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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亲他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酒醉以后的无心之举,没走心没走肾,更和对象是谁无关。
考完试第二天上午学生放假,李校长接了一杯开水,在走廊正好碰到了提前一会儿到会议室的陆策。
昨晚要不是陈静拦着,他准得去敲陆策家的门。
“昨晚颜倦怎么回事?”李校长憋了一晚上:“那臭小子还能喝醉?”
“嗯,晚上发烧,折腾了一夜。”陆策难得地端了杯美式提神:“今天早上还没退。”
“他读书的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所以家里把他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时间还有一会儿,会议室里不如外面凉快,两人站在走廊聊了一会儿,裴修言也过来了。
“谁跟眼珠子似的?”裴修言笑着接口。
李校长嚼了两颗枸杞:“颜倦呗,昨天我正好在楼里碰到他和陆策。”
裴修言意味深长地看着陆策:“哦?你们俩?”
陆策解释道:“他喝醉了,我去店里接他。”
“哦!挺难得的,”裴修言笑笑:“颜倦喝醉的时候不多,就算是过了量别人基本也看不出来。”
李校长“嗬”了一声:“连我都看出来了!跟个贴贴纸似的,像是有人用502把他黏在陆策身上了一样。”
这形容,一句话说出来,三个人都笑了。
“颜倦以前被颜叔叔带着参加酒会,大家想巴结颜叔叔,无奈他是个妻管严不怎么喝酒,所以那些人就一杯一杯敬颜倦。”
裴修言靠在走廊的栏杆上:“他喝了不少,还能坚持两个小时,面不改色地陪颜叔叔离场。”
对于这样的说辞,李校长是坚决不会相信,毕竟那小崽子昨晚还说自己是老头!
虽然昨晚吃了解酒药,但是发烧的缘故导致颜倦头疼欲裂,浑身没力气,被一阵熟悉的铃声吵醒,睁开眼盯着陌生的顶灯反应了半天,才分辨出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他的手机被陆策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两人的手机型号相同,昨晚已经被陆策充满了电。
“喂?”颜倦的嗓子哑了,一开口就咳嗽了两声,喉咙生疼。
听到他的声音,陆策皱了皱眉:“还没睡醒吗?”
“嗯,”颜倦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陆策的被子拖过来蒙住头:“你上班了吗?”
陆策拿着卷子往办公室走:“刚刚开完会,早餐在厨房,自己热一下。”
贺念走在陆策身后,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快走了两步,听陆策问:“身上还难受吗?”
他这句话问的很自然,对面像是一个和他特别熟悉的人,几乎不用猜,贺念已经本能地想到了对面是谁。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下意识想跟上陆策的步伐,听听对方的人怎么回答。
陆策走进办公室,把卷子放在桌上,贺念路过桌边时刻意放慢了速度,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陆策叹了口气:“先起床吃点东西,如果还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颜倦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翻了翻微信,财务发来消息说已经给小来结算了工资,还有小来发来的几条微信语音,他懒得点开,用腿夹住被子又睡了过去。
陆策中午吃过午饭又给颜倦发了两条微信,都没收到回复,以为他在午休,也没有在意。
由于要在国庆前开家长会,所以这次批改卷子的时间很紧张,晚自习结束以后,陆策把卷子带回了家。
输了密码,家中很安静,要不是卧室的门还维持着半开半关的状态,陆策一定会怀疑颜倦和上次一样一声不吭地走了。
客厅的灯照进卧室,颜倦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艰难地掀开被子下床。
淡淡的饭香味飘过来,睡了一整天,颜倦的精神好了不少,走到厨房门口,顿时觉得饿了。
听到动静,陆策舀了粥出来放在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眼睛都睡肿了,一天没吃东西?”
颜倦饿得没力气,跟在陆策身后坐在餐桌边:“嗯,好饿。”
“吃点东西,”陆策拿了筷子放在一旁:“刚刚用体温枪给你测了一下,应该是不怎么烧了,还有哪儿觉得不舒服吗?”
颜倦低头吃了一口粥,摇头:“没有了,就是觉得好困。”
陆策生活很规律,晚饭在食堂吃过了,坐在桌边纯粹是陪着颜倦。
他看着颜倦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撑在桌边,身体又以缓慢的速度往下滑,知道他还是没精神。
“待会儿吃过就去休息,想在客厅坐一会儿也行。”陆策道。
颜倦抬眼看过来:“你呢?”
陆策指了指门口架子上的一叠卷子:“我今晚要批卷子,可能有点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