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坏了。沈虞依旧难以消化被拒绝的现实,哀嚎着拽了拽梁意的袖子:意意你说,是我手机坏了。
一旁的江至拉开梁意的袖子,颇为霸道地说:少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
他着实没什么好气。因为沈虞,好不容易和梁意的独处时光,啪得就没了。
沈虞才不相让,怼回去:我就动手了怎么的?我和意意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梁意重友轻色地安抚沈虞:是是是,别管他。说完,又背手掐了把江至,江至顿时闭了嘴。
沈虞委屈巴巴地吃了口蛋糕,吃完,还不忘抽噎两下道:好吃。
你也别灰心。梁意安慰道:说不定就是消息太多,他没看见呢?
沈虞:所以我
梁意点头:再申请一次。
沈虞不服:可机会的大门只有一次。
她一个大美女,不要面子的吗!!!
江至嘲笑道:可你在人家那,门都没有啊。
沈虞:
她想了想,终究是放弃了挣扎,虚心问道:所以,男人一般不会拒绝什么样的好友请求?
梁意抢答道:卖片的,还要高/清/无/码。
江至炸了毛:哪有?!我就没加过。
梁意:那上次那个小咪是谁?
江至:我以为她卖课,谁知道她卖片啊!
梁意微笑:那也是加了。
江至:没有!
梁意:加了!
听着二人毫无营养的对话,沈虞一度觉得自己受到了精神污染。
她揉了揉脑袋,打开微信,终究是厚着脸皮,重新点了下好友申请。
温折不加她微信的原因,沈虞暂且不了解。
但她势必要做出什么,让他不得不回应她,哪怕是颠倒是非。
沈虞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发了好友验证
[温总,我嘴好疼。]
这次。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了无声息的海平面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W:?
在验证消息那一栏,W发来了问号,可惜还是没同意好友申请。
她看了看自己的微信名,是一只emoji版本的蓝色小鱼。
沈虞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你加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那头又没了回应,刚掀起波澜的大海重回平静。
沈虞一等,等到了蛋糕吃完,太阳落山,大厦外华灯初起,城市陷入夜晚。
沈虞的耐心终于逐渐告罄。
她不理解。在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死样子?
这他妈不是钓是什么!
沈虞气极反笑,用力按着屏幕,扔出一句话发送了过去。
[鱼钩甩我嘴里了啊哥哥]
作者有话说:
小鱼:你钓我。
温冤种折:谁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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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喜欢
正是晚高峰,前端是川流不息的车流,绵延不尽。
今日司机李宗告假,开车的是温折的助理袁朝。
车辆停滞不前,一时半会疏散不了,袁朝熄了火,面对着静谧如水的车厢,绞尽脑汁想着和上司聊天的话题。
李宗请了几天假?突然,后座的温折提问。
袁朝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开车于他本就属分外之事,温折并不想占用他的时间。
就一天。袁朝找到了话题,回答道:因为他前女友的事。
温折轻敲座椅的指尖一顿,嗯。
察觉到温折似有听下去的意愿,袁朝打开了话闸,突然叹了口气道:温总,不是我说,这李宗就是个傻的。
温折边听边无意识地点亮手机屏幕,目光虚虚扫了眼绿色图标,难得应了句:怎么?
他那前女友几年前劈腿,把他甩了,这么多年呐,啧,还念念不忘呢。袁朝说:这不今年,前女友分手又来找他,今天不知道出了点什么事,李宗巴巴就跑去照顾她了。
听到这,温折唇线抿直,白皙指尖缓缓摩挲着屏幕。
之前喝酒的时候,有人问他,前任重新倒追会怎么做。
这李宗之前怎么说来着。袁朝学着李宗的语气:当然是羞辱她,钓着她,然后再原谅她啦。
就在此时,温折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下,他低垂下眼睫,看见小鱼图标回了消息。
片刻后,温折眼中露出丝极淡的笑意,指尖轻轻在同意按钮上打了个圈,正在犹豫间,听到袁朝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方向盘:温总,您说说看,李宗这样的,前任勾勾手就巴巴回应,这不是舔狗是什么!?
温折动作一顿。
偏偏袁朝还在痛心疾首: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温折垂眼,手指按在手机侧沿,发亮的屏幕熄灭,是吗。
当然。袁朝猛点头:好马不吃回头草。
温折突然扔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察觉到后座有些低的气压,袁朗以为自己说了太多触了霉头,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
前方道路疏通,车辆重新疾驰在马路上,很快,黑色轿车投入车流,消失不见。
沈虞处在快要气死的边缘。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踢到温折这么个油盐不进的铁板,无论怎么钓,就是不上钩。
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W用高贵到不可一世的态度,朝她脸上甩了啪啪两耳光。
但好在沈虞也没生气多久,出院后接踵而来的忙碌让她连气也没处生。
这第一件事,便是车祸的理赔。交警判定这场事故沈虞负全责,而另一个车主伤得比她还重,肋骨断了两根,现在还躺在床上修养。沈虞忙着和保险公司和公安部对接,又去医院诚挚地和车主道不是,忙活了整个周末,才真正解决完了这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处理周宪的车。沈虞伤得不重,根本就在于这辆豪车替她挡了大部分伤害,车被送去了修理铺。周宪金贵惯了,本意是直接换车,但沈虞哪舍得赔他新车,愣是让修理铺重新整修。
到周日下午,沈虞接到修理店的电话,说是修理完毕,让她去检验成果。
沈虞看着车祸后显得气血不足的自己,化了个淡妆,随手披了件风衣便从家中出发去了汽车修理店。
来接待沈虞的是店里很年轻的一修车小哥,人高马大,长相也不错。
是沈小姐吗?小哥看到迎面走来的沈虞,眼睛亮了亮。
沈虞点头:是我。她跟着小哥走到了车的旁边,弯腰沿着车头细细看了看。
女人身姿曼妙,风衣被她挽在手中,半蹲下时白色雪纺衬衫映衬出极细的腰线,又勾勒着挺翘的臀部。
店里人来人往,不少人朝豪车边的沈虞投向视线。
小哥不由自主地凑近她,压低了声音:沈小姐。他语带邀功意味:我可是动用出厂材料给您修的,绝对让您重归全新体验,您看怎么样?
沈虞低垂着眼,眉尖微蹙,没有应声。轿车经过修缮后重新喷了漆,至少在高昂的修理费下看不出原来的损毁。
但再见这辆车,车祸后的应激反应重现。粘稠的血液似乎再次从脑门淋下,沾湿了本就模糊的视线。漆黑迷雾间,沈虞似再次透过破碎的车窗,看见了一对漂亮又熟悉的眼。
欲深想,但一如往常,沈虞脑仁骤疼,几乎是站不住般往旁边倒。旁边的小哥连忙扶住她手臂,另一只手下意识就要落在女人不盈一握的腰上。谁知下一秒,手中的人一空。
小哥倏地抬头,看见一个英俊的高大男人将女人虚虚护在怀里,脸色不太好看。
你站都站不好?
温折低眼,看到女人苍白的脸色,指节更用力地握住沈虞的手腕,以使她稳住身形。
男人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冷调的木质香味,萦绕在鼻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