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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追击的问题,梁铅华要开始思考怎样毁掉庞大的仪式。
此时此刻,脑袋里只有“运用灵力”这条道路可以走。
域铭殿的仪式是专门收集妖之法力,给天帝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这样天帝就不用再用长年时间来修炼,坐享其成。
如此“肮髒”的“工程”目前还在筹备过程中,等到冬天完全结束,立春就可以啓动这个仪式。
到时候,天界会更加肆意的横杀妖族,可能在以后世上只有神、仙、鬼和人了。
梁铅华眉头紧蹙,动静轻轻地观察仪式的布局,想找到其中的蹊跷之处。
只过了几秒钟,他身后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梁铅华,我等你很久了。”
灼伤
全天下都安静了,刚刚那句话还回响在他的耳畔。
梁铅华一怔,身形紧绷,僵硬地回头。
果然那个人就如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是天帝。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天帝眉眼带笑,缓缓地朝他走过来。
他走路时幅度不大,但身上的铃铛一直在“叮叮当当”作响,震得梁铅华心境持续泛起涟漪。
只要,天帝想靠近他多一点点,梁铅华就立马后腿,总是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天帝也不恼,好声好气地跟对方说:“域铭殿的仪式对你的吸引很大啊。”
天帝时常对梁铅华微笑,可是梁铅华不想领这份情谊,从来没有看着自己笑过,而是透露出万年不变的冷脸或皱眉。
天帝扶额,唇线抿直,“我可以无动于衷地看你把仪式弄毁,我也可以放你走。”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梁铅华不动声色地凝视平齐,脸上毫无表情。
天帝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即便注入如同岩浆般的热情得不到回应,他也不在意。
“我这个条件很过分,你肯定不喜欢。”天帝语调凉凉的,此时此刻,内心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那你就不要说。”半晌,梁铅华冰冷的说道。
天帝这时候发现梁铅华不知何时手持长剑。
那把长剑在月光的加持之下,生起了银色的光芒,使剑的温度更加冷了几分,就如同它主人一样。
“你真的要杀我吗!”天帝太阳穴的青筋凸起,突然发怒,不再克制情绪。
“你不可以杀了我,我活着就是对你有利。”他心情澎湃,越说越起劲。
正当天帝沉醉于其中时,梁铅华和他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展开了进攻。
可能是常吃修丹田的药,身子有些弱,三个複杂的回合之后,天帝已经支撑不住了,躲在石柱休息之余在不断的喘气。
天帝微微探出身子,呼吸声沉重,说话也是相当费劲,“你比当年厉害多了,我非常欣慰。”
梁铅华清冷的气质配上无表情甚至能够産生威慑力,说话的力度似乎是浮在空中的柳絮,但带来的影响是持久的。
“你总是提以前,但我以前只和你有交战的经历,每次你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是想让让人感觉我和你关系很好吗?”
天帝心惊肉跳,眼皮不自觉跳动,嘴上想说些什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梁铅华没有垂下眸,由于没有睫的掩盖,眼波里的流动暴露的一清二楚。
天帝很快的看出了里面隐含的意思,对方的眼波正在激愤地窜流。
梁铅华接下来的一番话,使他们两个人的隔阂拉宽,他们两个人之中有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瀑布。
梁铅华说道:“刚刚我就在想,如果我割掉你的嘴,你是不是就再不会胡言乱语了 砍掉你的手,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写一些莫须有情谊的诗。”
说罢,梁铅华半腾空而起,手臂上既优美又有力量的肌肉线条紧绷成一条线,剑貌似能一直精準的抓住目标,天帝不擅长应付如此密集攻势的剑术,所以处于劣势地位。
眼看,那一把长剑就要从对方脑门穿过,幸运的天帝及时闪到一边,刚好剑直直的插在遗失四周的一颗冰晶球上。
冰晶球快速地吸收到了长剑的法力,体积涨得飞速,瞬间爆炸。
爆炸的时候,冰晶球彻底支离破碎,无数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梁铅华内心推测这应该就是突破仪式的关键,于是,马上召回剑,开始逐个攻击于周围的冰晶球。
不知道冰晶球到底是什麽作用,即使梁铅华把它们全毁了,仪式最顶端的那火苗还是在腾腾燃烧。
天帝眼看事情即将败露,着急在原地跺脚。
他咬破了手指头,用鲜血画了一个阵,想通过“偷窃”得来的法力因此囚禁梁铅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