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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哼笑道:“若是定亲之后,过了明路,便无这麽多忌讳,更何况,虽说不能出门,可好歹你也拜了郑将军为师,上门总是有由头的。”
提到郑将军,许安珩难得有些心虚,毕竟现在自己正觊觎人家的小哥儿。
摸摸鼻尖,许安珩略带些心虚道:“说的也是。”
“你能这麽想便好,”说罢,周轩话头一转,“安珩,你这方子卖不卖?”
“这青团算得上什麽方子,”许安珩看看周轩手中咬出馅的青团,笑道,“不过换了个馅罢了,你若看得上,用便是了。”
“话不能这麽说,”周轩正色道,“若不是你这点心,我也想不到青团和鹹蛋黄能放在一处,正巧现在是吃青团的时候,搭上这馅,也吃个新奇。”
周轩执意要付银子,许安珩与他推拒半晌,最后各退一步,只象征的付了些银两作罢。
说完了事儿,许安珩便不多留,如今周家也差不多是周轩在做主,事多人忙,许安珩也不多打扰,约好下次有空閑时再聚一聚,便回府去了。
刚回到府上,院里的丫鬟春半便迎了上来:“公子,郑少爷来了,现在正在院里坐着呢。”
许安珩当即便往岁安院走去。
岁安院的院门大开着,许安珩还未进门,便远远看见庭院中有道碧色的身影正靠在躺椅上摇晃。
“安珩哥。”郑清衍正对着院内,见许安珩匆匆走开,坐起身喊了他一声。
许安珩才刚看清自己的心意没多久,一回家便看见心上人靠在自己的躺椅上笑的明媚,登时便红了耳根,呆呆的愣在原地。
“安珩哥,怎麽了?”见人突然停在院门口不动,郑清衍很是疑惑。
“没事儿,看见只小蜘蛛。”许安珩故作镇定,擡脚跨过门槛。
紧接着就被绊了个踉跄。
“公子小心!”
“安珩哥,你没事吧?”郑清衍快步走上前,从冬雪手中扶过许安珩,“不会是病了吧?是不是发热了!哥,你脸好红啊,夏荷,去请大夫!”
“是,奴婢这就去。”
“别去别去,我没病,”许安珩红着张脸叫住夏荷,这要是真请大夫过来一下,不是丢死人了,“我就是有些热,真没事。”
郑清衍狐疑的看着许安珩,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发现手底下的温度越来越热,当即道:“夏荷,去请大夫!”
说完不顾许安珩想要叫住夏荷的动作,强硬的带着许安珩回房里,压着他在床上躺下:“哥,你额头越来越烫了,必须得看大夫,你原来不是还训过我一次,不能讳疾忌医的。”说完,又拧过帕子,仔细擦过他滚烫的脸颊和额头。
许安珩皱巴着脸,有苦说不出,只能不停找借口掩饰,只是郑清衍时不时的用湿帕子在他脸上擦过,又将手贴上来试试温度,柔软冰凉的手指贴在脸颊上,许安珩还隐隐闻见了一阵浅淡清雅的桃花香,他下意识的蹭了蹭郑清衍的手指。
“安珩哥,你都热的说胡话了。”郑清衍并不太相信许安珩的说辞,他手底下的热度一直没退下去,不管如何都是要请大夫过来诊治一番的,故而他收回手,又拧了张湿帕子。
脸上的一点凉意随着郑清衍的动作慢慢远去,许安珩下意识的微微擡起头,跟着贴了过去,接着又忽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当下脸更红了几分,重重的倒回床上,拉高被子,试图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大夫来的快,还不等许安珩再想些理由解释,便已经被夏荷请进屋了。
许安珩极不情愿的伸出手让大夫把脉,内心觉得万分丢人,表面却仍是强装镇定,等到大夫将两只手都把过脉,又细细察看一番过后,还不等许安珩说话,郑清衍便先问出了声。
“王大夫,怎麽样,我哥哥是怎麽麽了,可有什麽事儿?”
“许公子无事,”王大夫捋捋胡子,“这脸颊发烫只是情绪激动所致,并未发热。”
许安珩知道自己没什麽毛病,压根没仔细听大夫在说些什麽,只偷偷咀嚼着郑清衍刚刚叫的“哥哥”二字,原来许安珩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现在听起来只觉得酸酸涩涩的。
郑清衍不放心的又多问了大夫几句,确定许安珩是真的没事之后,让人给了赏钱送大夫出去,回来便看见许安珩坐在榻上出神。
“安珩哥,”郑清衍伸出手掌在许安珩面前晃晃,“想什麽呢?”
眼前突然出现只白皙的手掌,耳边又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许安珩下意识伸手抓住在眼前晃动的纤细手腕。
掌中的触感细腻柔滑,许安珩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接着就感觉手被挣开,擡头一看,正对上郑清衍略带惊讶的杏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