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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静静地注视对方,移开了清冷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不算麻烦。你多加休息,休息完毕你就要开始学剑术了。”

徐雪垂目瞪口呆,不加掩饰地炽热视线紧紧地跟随梁铅华,他感觉自己身边缠绕着金灿灿的幸运光环。

他顾不了那麽多,赶紧在脑海里搜索长辈们常用的礼数,用两秒的时间下床然后笔直地站在地面,立马改口道:“谢师父。”

没等对方回答,徐雪垂就明显地感觉到脚掌凉飕飕的,凭空而来的凉意没有打招呼就迅速地爬到他的脊骨。

梁铅华眼神犀利地撇了徐雪垂一眼,喉咙里没有发出半个音节,没有温度的薄唇貌似想永远紧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此时他在的地方还是他昨天住的房间。

所以,梁铅华再一次把徐雪垂接回家了。

可能是床太硬,或只是睡眠筹备充足,徐雪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脑海里一直在放映梁铅华的一颦一回眸,愚钝的思绪持续深究对方的语言和神态更深层的内涵。

尽管探究的过程中是缓慢的,但恰巧徐雪垂性格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得有耐心。

「他叫什麽名字?今夕年龄?他的具体身份是什麽?」

「他也是人类吗?」

「他为何突然愿意接受自己?是看我可怜?」

没有依据解答的问题接连地冒出足以证明徐雪垂对梁铅华有很多很多的不解。

以那个人为命名的隐形“迷雾”随着日积月累,早已蒙蔽了他的独自辨别能力。

梁铅华只是单单地站在那里,什麽都不用做,也不用借鑒华丽的言语进行诱惑,就能随意挑起徐雪垂沉寂多年的好奇欲。

徐雪垂合上困惑的双眸,就这样反反複複不嫌索然寡味地思索。

末时,太阳高照,徐雪垂不再无用的猜想,决定面对现实,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灼热的光线在同一瞬间刺向眼睛。

光线达到目地后,再把徐雪垂的上半身暖暖地包裹住。

徐雪垂还未完全躲避光线的追逐,不知不觉中,梁铅华这时候踩着坚定的步伐朝自己方向走过来。

他的走路速度和“缓慢”并不沾边,但腰间系起的长长玉佩平稳地和布料相贴,看不出来一丝抖动。

梁铅华脚步悄无声息。

所以,他是无声地入驻徐雪垂的灵魂深处。

此时此刻,梁铅华不像平凡的侠客,更像一位长相玉树临风,气质温文尔雅的神祇。

愚笨的徐雪垂早已扪心自问一遍,以上对他种种看似虚假的赞美绝对没有私自掺和夸大的成分。

徐雪垂大概是失心着魔,産生了严重的错觉。

他认为,犹如朦胧青烟般意境的长亭突然退去一切缤纷的光彩,唯一的彩色方向直接跟随梁铅华无意间的指引。

那个人自然没有强盛的心理活动,很难动摇波澜的心境无任何纯洁的水花在游蕩。

他只是平静地凝视徐雪垂,兴致平平,语调无起伏,“我姓梁,名铅华。”

徐雪垂首个疑问终于被解开。

梁铅华唯一徒弟提起心弦,激动地问:“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

“随便。”

梁铅华表情透露出微微困惑,他不能和自己的徒弟同感身受。

“请问师父,我们等下要去哪里练习?”

梁铅华没有动,而是板着严肃的脸,低沉的声音带着强大的震慑,“你先去吃饭。”

徐雪垂吃完饭过后,和梁铅华一起走在长廊上,周围只有风声在沙沙作响,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清幽的荷花香。

徐雪垂低着头,抿了抿唇,轻声细语说道:“师父,您是除了阿姊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梁铅华偏过头看他,眼神充满了狐疑,心中不以为然,“我就给你提供两顿饭罢了。”

四目相对,徐雪垂看着对方眼睛里的常见倒影,一脸较真,非常认真地回答:“我没有撒谎,这是我的真心话。”

“而且从小到大没有人施舍我,三天不吃饭是常有的事情。”

徐雪垂陈述悲惨的十八年岁月有意缩短苦难,只是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概括了无限的泪与恨。

粱铅华擅长捕捉细节,却迟迟没有体会到徐雪垂的沮丧或埋怨。

他克制住了同情心泛滥,“我这人没有善意,我只是不忍心有人当着我的面死。”

徐雪垂脚步比今早轻盈了许多,感觉像是踩在云朵上面走路。

他好不容易攒好足够的心情,扯了一抹甜甜笑容,微微歪了歪头,“我师父全天下第二好。”

徐雪垂貌似感觉到对方气压在变低,他生怕对方误会,连忙解释:“第一好是我阿姊,我和阿姊相差五岁,从小相依为命。她在我七岁那年战死在沙场上。阿姊生前在我们族人地位很高的,她是女将军,所以很少有人敢欺负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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