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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从小便欺压我,这还不过分?”许安珩往前靠了靠,挡住郑清衍羞得通红的脸。
“原是又在编排我,”许辰文不屑的嗤了声,“还忽悠清衍也跟着说出这等违心之语。”
“这分明是肺腑之言!”
兄弟二人又吵起嘴来,一屋的人,连着檐下的侍人也都见怪不怪,郑清衍躲在许安珩身后,借机以手做扇朝脸上扇风,想让涨红的脸色快些消退。
“行了,不和你争辩了,”察觉到自己又要落入下风,许辰文果断叫停,“说正事儿。”
“你说。”见二哥认输,许安珩也顺势而下,主要是天太热,别说继续争论下去,就只是情绪激动些,都能出一脑门汗,不值当。
“我刚刚将那胥余汁端回去给你二嫂喝了些,”许辰文说到这,脸上露出些笑意,“她说味道很好,吃的很舒服,不犯恶心。”
郑清衍也是知道许二嫂有孕在身的,刚才听许安珩说她害喜严重还有些担心,这会儿听了许二哥的话倒是安心了许多:“那这胥余带来的也是适时,二嫂若爱吃,我便回家和爹爹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让人多送些过来。”
许辰文拱手道:“那边多谢清衍了。”
“既是能喝的下胥余汁,那我便用它入菜了?”许安珩问道。
“行。”
要说用胥余做菜,许安珩最先想到的便是做一道椰子鸡。
剖开两个胥余,倒出里面的汁水,再将其完全劈开,劈成两半。
“这壳可真是硬,”厨子捡起对半劈开的青壳,“多开几个,刀都要怀了。”
先前在屋里开的胥余壳还在,许安珩也让人把它劈开来了,郑清衍拿着半边青壳有些惊讶:“这胥余里头竟这麽白净!”
许安珩寻了把干净的小刀,在胥余壳里面白净的果肉上划了一道,再用刀尖挑起个缝隙,顺着刀痕将果肉撕了一条下来,送到郑清衍嘴边:“来,尝尝。”
周围还有其他人,郑清衍自是不会就着许安珩的手吃东西,红着脸接过,咬下一小口:“香味虽浓,吃起来味道却不浓郁。”
许安珩又多切了几条下来,分给厨房衆人尝尝味道。
“虽说味道寡淡,多吃两口却有些生腻。”厨子吃的快些,倒是有些不同的感受。
郑清衍点头附和:“确实如此。”
许辰文闻言有些焦心:“这可要入菜,吃起来会不会也生腻。”
“二哥放心,吃起来绝对清爽不腻。”许安珩安慰道。
将雪白的果肉全都挖出来,切成小段,连同胥余汁一起倒进锅中,再将已经焯过水的鸡肉一起倒进去,再放几粒红枣、枸杞子和姜片,问了二哥后,许安珩又额外切了一段山药一起放进锅中,烧小火慢炖。
开的胥余多,做完一道菜还剩下不少果肉,和胥余汁,许安珩想了想,打算再做个胥余饭。
果肉切碎,煮饭时将其铺在米饭上,再倒入胥余汁一起蒸煮。
饭菜在竈火上炖着,也不需再做些什麽,许安珩便带着人先出了小厨房,毕竟这天气实在是热,厨房又烧着火,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不少汗。
许辰文不留在岁安院讨人嫌,说了声饭点会派人过来端菜便回自己院里去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许安珩与郑清衍,院里的下人们都悄摸的退到两位主子看不见的地方,静静侯着。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也有一段时日了,许安珩虽空閑,可郑清衍每日都要去武馆,两人也不好日日都等下午武馆散学后约着见面,别的倒还好,主要是许安珩想着郑清衍每日在武馆中已是疲累,偶尔自己约他出去走走逛逛倒还好,日日一起,反倒有些像枷锁了。
不过虽说有段时日没见,可两人之间的信件可是没断,几乎是每天都有一封甚至几封信。
信中也没什麽大事,除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许安珩不知从哪本话本子里看来的奇诡故事还有就是偶尔冒出来的一两首缱绻情诗。
两个写信人借着信笺传情表意,可把一天来回跑几趟的传信小厮给累坏了,两个府上的小厮还曾商量着要不然一人出一半银钱养只信鸽,最终还是想着府上不久之后便要操办的喜事才打消了念头。
“安珩哥,上次你说的那个风扇怎麽样了?”说话间,郑清衍突然想起上次许安珩自己画的那张图纸,也不知道过了这麽久,到底做出来没有。
“还没做好呢,”许安珩摇头,“前几天工匠拿了个过来,我用着是觉得不太灵便,就又和他们一起画过了张图纸,改了些地方,又重新做过了一个,现在应是还没做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