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
xing欲减退??
阳wei???
他?
站在一旁的恩叔眼瞧着自家少爷的眉头逐渐收拢,直到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整个人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什么产品介绍书,脸色阴郁发黑。
怎么了少爷?是不舒服吗?他关切的问。
沈常西深吸气,看这介绍书,又看了眼刚刚被自己喝了一半的汤,气得连肺都在疼。
难怪喝完了,他整个人会觉得热。
您先回去休息吧。沈常西压着嗓,说出来的声音分外阴沉。
恩叔很有眼力见,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这情况,少爷肯定是想一个人呆会。
那这汤我先端下去了?
不必。留着。
还有,等会别让任何人上楼。他吩咐。
恩叔点头,很快就离开。书房门阖上的瞬间,啪的一声,沈常西连着手里的礼物还有说明书一起摔在了桌上。
胆儿真是肥了,借礼物来讽刺他不行?
好。
很好。
-
这头。豫欢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忍着巨大的羞耻,磨磨蹭蹭地换上了那套女仆装。
卧室依旧乌濛濛的,只有皎洁月色渗进来,屋内被照了个大致的影。那嵌进墙面的镜子折落几缕月光,晕晕绰绰的娇媚轮廓浮现在里头。
像一幅撩人画。
衣服摆在盒子里,再刺激也不过是死物,远不及穿在她身上来的震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豫欢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三观都差点碎了一地。
透亮的奶白肌肤被黑包裹着,有若隐若现的媚。羸弱的小衣根本托不住任何重量,几乎一半的软都在微凉的空气里。纤细笔直的腿裹着图案繁复的蕾丝袜,没有穿鞋,就这样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脚趾蜷着,轻而易举就能被人发现主人的羞涩。
腰上系着一只漂亮的蝴蝶结,窄窄布料勒着腰部,像一份礼物的包装。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
二十二年来,她从来没见过自己这副模样。
怎么说呢.....有点妖。
即使一张素净的小脸没有任何艳丽的妆容支撑,甚至是口红也没涂,可就是妖。
简直是丑死了!
豫欢看着不伦不类的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她恼恨踢了一脚那被她扔在地上的潘多拉魔盒,骂骂咧咧:狗东西,看你不长针眼!
换个衣服被她磨蹭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她拿起睡袍披在外面,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出了卧室门。
这栋洋楼一共有四层,还安了一部电梯。
四楼的格局很宽敞明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从她的卧室出门,正对主卧,主卧隔壁就是书房。
整层楼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她忐忑的呼吸声,赤脚踏在木地板上的响动也如此清晰。
怎么会这么静?会不会是她太敏感了?
毕竟这身衣服牢牢贴覆着皮肤,蕾丝带来摩擦感,弄得皮肤微微发痒,犹如一层无法摆脱的阴影。
豫欢缓踱到书房门前,屏息,手在门前悬了好久,才轻轻扣响。
几乎在她扣响房门的同时,站在落地窗前的沈常西蓦地动了动手指,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进来。他声音带愠。
门外的豫欢愣了愣,怎么听上去又发脾气了?
这男人一天到晚要发几次脾气?也不怕把自己气成高血压?
她翻了个白眼,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颀长高大的男人,像一道月色下的阴影,站在落地窗前。窗帘不知何时拉开,向外望去是一片繁花似锦。
她把睡袍拢了又拢,长及脚踝的裙摆将一双腿遮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双脚露出来,那上面裹着让人血脉膨胀的丝袜。
可若非人低头去看,是不会注意到这丁点曝露在外的细节。
直到豫欢走到他身后几步的距离,男人也没回头,也不知在看什么,手上端着一只流光溢彩的主人杯,时不时抿上两口。
你在喝酒吗?豫欢主要到了这个细节,歪着头问出声。
大晚上为什么要喝酒呢?
沈常西拧眉,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他喝了那样一碗毒汤,还敢喝酒?他嫌自己命太长?
沈常西转过身,看到豫欢身上保守的睡袍,眼中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他早预料到她不会穿。
男人把杯子放在桌上。
喝茶。他顿了顿,看她一眼,又道:
降火。
豫欢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降火?
是得要降火。他一天天的,火气大的很。
你过来。他冲豫欢招了招手。
过来干嘛.....豫欢反而抗拒的退了两步,有些为难。
她里面穿着那样的破烂衣服,心里隔应的很,他让她靠近,她感觉从里到外都被他看光了。
虽然沈常西此时的表情分外端方,看上去就像个禁欲贵公子,可他明明知道她里面穿的是什么!故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令人不耻。
沈常西见她不过来,也没催她,只是把那剩下一半的汤盅推到她那边,面无表情的说:喝掉。
喝掉?豫欢迟疑的看了眼汤,又看了眼沈常西。
不对劲。
不喝。她果断拒绝。
谁知道那黑漆漆的汤是什么东西!
沈常西冷笑一声,怎么?送给我喝的东西,你自己喝不得?
豫欢根本不懂他在阴阳怪气些什么,皮肤上蕾丝时不时摩擦出异样,提醒着她面前人欺人太甚。
我送你什么了啊,你别冤枉人。她对上沈常西冷冰冰的眼神,说话的腔都在颤,又让她换奇怪的衣服,又让她喝奇怪的东西,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
沈常西眸色泠然,他淡淡道:我冤枉你?
看着她一双委屈泛红的鹿眼,水汽凝着,像一层濛濛的雾,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怜爱和疼惜。
可一想到那说明书上写的东西,他就压抑不住勃然的火气。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男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沈常西霍然站了起来,圈住她瘦弱的腕,把人囚在逼仄的角落,看着她瑟瑟发抖的睫毛,像扑腾的蝴蝶。
他似笑非笑的咬着字:你试都没试,就绕那么一大圈讽刺我,不觉得是冤枉我了?
倒不如你来亲自体验,看看我会不会让你失望?
男人的嗓压的很低,混热的气息掺杂在里头,一双凤眸浮浪的很。
豫欢被这种侵略性十足的眼光盯的起了鸡皮疙瘩,......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害怕,只想赶紧走。
可惜他的力气太大了,若是铁心不让她走,她连挣扎都不行。
沈常西圈着她,自己也不好受,浑身的热度喝一桶水都压不下来,更何况,面前的女孩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柔软洁净的肌肤,还有水汽潋滟的双瞳.......
某些肮脏的念想一触即发。
放过她,还是不放,只在分寸之间。
有本事送,没本事试。胆子也就这么点。沈常西被她气笑了,态度轻慢。
那就收起你那些旁门左道的歪心思。
旁门左道?歪心思?豫欢瞪着眼,音量不知觉扬高几个八度。
老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不止是要杀她,还要诛心。到底是谁弄些旁门左道的心思?
豫欢深深吸气,呼气,直到热意吞没了整个肺腔,此时的大脑一片乱麻。
豫欢,你若是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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