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床质量不佳,身上的人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同时,身下硬的硌人的木板床也不停的发出“嘎吱“声,几乎要盖过谢今朝低微的呻吟。
这里唯一的好处是便宜,一晚上的价格和一顿饭钱差不多。这点好处和谢今朝是一样的,除了便宜以外,他在这行也没什么其他的优势了,服务态度约等于没有,任人摆布,缺乏主动性,甚至连话也很少,进房间直接脱裤子躺下张腿,完事后收了钱连句谢都不会说,等着下一个客人敲门。
最开始谢今朝还可以凭长相吸引一部分阔绰的客人,不过这些人试过他一次以后基本就没有回头的。舍得多花钱的人更知道如何享受,谢今朝在床上的样子和一个飞机杯差别不大,只安安静静的提供用于发泄的孔洞。
他今晚的客人显然很不满意,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耐烦道:“动一动啊,你是死了吗?”
谢今朝晃了晃脑袋,眼前的场景涣散成一缕缕凌乱的光线,人声与鱼缸里金鱼的游动声,以及隔壁房间里耳鬓厮磨的声音混作一团,黏稠的淌入他的耳中。
他发出一声呻吟,下意识挺了挺腰让客人进的更深。熟客都知道他这样子就是磕了药了,打骂也没用,一分价钱一分货,骂骂咧咧把他身子翻过去,他倒是突然很娴熟的摆成跪趴的姿势,掰开臀瓣露出已经开始松弛的后穴,穴口沾了一圈浑浊的精液。
谢今朝一天能有十几个客人,现在是凌晨四点,快要日出的时候,身上的大概就是最后一个客人了。做的次数多了,到后面就没什么感觉了,连客人已经走了都没发现。
药性消退了一点,他把双腿放下,趴在床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却毫无睡意,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到厕所的花洒下。热水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他将就着洗冷水澡,下身里的东西冲了很久才冲干净。
正常入睡是无法祈望的,谢今朝拉开抽屉,倒了一把安眠药在手上,放进嘴里一口气咽下,从地上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仰头喝干净,把梗在嗓子里的药片冲下。
他单手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回床边倒在床上,他躺下的角度正好看见墙角里的鱼缸。鱼缸是买金鱼的时候一起买的,有着普通的弧形外表。他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买回来一条金鱼,甚至连在哪里买回这条金鱼都记不起来了。
在安眠药制造的人工睡意彻底来袭前,他最后的混沌意识发觉鱼缸里的金鱼姿势已经变得奇怪,肚皮朝上,一动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从床上起来,去扶起那只金鱼,想问它还好吗,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
但是他的四肢虚浮无力,努力地往鱼缸的方向靠拢,却只是从床上摔到床下。下午吸进去的那些粉末效用还在,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像一只蚂蚁一样在房间的最角落,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是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全知全觉。
可能过了一秒钟,也可能是一小时,谢今朝突然想起来,如果金鱼的身体的话,这样就代表死掉了。
他心里涌现一种他已经很陌生的感觉,是难过的感觉,有一条生命在他面前消逝了,但他还活着,哪怕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存在,哪怕他曾经抓着一手的安眠药犹豫要不要把他们全部吞下去,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如今还是在医学或者是生物学的意义上活着。
会呼吸,会进食,会张开腿迎接别人的进入。
“你真的要带它去上学?”门口的小院子里,谢贺满眼疑惑的看着怀抱着一只棕色幼犬的谢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