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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容咽下口中的食物,用茶水漱了口后才道:“黛青是神医岛后人,我已经给她飞鸽传书,回无欢谷之前我们先去拜访神医岛岛主。”
苏殷笑了笑,“这不挺好的吗,那你能不能答应我,见了神医岛岛主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完成……”
“不能。”亓容不容置喙地说:“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结果不尽人意的话,我可以在你死后完成敛光心法。”
有笼中人的血吊着,半月寒才不至于频繁发作。可亓容天天和他混在一块,毒性只会越来越强,亓容要真能撑到他死后,他还至于隐瞒自己的病情?
亓容说的就是个悖论,苏殷气狠了,直把酒水当茶水灌。
“那我现在就去死。”
“你在说什么?”亓容按住他的手,勾过酒坛,“殷儿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嚯,不装了?‘殷儿’这两个字不烫嘴了?”苏殷放下筷子,眉毛一挑,怪声怪气地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谁离了谁不能活?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少了一个苏殷,以后还会出现……”
“我不能。”亓容脸色一沉,像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到了,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你,我不能活。不会有其他人,我只要你一个。”
苏殷蓦地怔住了,他暗骂自己混账,亓容已经够患得患失了,自己还非得说一些浑话。
心里五味陈杂,唯有借酒消愁。他郁闷地去捞亓容手里的酒坛,亓容往后一靠,酒坛被高高举起。
“做什么?”苏殷捞了个空,抬眼看向亓容。
亓容虚着眼,长长的睫毛垂落,漆黑的瞳仁里像有无尽的深渊,叫人移不了眼。
“殷儿似乎很喜欢饮酒。”
“沧纳男人喝不了酒是会被笑话的。”
“我也尝尝。”
亓容仰头,琼浆玉液汇成一线倒入口中。
“诶!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唔……”
话语未尽,苏殷就被堵住了嘴。
后脑的头发被蛮横地扯住,他被迫仰起脖子,喉结不住上下颤动,又甜又辣的酒水滑过咽喉,一路燃烧到肺腑之中。一口喂完,又接着一口,溢出的酒水沾湿了衣襟,他却无暇顾及,只能全心应付亓容的唇舌。
亓容吻得又凶又狠,像是长期禁欲后的爆发,好不容易在苏殷的身上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苏殷起初还能回应,直至被亲得头脑发晕,手脚发软,尾椎骨处一阵阵的涌上酥麻感。他的唇被吮得发痛,只能发出一声声细小的,又很快被吞没了的呻吟。
舌头被霸道的卷着,口腔里不断分泌出津液,苏殷憋红了脸快要窒息。等唇上的压迫感一消失,他立马大口喘息,两人唇间扯出一条晶莹的细线,忽地断开了。
缓过劲后,苏殷双眼湿润润的,有点找不着北。
亓容一口一口啄在他殷红的唇上,舌尖滑过他的贝齿,又开始新一轮的探索。
头皮被扯得生疼,他微颦着眉,轻轻地抽气,“疼……”
温热的手掌在他的后脑上揉了揉,亓容托起他的臀,把他抱到了床上。
“殷儿……”亓容的声音沙哑低沉,好比最猛烈的春药,听得苏殷飘飘欲仙。
他任凭亓容把自己压在身下,抱着亓容的脖子,双眼迷蒙地半睁着。
“以后不准再说傻话了,嗯?”
昏黄的灯光下,亓容的眉眼是那样深情。苏殷和他额头顶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错,有些难耐地闭上眼。
“嗯……”
欲望被攥在温热之中,他轻哼一声,随着亓容的动作,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亓容含着他的耳垂,舌尖挑逗,湿热的气体钻入耳膜。苏殷大脑“轰”地一声,攀在亓容身上的手臂细细颤抖着。
“别……别……”
他偏过脸躲避着亓容的吻,声音乍听之下都有了哭腔。不知为何,他的耳朵和脖颈比其他地方要敏感上许多,他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猛烈地撩拨。
身下之人已是情动至极,亓容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却忽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啊……”苏殷脸红耳热地睁眼,眼里带着欲求不满的谴责。
亓容喉间发紧,一边舔吻着他的脖颈,感受着唇下肌肤的颤栗,一边发问,“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炙热的唇舌和冰冷的语气形成的偏差让苏殷更加兴奋,他咬紧了嘴唇不做声,手却偷偷向下摸去。
“想做什么?”
亓容捉住他的手腕,惩罚性地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嘶……”苏殷控诉般瞪着他,“你也骗我了,凭什么只能你这样对我?”
亓容勾着坏笑,“这不是殷儿要的补偿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