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不放,这么些年,早放不下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委屈你了,这么些年除了这回,哪次没给你留信儿?”

知晓这人的性子,楚澜顺着他道:“是是,那既然都肯给我抄近道了,也不介意给我留个后门吧?”

沈鹤撅起屁股,道:“喏,给你留个后门。”

楚澜好笑的揉揉他,侧身从后面进入,在他后背上轻吻,还是不比年轻了,身上的r_ou_远没有年轻时候紧致,头上也有了白丝,楚澜亲亲他的脖子,缓缓的动作:“别再四处奔走了,跟了我吧。”

“想清楚了?跟我在一块儿,无异于刀尖舔血。”

“二十年前就想清楚了。”

“嗯……你不……嫌弃我?”

“拿你当心肝还来不及。”

沈鹤背对着他,脸红红的,羞道:“老大不小了,也不嫌害臊。”

“心肝儿,宝贝儿,跟了我吧,咱们成亲,我娶你过门。”

“嗯……要娶……也是我娶你……”

“好,你娶我,我们明日就成婚。”

“你急什么……人都在你身子低下了……我又跑不了,等这件事过去吧……快过年了……等除夕夜……也热闹些……”

楚澜释放进他身体里,帮沈鹤也泄出来,一起享受着高潮余韵,蓦地,沈鹤觉得自己肩头一凉,转头一看,楚澜竟是落泪了。

“别看,丢人。”

沈鹤转过头去:“多大个人了,还这般小孩子心性。”

“淮卿,我终于……等到你了。”

沈鹤眼眶也红了,兜兜转转半生,从二十年华到四十年华,这人追了他半辈子,堵了他半辈子,他也跑了半辈子,躲了半辈子。

沈鹤翻个身,面对着他,道:“楚澜。”

“嗯?”

“我们成亲。”

楚澜笑着把他拥入怀里,“好,我们成亲。”

“我娶你。”

“嗯,你娶我。”

有五年没见了,自五年前沈鹤将霍孤送到杀手盟,楚澜就再也没有见过沈鹤,天下之大,杀手盟势力之广,却找不到沈鹤一点踪迹。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伙人也在四处寻找沈鹤,楚澜不得不一边扰乱那伙人的视线,一边四处寻找沈鹤,这是从二十岁时就一直持续的事,沈鹤带着霍孤四处逃命,却始终不愿依附于他。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始终不是最亲密的人,沈鹤早已规划好自己的一生,这一生里,有霍孤,有那个人,甚至有宫里那位,却不愿把楚澜放进去。

楚澜始终是外人。

楚澜紧紧的抱着沈鹤,想起当年,两人还是白衣少年郎,沈鹤抱着个孩子被人追杀,楚澜出手相救,这一救,搭了一辈子。

两个时辰前,沈鹤还在被围追堵截,若不是楚澜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沈鹤安安稳稳躺在他怀里,还说年底便要与他成亲,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沈鹤回抱住他,道:“我真的不走了,真的与你成亲。”

楚澜委屈极了,埋在他颈窝里,贪婪着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道:“这话你说过多少回了。”

记不清多少次了,楚澜截住沈鹤,翻云覆雨之后,沈鹤都说不走了,可一醒来,依旧是空荡荡的床铺,楚澜已经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这回是真的,不骗你。”

楚澜的声音软糯糯的:“那……你想我吗?”

沈鹤脱口而出:“不想。”

楚澜更委屈了:“为何你只想小孤,不想我?”

沈鹤:“……”

“想想想,茶不思饭不想,净想你了。”

“嗯……”楚澜将他抱的更紧,道:“饭还是要吃的。”

霍孤躺在硬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与此同时,晏良的棋局,已经开始。

第 10 章

京城,大理寺。

施明将柳七案相关案卷悉数呈给刑部尚书彭康。

“大人慢走。”

送走了彭康,施明看看自己两条裹着白纱的胳膊,长舒一口气。

“大人?就这么交给刑部……不会出事吧?”

