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他们便在客栈养起了伤。
闵息伤得有些重,长明将他背回来以后,他便一直昏睡。
直到三日后,才悠悠醒转。
守在他床边的司堂见他睁眼,忙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感知到温度正常,她才放下心来。
“闵息,可有哪里不适?”她扶着他坐起来,她自己则往前挪了挪位置,“你睡了三日,这三日一直在发烧。”
闻此,他摇摇头,面色焦急地去看她,“我无大碍。你的伤如何了?”
听他这么问,司堂随即挽起袖子来给他看,“且微都弄好了。”言罢,她往旁让了让身子,伸手去指趴在案几上小憩的且微,“她没事,这几日照顾我们累了。”
循着她指出来的方向一瞧,闵息点点头,“让她多睡会儿吧。”
闻此,司堂沉沉气,欲言又止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去问。
她皱着眉纠结不已的模样入眼,闵息便知她要说什么,拍拍她的手背,开口道出始末。
司堂也由此得知,在她与闵息见面那日,恰逢城外一小村大开筵席,他先前替小村除了妖邪,村里无以为报,便设席请他,本想推脱了的,可村长实在盛情难却。
由于时间尚早,客栈距小村也不远,他便回客栈欲取些礼带过去,途中就遇上了她。而甘泉镇恰是百姓失魂,闵息便让且微过去看看。待筵席结束后,他回程中路遇一位老者被一男一女追杀,他便上前帮忙,可那老人家将闵息推了出去,黑玉也是那个时候被放到了他身上。因他被推出去,紫袍人就追他而去,再后头的事,她已知晓了。
“便是这个。”说时,闵息翻手一幻,魂璧便躺到他手里了。
他看着手里的黑玉,眉头微皱。
那老人家将玉片塞给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很坚决,中间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更像是托付。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护好。
可他不会知道,老人家看到他后,察觉体内镇压的魂璧有异,这股异动很微弱,却并无邪气,他这才将魂璧托付与闵息。
“那几人是为此物而来——”话未说完,楼下的一声惊恐尖叫便刺入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