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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垂鞋尖踢了一脚血淋淋的头颅,头颅懂事似的,立马滚到闵成行的面前。
顿时,闵成行目瞪口呆,吓得连连后退,想尖叫,但是嗓子里因为恐惧发不出半点声音。
兄长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跟他对视上了,眼睛有千言万语却未能说出口。
短暂的几秒钟内,对方一丝一毫的神情,在徐雪垂看来,极具滑稽性。
他比水波还清澈的声音令人感到恶寒,汗毛不自觉竖起,那种寒意一点点地渗入骨骼中。
徐雪垂眼睛有薄薄的亮晶在闪烁,细长的眼睫受到光线的晕染,神采奕奕。
他面容姣好,非常像个说话具有蛊惑性的魅魔。
“你哥的头颅看见了吗,过会他就会出现在你家的门上。”
顷刻间,徐雪垂嘴角还散发着微弱的光,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对方的心境坠入了深渊,断掉安心。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想要怎样的死法,我满足你。”
闵成行拼命的摇头,泪珠不停地落在头颅上的眼眶,像是他的哥哥在哭。
“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成家立业。”
身后的彩色与徐雪垂産生的紧密联系,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张温馨的画面。
徐雪垂快速否定了他的想法,“这可由不得你,我当初也是这麽求天帝,求他网开一面,别让我和爱人分开。”
……
何衿青醒来的时候,是在府上自己的房间内,周围围着一群侍女和父母。
她见到父母第一眼,下意识地开口,怎料嗓子干涩得厉害,无法发声,千言万语说不出。
父亲一言不发,表情凝重,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
母亲脸色没有父亲那样难看,反而露出浅浅的笑意。
她伸手握住对方冰冷的掌心,两人之间的温度开始上升,“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放宽心,一次失误不能代表你的人生。”
何冯眉头皱得很深,神情没有任何温柔,字字诛心,“四大天庭使者之首竟然被狐妖给打成这番虚弱,我也是无话可说。”
“行了,女儿她需要休息,伤人的话改天再说也不迟。”
李敛打断了何冯的批评,手中的力度似乎更大了些,恰巧何衿青体会到了母亲的心意。
何冯深呼吸两口气,本想息怒了火气,但是看到自己女儿泪眼汪汪,怒火顿时上升。
“是你平时太过于纵容,导致她对自己没有清楚的认知!”
“我把天庭使者之位继承给他她是因为我跟他们保证过,我女儿有这个实力担任。”
何冯不顾他人颜面,怒吼道:“现在呢?打我的脸!”
何衿青心狠狠地一抖。
李敛平静地凝视着夫君的面目狰狞,“你推荐小青当天庭使者难道对你来说没有益处吗?”
在一旁不出声的何衿青用眼神示意侍从们退下,衆人纷纷离开现场。
李敛屏息,淡淡地指出对方的鲁莽:“当初,我让你不要贪图一时的利益,把目光投向远处,你却跟我说不要紧。”
“现在你先后悔了,你有没有反思自己?”
“我嫁给你本来就没有情谊可言,双方各自有图谋。”
这句话一出来,何衿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母亲,也再一次审视引以为傲的“家”。
锋利的语言大概是触到了内心最柔软之处,何冯恼羞成怒,“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何衿青!”
随即,他扬眉,转过身子想要离去,但李敛抓住他的手臂,阻拦了他的去路。
李敛对上了夫君的茫然,不含半点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身为寺卿,你若带着一股不平的情绪走出去,让守在外面的其三位天庭使者看到之后,你会受到怎样的评价?”
何冯微微的呆愣了一下,整体的神态像是个未修炼完的木头。
李敛道:“天庭还不知道女儿的具体伤势,我劝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你该如何走出这扇门。”
何冯垂下了眼睛,和刚刚淩厉的他截然相反,多了几分谨慎。
“好,我明白。”
他快速地收拾好情绪,整理仪容仪表,步伐踏得豪迈,似乎胜利在握。
何冯一出,就如妻子所料,另外三个天庭使者都在门口等候多时。
其中一个天庭使者先上前面两步,规规矩矩的行礼之后问道:“何大人,请问小青伤得严重吗?我带了祖传的珍贵药材,熬汤服用会有好转。”
周围席卷着热风,何冯微笑着回应:“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她应该不需要这些,很快就能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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