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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汇报。
原来岑敏和陈家的姨太太陈台烨早就搅合在一起去了,这阵子,两人一直私下里和一些老董事老股东来往,秘密接触。
汤嘉丽观察敏锐,就在今天下午,被她抓到把柄。她怀疑:“郑总,他们可能会召开股东大会,一旦股东会成员统一口径,他们可能会将你架空。”
郑锦年拿拇指挠了挠太阳穴,听笑了:“嘉丽,少看点悬疑剧。”
汤嘉丽爆炸。
郑锦年伸手压下她情绪,问:“架……架空我在陈记的董事一职?换个新的执行董事代替?为着什么要搞这一出?”
“郑总,你脑子瓦特了啊。上个月,这个月,你解散了好几个工厂,工人闹事那么大,都上新闻了,陈殊陈总不就被你派出去解决这事的吗,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半月,从财务部到宣发部,陆陆续续都有被裁员的高管,他们,应该都是你的亲信吧,公司这么大阵仗,连陈家的三太太都说,怕是要闹内斗,就是她提醒我,岑敏那个女人,我们要当心……郑总,你为什么这么笑。”
郑锦年长吁一口气,看了看外面环境,止住了笑,身心俱疲,渐渐犯困:“放心。乱不了。我睡一觉,到地了喊我。”
汤嘉丽也往窗外看去,不对:“郑总,我们这是去哪?这不是去公司的路。”
“去接玉程吃晚饭。你还没吃吧,一起吧。”
汤嘉丽欲哭无泪:“郑总,你疯了啊。你怎么对公司的事一点也不上心啊……”
郑锦年因为太累,睡着了。
汤嘉丽最终也没和郑锦年一道吃晚饭,因为郑锦年见她状态实在不对,怕她影响周玉程情绪,所以叫司机把她送回家了。
…
周玉程一直在家等,靠在沙发上,始终望着门口,望着玄关处是否有动静,从7点等到9点,等到药劲上头,眼皮上下打架,犯困。
可他强撑着,不睡,就想等郑锦年回来。
9点多一点点的功夫,门口处有了声响,这时,周玉程眯着眼,早已经神智不太清楚,都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小时候。
他脑海里有一些五颜六色的画面,他在公园的草坪地上追着漫天飞舞的彩虹泡泡跑,他妈坐在一边看着他笑。
泡泡越来越多,他伸出小手,怎么抓也抓不完,乐呵呵地笑,转头来,他喊妈咪,可是一刹,泡泡全散了,天都暗了,长得像个精致洋娃娃般的晓枫披着长发,她就站在暗门里,背后的景色都是暗色深色,她的身影往后退。
她手里拿着打火机,然后点亮,一小簇火让她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她笑的诡异阴森,说话:“大佬,我烧你好唔好呀?(哥哥,我烧死你好不好)”
周玉程一瞬惊醒,醒来后,不知天地日月,不记得自己多少岁,眼里还弥留着惊恐,而后才看清头顶上有人,是锦年。
锦年站在沙发后头,周玉程仰着头倒着看他,锦年把手放在他脑门上,看见他醒,柔声说话:“醒了?”
周玉程把手伸出去,握住郑锦年的手臂,手慢慢往下滑,最后握住他的手背,贴着他的手,不让他手心的温度,那点热离开他的额头。
两人就这样对望了好久,周玉程不清明的思绪渐渐好转,他松开了郑锦年的手,坐起身。
锦年好忙,回来后,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腿上支着平板电脑,不是看什么报表,就是在回什么人消息。
周玉程看他这么忙,把穿好的外套又脱了下来,很体贴地跟郑锦年说,晚上不出去吃了,就在家吃。
他就像一个没有工作,只围着男人转的家庭主妇,盼着他的男人回家,盼着他回家吃饭,等他等到深夜,等到天黑。
他很懂事,很体贴,可他的男人只关心电脑里的数据报表,心里面只有工作,回来半天了,不是在敲键盘,就是拿手机和人通电话。跟他说话不超过三句。
所以“家庭主妇”确实无关性别,这只是一种状态。
只要锦年说想来见他,他就会从早上8点等到晚上8点。只要锦年还愿意来找他,那他这一天心里面都有着期待。他会快乐。
', ' ')('但如果他的生活只围着锦年转,他的快乐是因为锦年,他没有自己的灵魂出口,那最后,锦年便会渐渐发现,周玉程太无趣了。周玉程越来越没有意思。
刚开始,他只是劝说,周玉程,你应该去找点自己的事做。再然后,他会去找外面有趣的男人女人一起玩更有趣的事。
锦年会这样吗。
他不是在跟郑锦年当朋友吗,他只是在一点点说服自己可以跟郑锦年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嫁给了他。还是守活寡的那种。
大概是因为郑锦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吧。
大概,是因为郑锦连在他这里留宿都不肯。
他是因为缺x生活了,和那些真正寡着的30岁女人一样么,所以格外期待锦年能多给他一点爱吗?
周玉程坐在沙发一边,笔直坐着,两只手上下来回慢慢地翻,他像个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太无聊了,有些胡思乱想,等着家里人来接他放学。
可是——
周玉程又在想。
不是说好了当无性的好朋友吗,那为什么还要有这种期待。
不能再想了。
他应该整点乐子,或者说,他应该振奋点,因为他觉得他自己现在这状态也确实不对劲,除了跟锦年有关的事,他的确什么都提不起劲。
谁都不会喜欢无所事事,怨气又很深的男gay吧。何况他还在治疗中。
可是。
除了想黏着锦年,他真的什么都提不起劲,他的生活不围着锦年转,他又该围着谁转?
周玉程把头抬起来,看了看那边还在打电话的郑锦年。
唉。
周玉程叹气。
吃过饭后,郑锦年又在打电话,应该是和他那个女助理嘉丽打电话,周玉程为了刷存在感,在郑锦年靠窗站着的旁边,他拿了把剪刀给树枝修剪。
郑锦年退到客厅,在书架边靠着继续打电话,周玉程便站在郑锦年书架对面,假装拿书,放书,给书翻身。
同一本书周玉程拿了又放回,放回又拿起。
郑锦年看着对面的周玉程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郑锦年语气转低,同嘉丽道:“就聊到这。有什么情况发消息。”
汤嘉丽懵圈,不是,她刚刚说了那么多,陈家这是真的要地震了啊,刚刚,陈家三房的赵萍赵总都来给她打电话,正是因为联系不上郑总。
郑总听完就简简单单来一句,说就聊到这?
啊。她刚刚义愤填膺,情绪发泄,是在和鬼打电话吗?
郑锦年将手机关机,塞进裤兜,看对面周玉程。
周玉程因为见他终于挂断了电话,总算停了来回翻书的动作,他将书架上的书缓慢地往两边推,将郑锦年整个脸露出来,看他。
郑锦年眼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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