“不会。”

“为何?刑部一向与咱们不对付,咱们这么做……若是被他们发现……”

施明看看身边手下,凑到他耳边耳语,然后笑呵呵的进屋了。

“原来如此,大人英明。”

那日霍孤大闹大理寺之后,施明瘫着两条胳膊,趁夜里带着夜明珠和一百万两银票,前往何大人,也就是户部尚书何琛府上。

施明到了何府,一屁股坐到地上,将夜明珠和银票一并还给了何琛,道:“何大人,本官无能为力。”

“这……施大人……可是我孝敬的不够?”

施明眼一瞪,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命的问题,今儿有个不知名号的人到大理寺威胁本官,把本官的手弄成这个样子,声称如不查清柳七之案,就要了本官的命!”

何琛连道:“谁这般大胆!竟敢威胁大人!”

“本官怎么知道?那人蒙着脸,下手极狠,瞧着功夫很高的样子,这事本官惹不起,何大人另请高明吧。”

何琛笑眯眯的依偎过去,道:“施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何某一家全仰仗着施大人呢,大人若是不管,那我儿……”

“你儿?你儿犯了错,关本官什么事,本官可不想为此送了命!”

何琛赔着笑,对下人使了个眼色,对施明说:“大人先别着急,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出了事谁也跑不了啊。”

“你敢威胁本官?”

“不敢不敢,何某的意思是大人先稍安勿躁”,何琛取过下人取来的银票,塞到施明怀里,道:“这是一百万两,以前的大人也一并拿回去,当我一并孝敬大人的。”

施明挑挑眉,推脱道:“这事本官办不成,无功不受禄。”

“大人说笑了,大人帮了我这么大忙,就当我给大人的谢礼,还不成吗?”

施明将银票揣进怀里,道:“行吧,五日期限,本官再帮你担五日,你赶紧想想办法,否则时间一到,本官只能把贵公子交上去了。”

“是是是,施大人慢走。”

施明被人搀扶着胳膊,抱着两百万两银票和夜明珠走了。

何元自屏风后出来,吐了口唾沫:“呸!这狗官分明就是想来要钱的。”

何琛叹了口气:“只是要钱还好说,怕就怕这事钱也堵不住了。”

“那怎么办?爹……我不想死。”

何琛给了他一巴掌:“不想死?你玩他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想死?先前你玩我不管你,可你也得有个度不是?你把人玩成那样,还死在街头上,想暗地里处理都不行!”

何元捂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他会死在街头上……”

何琛踹他一脚:“混账东西!”

何元跪在地上,委屈道:“爹您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有这时间打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办……”

“你还敢狡辩?”何琛又要打他,被夫人赵氏拦下。

“你再敢打元儿,我就跟你和离!”

“娘,爹他打我!”

“元儿乖,娘在,不怕啊,姓何的!这个案子你必须给我处理好了!我儿不能出事!”

何琛手指颤抖:“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今日他敢玩死一个,明日就敢玩死更多,到时候,我怎么给他补上!”

“不就是弄死个贱骨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时常去逛青楼?当我不知道?连儿子都护不住,那你这个户部尚书有何用?”

“你……你!哼!”何琛甩袖走人。

“去哪你?”

何琛头也不回:“去想法子!”

赵氏搂着何元:“儿放心,你爹定会找到法子护你的。”

“嗯!还是娘好。”

何琛站在院子里叹气,对下人道:“去备车。”

一刻钟,马车停在府前。

“老爷?去哪?”

何琛坐在马车里,道:“宣王府。”

现下已是子时,足足拍了一刻钟门,宣王府的大门才打开。

“何大人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何琛作揖道:“深夜打扰,实有要事,还请管家通报一声。”

“何大人稍等片刻。”

片刻后,管家出来:“大人请。”

何琛跟着管家进了府,将他领至内屋,管家便退了去。

晏宣似是已经歇下了,帘帐拉着,人在榻上看不清楚。

“参见宣王殿下。”

晏宣懒懒的,亲一口怀里的美人,问:“何大人半夜所为何事?”

