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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现在赶紧离开,若是你和我茍且的事传了出去,你的皇帝怕是要灭了。”
李元焕有些愣住,以前靳游雪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忽然感觉眼前的她有些陌生了。
“你怎麽啦?说话这麽沖?难不成是胡隘对你。”在言明身份的同时,她也将自己是被胡隘所救的事说了出来,流言蜚语加工了一下,现在的她名声更差了。开始是想让靳风齐直接敲下她与胡隘的婚事,无奈居然出现了庄虔,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力,根本没让她找到开口的机会。
“停!”傅容根本不想再跟他说话,沖着外面就叫嚷采绿的名字,吓得李元焕连连应好,很快就拾掇好了,从窗户后面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傅容眼中的狠戾愈发狠厉。
身份
第一走进刑部,庄虔心中道不明的滋味。她本可以直接逃的,奈何良心作祟,还是沦落到了与牢房相伴的日子。
胡隘走在她前面,忽然停下,挥手让手下退下。
庄虔以为他要问话,不想他竟说了个“谢谢。”
“大人,这是……”
胡隘知她忘了,i只笑笑道,“没事,庄小姐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就行了,再往里走就是姑娘的住处,请!”
住处?这话她怎麽感觉有点不对啊,不是应该说牢房吗?难不成是刑部的牢房比较好?庄虔弄不清楚他的想法,只是低着头跟着他身后走着,将来时的路记了个清楚。
眼前哪里是牢房,这简直就是高价的客栈啊,早就听说刑部里有专门留给别人假装入狱受苦,实际上过得快活似神仙的牢房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胡隘不走了,回过头看等待她的反应,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人莫不是要对她……
她攥着拳头,摩挲着垂下来的短发,试探道,“大人这是什麽意思?”
胡隘猜到她会错意,含笑道,“庄小姐切莫误会,这是给您準备的牢房,这些日子就请您先住在这儿吧。外面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他会解决?他先前不是看她不爽吗怎麽现在这麽好心?这人又憋着什麽坏招呢?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忍忍,大不了真的要快砍她脑袋的前一晚就溜走,区刑部,对她来说还算不得太难,毕竟早年也是学过不少的偷鸡摸狗的本事,如今倒是刚好派上用场了。
吉赐风尘仆仆地回来,将探查到的消息尽数告知贺新景。
贺新景不敢置信道,“你确定?没有查错?”
吉赐摇摇头,将手里的口供递给他,上面是长公主当初生産接生的稳婆的口供,白纸黑字写着生下的乃是双胞胎,两个女孩。贺新景陷入深思,长公主是与大长公主同时生産的,但是却没有听说长公主有两个女儿,倒是公主膝下有一个女儿。如此说来,那庄虔岂不是?
那先前害死庄虔的人,难不成是宋盛山?可是就算是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也不至于吧。除非是为了侵占财産。如此一来,就都能说通了。
贺新景三步并作两步入了宫,庄虔突然听说了自己的身世。
胡隘忽然想起那幅画,画上的女子抱着两个婴儿,他早该想到的。
“多谢大人告知我的身世。”庄虔冷冷地道,她怎麽也想不到那些人竟真是来杀她的,而且她还是什麽长公主的女儿,也就是说她真是靳家的女儿。
她有点难以想象,这简直太荒谬了。
说实话,得知她身份的时候,胡隘是不太高兴的,他不喜皇族,连带着憎恨相关的皇子和公主,可是唯独庄虔是个例外。他心悦于她,这一点在得知她是庄虔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在他的计划里,她会与贺新景和离,而他会娶她,但是现在身份变了,他的可能性几乎也没了。
他看上去是刑部的人,算得上是光鲜亮丽,实际上不过就是陛下的一条走狗,从当年他父亲蒙受冤屈,选择死在断头台上警戒贪官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别人口中的“春季刺客”,其实不过就是他父亲开的头,但是陛下何其荒谬,让他一个人子亲自去查父亲的死因,硬生生逼得他担起了胡家的门楣。
他早就没了报仇的想法,只是想着浑浑噩噩有一日过一日,可是现实何其残酷,他唯一喜欢的一个人,她竟是流着皇家的血脉。
边境战乱四起,太子奉命出征,战死沙场。
李元焕举兵谋反,朝野皆惊,幸得三殿下及时阻止,带兵平定战乱,自此天下大定。
贺新景下朝,匆忙赶回家中。
却忘了庄虔早就死在了断头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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