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讲理就算了,我一向比较讲理的弟弟,居然也无赖起来,他见说不过我,就只做不说,学着我调弄他的方法,要来调弄我。
这是我最讨厌的,我像个被激怒的山鸡,奋起搡开了他,一口气跑到了院子里。
我讨厌别人控制我,就像我讨厌老陈打我一样。
老陈就是我跟小七的爸,我现在不愿意叫他爸了,跟着别人叫他老陈。
不过我也不敢在他面前叫,我怕他打我。
我们家只有老陈一个长辈,他不爱我,那就没有人爱我了,所以只能我控制别人,不能别人控制我。
我坐在院子里洗衣服,这种单调的工作能让我安静下来,洗了一会,我弟弟小七出来了。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是个花朵一样的漂亮人物,我喜欢漂亮人物,那怕他刚刚对我不好,但是我愿意原谅他,如果他主动跟我修复关系的话。
结果他走过来,淡漠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刚累积的一点好感消失了。
我们俩冷战了。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都是我单方面不理他,这次是他先不理我。
我们见面不说话,除了老陈回来的时候一起吃个饭,其余时间我不肯帮他干一点事情,我以为他会告我的状,老陈爱他,把他当眼珠子,从他懂事之后就不给我钱了,我身为姐姐还得管弟弟要生活费。
他没告我的状。УǔsнǔщǔЬìz.#269ο㎡(yushuwubiz.com)
我的好弟弟学会了用克扣姐姐的生活费来整治姐姐。
我靠着徐长风接济过了一个星期,其间被徐长风楷了无数次油,徐长风人长的不丑,可是心丑,我只愿意跟他做朋友,不想跟他上床,他私生活混乱,我压不住他,而且怕得病。
我很洁身自好,所以只愿意对知根知底的弟弟下手。
第二个星期小七还不给我钱,徐长风快要把手伸进我的胸上了,我忍无可忍,终于在第三个星期爆发了。
“爸,让你每个星期给我生活费。”
“爸没说。”
“放屁。”
“爸说那是给我一个人的,让我不要饿到自己。”
“你,你!”
我要被他气死了。
关键是老陈真能这么说,他从来都不在乎我,我饿死了他也不管,也许我真应该饿死,反正没人爱我。
“那我饿死行了吧!”我愤恨的推了小七一把,小七摇晃了两下又稳住身形。
“你也没饿死啊。”转而看着我淡淡的道。
那是我卖身换了来的啊啊啊啊!
“我现在就去饿死!让你们永远也不用看到我!”
由于位置关系,我又推了他一把,快速的跑出了家门。
我生气,也不只是生气,愤怒参杂着心痛。跑出去真的想着再也不回来来的,小七没抓住我。
不过他靠着腿长脚长,追着我跑了半天。
终于在一个草垛上把我逮住了,他气喘吁吁,甚至有些痛苦,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攥着我。
像牵狗一样,把我牵回去了。
回到家他还不和我说话,坐在凳子上,窝着像是在忍痛。
我不想关心他,并且觉得心很累,所以决定去睡觉,等我睡醒了,我弟弟已经疼晕了在了地上。
身下是一滩血,隐隐要发黑,可见不是这一时半会流出来的。
我赶忙去抱他,去揉他,我不想他死,他是我弟弟。
五分钟后,小七在我的不懈努力下,被我晃醒了,我急忙问他,“你怎么了?你流血了,很多血。”
他气若游丝,还不忘了伸手来摸我的脸,他说,“疼,肚子坠着疼,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烧成灰,放在你的枕头旁边。”
他还有心情说这些,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突然想到了妈,妈就是生了他之后落红,我弟弟没有生孩子。
但是这种病症应该是一脉相承的。
我用手去按他的下腹,有一块是有点硬的,这下我几乎有点确定,那里面是我和他的乱伦的证据,或许都不是健康的孩子,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啊。
这让我难以启齿,又很害怕,我怕爸会打死我,妈死了,我又把弟弟弄成这样。
于是我发狠的按了一下,他猛地一颤,疼的哀嚎了一声,一股热流从他的腿中间涌了出来,我凑过去仔细检查,因为觉得应该有血块,在我的潜意识里没成型的孩子应该是血块的。
小七痛的颤抖了许久,缓过来之后,指着肚子问我,“姐,里面是不是有东西?是你留给我孽种,你抹不掉的。爸回来知道会怎么办?会不会打死你,我觉得不会。爸会折磨你,你把我弄成这样,爸会把你关起来,每天折磨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
原来我的弟弟已经长大了。
我突然不怕了,其实没什么的,我在黑暗中,再暗也只是暗而已。老陈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我了,有次他差点把我打死了,从哪之后他就收敛了很多。
上次小七告我状他也只打了我一巴掌。
可藏在骨子里恐惧记忆是怎么也抹不去的,我生理性的颤抖,抖得快要抱不住他了。
小七恐吓过我之后,又抱紧我,在我耳边喃喃道,“没关系的。我不让他打你,我不告诉他,你按,你把它弄下来,谁都不会知道的。但是你不能不要我,你已经要了我,就不能不要了。”
他在我的脖颈处亲吻,“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我太想抹去这个罪证了,不是因为怕被打死,而是羞愧,我计划有个孩子,是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会长大,会爱我的孩子,我用心雕琢他,把他养成最好的那一个,而不是一个乱伦的产物,一个荒唐的罪证,我不要,不要。
我麻木不仁的的选择无视小七的痛苦,在他微微隆起的下腹,一下一下的按,用掌心压出一个向下的弧度,起起伏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