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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殷和逍遥王究竟是何关系?倒也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啊。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在苏殷身上,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上一回体会还是在庭审上,没想到今日连自己的私事都要被拿出来扒个干净。
苏殷嗤笑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程珩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这事本来可以一笔带过,给苏翊一个下马威就能结束,可他看不惯苏殷护着亓容的嘴脸,心底更是大肆咆哮着想要毁掉苏殷。
“苏公子怕不是不敢承认了吧?你与亓容在无欢谷共处四年之久,还当上无欢谷少主,亓容更是为了你舍生忘死,救你出宫。”
亓刃多次盘查的无欢谷,居然和逍遥王有关?!逍遥王不会真的想要谋反吧……
官员们被迫接受了一个又一个劲爆的秘密,缩着脑袋谁也不敢说话,生怕知道太多被灭口。
苏殷气极反笑,“程珩远,对不起你的是我苏殷,你没必要把事情往亓容身上扯。”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如果你不解气,下一回看准了位置再扎。不过,这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殷字里行间,句句都在维护亓容,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再僵持下去,别说联盟,苏程两家恐怕都要交恶。苏翊沉下脸,对苏殷道:“小殷,你先退下。”
苏殷咬紧下唇,他知道苏翊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这场谈判绝对不能谈砸了。
“还不退下?!”
苏殷拱了拱手,起身离去。然而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名乐师,双手轻放在断了根弦的古筝上,指尖渗血,却笑得犹如鬼魅。
*
苏殷回房后,越想越气。程珩远东拉西扯混淆视听的本事属实厉害,无端就让苏翊和自己产生了嫌隙。也难怪之前亓刃要将程珩远比作戏子,那时自己听了还义愤填膺,现在回想,还真是自己识人不清。
明月高挂,宴会上的宾客都已离去。苏翊盛情挽留程珩远住一晚再走,明日也好继续商议。而程珩远八成还是想和苏翊联手,半推半就地也就住了下来。
苏殷心中有气,又思及忘川剑还在程珩远手上,抄上听雨刀就直奔程珩远的厢房而去。
夜深人静,程珩远的屋内还亮着灯。
他一脚踹开门,单刀直入,不料里头除了程珩远之外,还有苏翊和洛桑。三人围桌而坐,显然是在讨论什么计谋。
他们都被破门而入的苏殷吓了一跳,苏翊最先反应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虎目圆睁,喝道:“苏殷!你拿刀指着谁呢?!”
苏殷碰到自家二哥,就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瞬间哑火。他条件反射地把刀藏到背后,惹得洛桑无情大笑。
苏翊又当孙子又赔礼的,好不容易把程珩远安抚好了,苏殷又来添乱,此刻也是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国师交给你的礼义廉耻都让狗给吃了?!”
国师是苏殷除了父母之外最为尊敬之人,搬出国师简直比打他一耳光还要叫他难堪。他倏地红了眼,又不想和苏翊争吵,就冲程珩远吼道:“把我的忘川剑还给我!”
苏翊,“出去。”
苏殷愣了愣,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恶狠狠地瞪着程珩远,“把忘川剑给我我就走。”
程珩远讥讽道:“亓容的剑你倒是心心念念。”
“我不心心念念他的剑,难道还心心念念你捅我腰子?”苏殷反唇相讥,“唰”地抽出听雨刀,“今天你不把忘川剑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程珩远耸了耸肩膀,满脸无辜,“我可不知道那把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那日用完就扔在了山上,你现在回去找找,兴许还能找到。”
“苏殷,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
苏翊一听到亓容的名字就火冒三丈,他一掌劈落苏殷手里的刀,指着门口道:“我不管你丢了什么剑,现在都给我出去!”
苏殷双目赤红,苏翊对亓容有敌意他能理解,可是拿着忘川剑就等同于拿捏着他的性命,程珩远已经知道他是笼中人,又怎么可能丢弃忘川剑!
“你知不知道这把剑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的胸膛不断起伏,脑中却乱得不知该从何处开始给苏翊解释。
程珩远在一旁添油加醋,“苏殷,我劝你回头是岸。亓容根本不爱你,他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救自己。”
“够了!”
苏翊头痛欲裂,他再也不想听到半点和亓容相关的事情,何况这中间还带了个苏殷。
见苏翊如此,苏殷捡起听雨刀,转身先抹了一把眼睛,“我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