更能伤人更让人绝望的举动了。
剜了腺体,把人抛弃两个月不闻不问,让她自己一个人度过最难熬最脆弱的时期。
现在她要走了,自己却想去找她。
想找她把事情说清楚,想找她,告诉她自己的妈妈没有死。
想告诉她,自己已经不用恨她了,她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想跟她说,她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但现在这些念头,真的还有意义吗?
江瑾伊开始怀疑。
被抛弃了两个月,等了两个月,失望了两个月,江尤皖心死了吗?
换做任何人,都会死心吧。
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失望攒够了痛苦受够了人是会走的。
没有人会一直等着你。
江瑾伊很难过,难过极了,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傅家的司机担心她受凉,好几次劝她回车里,她都没动,掏出手机想给江尤皖打电话,输入了那串已经熟记的号码。
可是按下拨号键,却真的需要勇气。
她的勇气在路镜这里已经被折损了大半,摇摇欲坠。
她真的害怕,从江尤皖再亲口说出跟路镜同样的话。
眼睛一闭,还是按了下去。
铃声大概响了三声,电话那边传来比冷风还要冷的机械声: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时间凝滞了半响,江瑾伊抬手,用手背将眼泪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