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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在认真看书,看视频教程,看课程讲解,做笔记。
周玉程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笔拿走,倏地一下,甩到一边,笔从桌子上滚落,又滚到地上。
郑锦年:“……”
习惯了。
周玉程坐到桌上,长腿撑着地,握紧郑锦年的手,握了两下,又像触电,松开。
神情复杂。让郑锦年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玉程竟然呈现一些闷气,闷声道:“刚刚你给我身上作画,我问你晚上的事,你说的那么详细,还说怕那姑娘为难,戳破后,你竟然主动叫她坐你身边去。”
“昂。”他好像是这么说的。
周玉程张了张嘴,语气干巴:“挺像个霸总的,要是按照小说剧情发展,你俩一来二去的,是不是得处出感情。毕竟有你郑锦年给人小姑娘撑腰,就冲这张脸,都能把人迷死。我不信那姑娘能对你把持的住。”
越说越没谱,郑锦年头疼,奚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挺浪漫的感觉。我本来都没觉着。”
“去你的。”周玉程抬眼瞪他,瞪了两秒,又不瞪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今晚你给我送了这么大份礼,晚上的事我不计较了,但你以后。”
“以后怎么了?”
周玉程重声:“以后别拿自己名声开玩笑,别糟践自己,帮人有一千一万种法子,不是这么帮的。知道的人懂你心善,不知道的,以为你滥情呢。还有。”
郑锦年声都软了:“还有什么。”
“还有,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和那些女人走得近,为了别人的事不重视我,我不喜欢。你应该以我的事为先,就像我对你,跟你待在一起,你便是我最紧要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应该像我一样。反正你多学学我,以后不准接什么女人来见我。那辆车,我要甩了。我给你买辆新的。”
郑锦年刚刚升起的感动又消了下去,头疼,牙齿也疼,服气了。果然是孩子心性。没完没了的。
“什么你的事我的事,你以为谈恋爱啊,这么稠。谈恋爱都不这样,你醋的太离谱,没病吧,我发现你这人。”
郑锦年站起身,总结:“你这人啊,占有欲真够强的。什么坏毛病。怪不得呢。”怪不得交朋友交到最后,他那个挚友发病爱上他。
“趁早改改吧你,还有我那车,你要是敢扔,我给你连人带着铺盖从三楼扔下去。”
占有欲强?
谈恋爱?
谈!恋!爱!
周玉程脑海里被这三个字冲击,炸的头顶开花。
郑锦年已经走了。
可周玉程怎么觉得郑锦年好像在暗示什么。
他刚刚说话什么语气。
好像很温柔,眼神勾勾的,一点也不凶。像是试探。
试探。
全是试探。
周玉程低头又看了眼胸上的画,那里有郑锦年手掌盖上来,他摸过的痕迹。
有温度。
他摸的时候,周玉程不觉得反感。
他为什么不觉得反感。
他不是恐同吗?
为什么郑锦年摸他,他就可以。
从什么时候开始,郑锦年和他可以做到这份上了,互相摸,牵手,搭肩,他一点不觉得恶心。
周玉程回房后,郑锦年还没睡,他揉着脸颊,在绑冰袋球敷脸。
郑锦年温顺作疼的样子能让人疼他到心上。
周玉程站在门边看了他好久。
神色越来越复杂了。周玉程阴黑着眼,瞳孔似大海坠入深水域,里面有旋涡涌动。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郑锦年像是在撩他。
还撩到他心上去了。
他恨不得马上凑到郑锦年身边去,摸他脸,给他吹吹。
郑锦年疼,疼的不是他,疼得是周玉程。
回想今天一整晚。
从带个女人过来,故意让他生气,到回家,给他惊喜,试探着,对他又摸又画,再到现在。在他面前露出牙疼难耐的面孔。
', ' ')('周玉程不敢想了。
他甚至看了眼两人睡了很久的床铺和被榻。
这正常吗?
从他搬进来没多久,他就一直和郑锦年同床共枕!
给谁看都不正常吧。
如果郑锦年在使心机调动他情绪,一直疯狂试探他,那他为什么不反过去试探试探,他到底又是什么居心。
周玉程漆黑着一张脸。走到郑锦年身边,语气深沉:“怎么又牙疼了?还是那颗智齿?”
“嗯,还是那颗。”
“疼成这样都不去拔,到底在拖什么,”周玉程语气停顿,接过郑锦年手里的冰袋,替他抚脸,“不去医院的话,明天我喊家庭医生过来。”
“别,没露尖。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周玉程此刻一门心思在别处,猜不到郑锦年不去拔牙是有点胆怯,他真的没法和郑锦年对视,郑锦年此刻这样让人怜惜的神情,让周玉程再多的气都发不出,他忍了忍,还是决心试探一番,“要不我看看吧,让我看看你牙,是不是真的没露尖。”
郑锦年疑惑的嗯了一声:“你怎么看?”
周玉程:“……我先摸摸看。”
“行。”
他说行?他竟然说行?
好,行就行。
洗完手回来,周玉程见郑锦年已经坐到了床边。这回是他坐着。
周玉程依旧光着膀子,没穿上衣,他尽量温柔,用手捏住郑锦年下颚,他原本是想着带冰丝手套,医用的那种,郑锦年说不用。
郑锦年尽量张大了嘴,让周玉程就这样伸着手指头进去,含糊问:“是长蛀牙了吗?”
周玉程手指进去,再进去,摸到了那个尖。
很长的尖,还说没露尖,都往一边戳了,这不得疼死才怪。
他可真嘴硬。
“好像没有。”周玉程说道。
“你再仔细看看,往里看。”
“好。”
周玉程低头,看他的牙,往深里看。
他一口牙很好看。
原本他是真的在看牙,当手指伸出来后,他却留意到他舌头。然后是喉咙。。。
周玉程眼热。
他带着点气性,将手又伸进去摸。
郑锦年脑袋往后仰的更厉害,方便周玉程下手。
周玉程明明不是专业的牙医,可郑锦年好像真的信任他。
周玉程放在郑锦年口腔里的指头捣鼓,慢慢伸出。碰到他舌头。
这个姿势。
有些像在调戏人。
像在做一些不可言说的动作。
很像,非常像。
太像了。
周玉程几乎是一瞬脑冲了血,他将手指抽出来,目光盯着郑锦年合不上的嘴,舌头,还有红扑扑的嘴巴。
疯了。
这个世界都疯了。
人是他要来试探的,郑锦年接了他的招,撩人就在无形之中,看似没有一点技巧。
他将郑锦年的下巴重重往旁边一撇,沉声,愠色:“好的很,没蛀牙。趁早拔了吧。别耽搁。”
郑锦年下巴痛:“再说吧。你去哪?”
“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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