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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屋子里根本没人。
三人看向那传话的奴仆,质问母亲去了何处,这才被告知袁姨娘已经失蹤了三天了,但是宋盛山让她帮着遮掩,他们自然也是无不从的。
“三天?母亲难不成是回了袁家?”
“不可能!我昨日才见过袁家舅舅,他还托我给母亲问好的。”只不过碍于一直没见过母亲的缘故,他也就将这个事忘了。他们三人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除非要事,否则也没人过来,加上宋家没有那些严苛的规矩,故而半月见一次也是正常的。
“母亲不会出事了吧?”宋意尘忐忑地开口。
对上这三个懵懂的孩子,庄虔心底五味杂陈。
她环顾着屋子,目光落在梳妆匣上,明明还是打开着的匣子,人怎麽就不在呢?要麽就是遇上什麽突然的事,来不及关上这匣子,要麽就是忘记了,但就庄虔来看,这整整齐齐的屋子,有条不紊的府内,这袁姨娘怎麽也不像是一个会忘记的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出事了!
没等宋盛山回来,三人就下令将整个府邸搜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人,就连服侍袁姨娘的丫鬟都说,袁姨娘就是在屋子里不见的,她那是禀告给了宋盛山,但是宋盛山却说这件过于离奇,暂时还是不要声张,他会派人暗查。
宋多鱼熟悉父亲的行事,说是不急,那就是等于无所谓的意思。他是袁姨娘所出,自小的接触虽然少,但是这血缘关系始终在这儿,自己也是不能看着这她出事的。
“大姐,二姐,放心,我会找到母亲的!”
宋意倦抱了他,宋意尘见状也抱了上去。他们虽然生在宋家,但没怎麽接触过父亲和母亲,算得上是在别苑的奶娘带大的,这会儿遇到事情明显也是有些慌乱不知如何行事的。
在他们的身后,拿出阁楼发出了清脆的铜铃声,叮当叮当的,来回相互碰撞,发出惹人驻足的铃铛声。
庄虔忽然意识到什麽,看着那阁楼,询问道,“我有一个想法!”
“走!”三人异口同声道。
守在阁楼前的护卫正準备行礼,就被吉赐打晕了。
三人拾阶而上——
公主
阁楼上依旧挂满了画,庄虔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那日拿画的地方。卷轴还是那样地摆放着,就连顺序都没有丝毫改变。
树影斜照在地上,徘徊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风一吹,显得更加摇曳生动。在入口的墙壁上,一幅牡丹百花图正悬于上,从边框和材质上,只一眼,庄虔就猜到了这幅画是不久前新作的。
宋多鱼看着那些相差不大的画作,喃喃道,“派这麽多人严格把守这个阁楼,不知道的还以为藏了宝贝呢。”
醍醐灌顶说的就是现在的庄虔,阁楼内若是没有秘密,那完全没有必要派这麽多人严格看管着,一定藏了什麽见不得光的东西,她暗暗想着,长指滑落在一个花瓶上,仿若是沾上了稠水,一片清凉。此处是二楼,正是通风的地方,虽说最近你百花齐放,残留的顽雪还在融化中,却也不至于这花瓶湿成这样子吧。
宋意尘踱步了几个来回,索性一股子就坐在了那椅子上,手刚触碰到茶壶,就听见了一声轰隆隆的响声。
一道黝黑的暗道在那些画作的正下方缓缓显露,看着像是有去无回的深洞。
三人面面相觑,宋意尘缩回触碰到茶壶的手,站了起来,正準备走向宋意倦那儿,暗道又惊奇地关上了,地上恢複平整,安静得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暗道一样。
注意到规律的庄虔开口让她坐回去,宋意尘学着刚才触碰酒壶的动作,不想暗道竟真的开啓了,而后她又试了几次,如果是只做,或者是只碰茶壶,那暗道都开不了,唯独这二者一同做,暗道就会打开。设计这样开关的人,无疑是洞悉人心的高手,他派了人在外面守着,那样里面就算是有人进来想要探查什麽,那必定都是不会停下动作,绝对不会想到坐下倒茶这寻常的动作才是打开暗道的精髓。
“走!”
四人手持蜡烛,缓缓走下那个漆黑的暗道。他们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大石门,门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什麽?”宋多鱼疑惑道。
“此乃八神,是坊间传闻是八种神秘的力量,也为神旁盘,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阳顺排列。这内里一圈的五行小字,应该是要分别对应八神。直符乃是诸神之首,对应的应该是禀中央土,腾蛇是虚诈之神,该是南方火,太阴乃是阴佑之神,乃是西方金,六和是护卫之神,是东方木,白虎兇恶刚猛之神,是禀西金,玄武是奸馋小盗之神,是北方水,天地是万物之母,乃是坤土,九天是威悍之神,乾金之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