何琛听着帐内一声娇柔的女声,忙将头伏地,“求殿下救命。”

“救命?救谁的命?”

“我儿,何元。”

晏宣摸了两把美人,道:“去偏房自己睡。”

“妾身告退。”

美人裹着透明丝衣,退出去。

晏宣拉开帘帐,“你儿子怎么了?”

何琛这才抬起头:“殿下可知前几日……大街上那具暴毙的男尸?”

“知道啊,那不是晏良的男宠吗?跟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是……是我儿弄死的……”

“他是不想活了吗?”

何琛趴跪在地上:“我儿一时糊涂,闹出了人命,下官实在没法子,才来求殿下救命。”

“求本王?本王怎么救?晏良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皇子的人他都敢玩?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

“殿下救命,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出事啊!”

“他玩的时候怎么不怕出事?这事本王帮不了你,你去求求大理寺,说不定施明肯帮你。”

何琛声泪俱下,将今日之事悉数告诉了晏宣,道:“下官只能暂时先稳住施大人,若不是没法子,下官怎么敢来叨扰殿下。”

晏宣问:“也就是说,有一伙人在暗中盯着这件事,威胁施明查案?”

“正是。”

“会是谁呢?不过一个男宠而已,有谁会想为他申冤呢……”晏宣陷入沉思。

何琛试探问:“会不会是良王?毕竟是他的男宠,惨死街头,想报仇也不为过。”

“那你儿子就真完了,本王的十二弟城府深的很,先前本王派杀手去探他的底细,不料却铩羽而归。”

何琛忙道:“那便更要密切关注此事了,若真是良王暗中推波助澜,我儿入狱,下官与殿下之事……恐怕……”

晏宣使了个眼色,何琛及时闭嘴。

“罢了,让本王好好想想,此事牵连甚广,需好好想个法子。”

“谢殿下。”

“退下吧,本王乏了。”

“是。”

何琛退下后,美人又回到帐内,娇柔的伏在晏宣身上,问:“殿下果真要帮何大人吗?”

晏宣伏在美人胸膛上,道:“有什么办法,何琛那个老头子,儿子就是他的命,何元要是出了事,保不准他回头反咬本王一口,且六部之中,只有户部肯支持本王,本王也不能弃之不顾。”

“而且”,晏宣咬住美人的胸:“本王也想看看,本王的十二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美人哎呀一声,软了骨头,问:“那王爷准备怎么做?”

晏宣将人按在身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爷你坏!”

两日后,大理寺正式将柳七之案交由刑部,交由刑部,便表示此事将由朝廷介入,大理寺便置身事外。

施明自然是乐呵的。

深山幽谷里,晏良燃尽最后一纸沓纸钱,静静的站在两座坟前。

坟前各有一块碑。

一块写着,爱妻柳柔之墓。时日已久,风吹雨淋过后,墓碑有些破旧了,只是那鲜红的字迹依旧,可见生人如何用力的刻下不舍。

另一块则是新刻上去的,墓的主人,名叫魏游。

两座坟并在一起,坟里的主人长眠于此,如他们生前一般如胶似漆,千载过后,深情犹存。

“案子已由大理寺交由刑部,再过不久”,晏良摸了摸冰凉的墓碑:“你们就能瞑目了。”

“殿下,天凉,回去吧。”管家将披风披到他身上。

晏良呼了一口气,瞬间结成一片白雾,山间亦打了白茫茫一层的霜,晏良搓搓手,揣进袖中,踩着枯枝败叶回程,嘴里念叨着:“凛冬已至。”

还有一句魏游生前总爱说的话,“生同欢,死同x,ue。”

回到府里,晏良解下披风,坐在漆案前,捻着一块梅花糕问:“霍孤走了几天了?”

“回殿下,三天了。”

“三天……”晏良将梅花糕放入嘴里,有点潮了,他问:“怎么是苦的?”

管家道:“许是放的久了,殿下还是别吃了,小心吃坏肚子。”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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