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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叹了叹,“事已至此,只能另寻他法。”
“把今晚全部士兵灭口。”
东海海主向使者们提议道。
三位使者们相视一眼,默默点头。
花神说:“恐怕流言蜚语传到外面去了,光靠杀人灭口是解决不了根本。”
东海海主握紧了拳头,“若是让天界的人知道天帝是被徐雪垂杀了,那简直是天大的耻辱,绝对不可。”
使者沉默许久,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困倦,“那您有什麽好的法子吗?”
他们还在通宵商量对策时,梁铅华已经尽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了。
在梁铅华没有回来之前,徐雪垂其实一直没睡,亮着明亮的灯等候,旁边还有枯燥的书,一字未看进去。
芯火持续燃烧,只剩三分之一,童子看着自家主人迟迟未有困意的意思,重新点灯,怕主人无聊多拿了几本书放在桌上。
“丑时到了,该入睡了,您这样会熬坏身子的。”
徐雪垂执着得很,坚定的想法无可动摇。
他疲惫的眼睛不舍得拉下眼皮,果断拒绝好意:“你去睡觉吧,我要等他回家。”
徐雪垂心想:“梁铅华没有回来,我怎麽能安心睡呢。”
童子争辩不过他,只好带着无奈,替主人关上门。
他隔着窗纸,“徐先生,我真去睡了。”
徐雪垂罢了罢手,“快去快去。”
当他看见熟悉的身影,立即眉开眼笑,迅速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梁铅华怀中是温暖的,举止温柔,他所回应的力度同样地注入了力量。
因为作战,梁铅华身上没有了那种淡淡的幽香,徐雪垂佩戴的香囊侵袭了他的心,身上也萦绕着若隐若现的香味。
徐雪垂声音闷在对方的胸膛,即使隔着布料,但是爱意也传到了心髒:“我相信你必定会成功的。”
徐雪垂擡头,眼眸满满装下了对方的容貌,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你受伤了吗?”
梁铅华在徐雪垂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吻像羽毛一样,特别得轻柔,拂去徐雪垂内心的不安。
“没有,不用担心。”他说。
梁铅华表情还是温和的,谈起别事,语气倒是少了感情色彩:“我摧毁了域铭殿,天帝也死了。”
徐雪垂略微震惊,惊讶中又带着喜悦,嘴角上扬,“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徐雪垂内心又泛起了心疼,不免得蹙眉,“这一夜你辛苦了,我应该和你同行。”
梁铅华微微一笑,觉得此时此刻对方的样子甚是可爱,“一想到你还在等我回家,我就感觉不累。”
“你在宫中下蛊,你也很不易。”
“我还好…只是走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然后,我用了你的招数。”徐雪垂心情得到了好转。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抱,踮起脚尖,亲了亲对方的眼睛,询问道:“你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不饿,”梁铅华想了想,又说,“如果你要亲自下厨, 我也很乐意吃。”
徐雪垂眼里的光芒不停的闪烁,“明天我亲自下厨做面条。”
“好。”梁铅华点点头。
“刚刚你在看书?”梁铅华看到了桌上的书,随意一问。
徐雪垂上前,合上了书,“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梁铅华看清了书名,坐在他的旁边,说:“这本书我粗略阅读过,的确无聊至极。”
徐雪垂给对方倒了一杯暖茶,茶杯上的烟雾散发在四周,“天帝和你交战的过程中,他有没有胡言乱语?”
梁铅华干脆地接过了茶,茶特有的清淡的味道穿到喉咙,流到心肺。
他没有过多的思考,有话直说:“他说的话我一向都不上心,所以他的言行我印象不深。”
徐雪垂对这个答案特别满意,喜悦又多了两克,但故作的矜持,直接跳过此话题。
“我让何衿青回家了,女子若一整夜不回家,总会被有心之人诟病。”
梁铅华陷入了思索,声音变得低沉,“依现在来看,何衿青终究不是可以长久合作的伙伴,往后还是要保持警惕才好。”
徐雪垂打断了话题的延伸,话里带着撒娇的意味,“今晚就不商讨这些了好吗,有点累。”
梁铅华揉去他眉宇的烦躁之意,温声细语道:“嗯,本来今夜我就没有多想提。”
他主动地握住徐雪垂的右手,两个人的体温混淆一起,明明是寒冬,却异常得热。
梁铅华看徐雪垂头埋在自己大腿,未有反应,又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是他们之间常用的安抚动作。
梁铅华说:“忘记忧愁,我们回屋休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