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沈常西低低啐骂一句。
那女的拿过来的酒有问题!他他妈被人下药了。
思及此处,沈常西由疯狂转向更疯狂,他仿佛找到了一个任由失态失控的最佳理由。他泡什么冷水澡?他躲什么躲?
男人霍然从浴缸里走出来,随意拿了浴巾披在身上,直接出来阳台,从室外的楼梯而下。他就是脑子有病才答应和豫欢分房睡!两人的卧室不止隔了门,还隔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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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
豫欢被他弄得睡意全无,在看到面前的男人连最后遮羞的浴巾都没有系,她哪还想睡觉,她想五十米冲刺跑!
可刚一出声,男人顺势而上,欺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放肆野蛮。豫欢有氧气耗尽的恐慌感,温泉池子里本就热,再加上男人本身就宛如灌满了开水的玻璃瓶。
烫。
她像一只在温水里炖煮的青蛙,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却逃不掉了。
欢欢....沈常西声音极哑。
我等不了了。
他呼吸急促,吐字却清晰,一字一顿,侵袭进豫欢的耳朵里。
豫欢已经吓懵了,一只脚被他握在手心,被他操控着去踩....
脚趾紧张蜷缩,灼意几欲要掀翻她的头颅顶。
不、不等什么.....她牙齿打架,磕磕跘跘地说出几个字,差点咬到舌尖。
沈常西深吸一口温泉水蒸腾出来的热气,整个肺腔都被烈火燃烧着,他直勾勾看着她:c你。
豫欢:??
五年前就想了。每一天都想,想疯了。他毫不吝啬那些浊话,全部倒在豫欢的耳朵里,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豫欢:???
你、你你.....豫欢步步后退,背脊已经贴在了池壁,疯了。
嗯,不疯也不会让你躲了这么久。沈常西掐住她的下巴尖,力道狠厉,眸色却温柔。
那低低的,从嗓子里荡出来的磁音,充满着危险的诱惑,勾得豫欢心头一酥。
可很快,她又开始害怕了。
院落里,只燃着几盏烛光,明明灭灭,随着微风摆动,晃出虚虚的影。今晚的月色清亮如水,倾泻了满地明辉,落在人皮肤上,让那腻腻的白色折出潋滟的媚。
豫欢的眼底起了一层薄雾,她咬着唇,只敢抬头去看月色,被那如银盘一样圆的月亮震住了。
仰头的动作使得她纤细的脖子更加羸弱,像濒临死亡的天鹅。
池子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玫瑰花瓣被尽数溅出池子外,跌落在草里,石子路里,落了满地葳蕤娇香。
........
呜呜呜呜.....豫欢哭嚎着,遇到变态了....
好惨....呜呜呜呜
她像被人扔进了泥沙里,先是弄脏了脚,再弄脏了手,再是tui窝,再是脸,再是浑身上下每一处。
那泥沙全是他的气息。
-
次日,豫欢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间熟悉的卧室里。
奶油色蕾丝窗纱,青花瓷瓶,大朵大朵的蝴蝶兰,锦鲤穿花的苏绣屏风,绘画用的工作台.....
不是度假山庄。是小洋楼。
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豫欢刚一动,tui心处传来一阵火热的疼意。辣辣的,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她费力抬手,掀开身上的薄绒毯,视线一点点聚焦,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嘶--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像掀翻了调色盘,混出一块块瑰丽的色泽。
宝宝起来了?
沈常西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女孩虚弱的一张小脸,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防线都坍塌。
豫欢应声望去,只见男人大剌剌地走过来,只有腰间围着一块毛巾,从上到下都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刚洗完澡过后,身上还散着热气,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
豫欢闭眼,抬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气若游丝:你滚。
沈常西一愣,软着声音讨好这面前的女孩,宝宝.....
欢欢.....
别生气好不好......
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沈常西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豫欢的眼睛,心虚至极。
他一大早就醒了,根本没敢睡过去。他一直反省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禽兽?他真的忍不了吗?不,若是豫欢不在他身边,他定然能忍下来。
他就是故意的。
豫欢本来情绪还算稳定,被他这么一哄,心中的弦崩断,整个人委屈的不行,当即滚下了泪珠子,我疼死了啊.....呜呜呜.....
沈常西心里揪得疼,哪疼啊宝宝.....
他昨晚明明收着力,怕伤了她。毕竟她没有经历过这最后一步。
哪儿都疼!你!豫欢抽了两下鼻子。
太委屈了,她期待又珍惜的第一次,竟然是这种糟糕的体验。又是温泉,又是草坪......她又不是动物.....
呜呜呜呜哇。
啊?沈常西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不、不舒服?
可明明,昨晚他低头为她专心服务的时候,她的声音可软了,还娇气地命令他继续。
豫欢直接忽略了昨晚的好多细节,她一边哭一边想到她和宁皎皎看过的小电影,明明那里面的女生都快乐的不得了!
应该是很舒服的啊。
可为什么她这么疼?
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思及此处,豫欢泪眼濛濛地看着沈常西,一字一顿控诉:不舒服!就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所以我一点都不舒服!
沈常西:???
男人哑然,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他不停的滚着喉结,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过了好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宝宝,一回生二回熟.....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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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双更合一】
42
这日中午, 豫欢被一通电话从梦里硬生生拽了起来,那打电话的人很执着,非要打到她接通为止。
不怪她睡得太沉连公司都没去,实在是起不来。最近一连两周, 她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豫欢迟缓地睁开眼睛, 一旁的手机还在疯一样震动, 她挣扎着从温热的被窝里坐起来,才刚一动双腿, 她就嘶了声。
是酸痛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
根本没眼看自己身上交错的暧昧红痕,在心里骂了一句沈常西不做人,随即一狠心, 撑着床沿把手机从地上捞了起来。
喂.....她软绵绵地拖出一句。
欢宝, 你终于醒了!电话那头是宁皎皎,声音很激动, 像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告诉她似的。
豫欢哑着嗓:皎啊....怎么了?
宁皎皎一愣,心下当即冒出了各种大胆的猜测, 这丫头的声音怎么这么哑?
你昨晚叫/床叫哑了?宁皎皎一针见血, 亏得还用了极天真懵懂的语调。
咳!咳--豫欢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脸上迅速攀出一阵薄红, 咳--你,你才叫哑....咳咳.....别诬陷我!
缓过气来后, 豫欢又补了一句:哼!你小心比我还惨!我看那姓顾的也是个不做人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