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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下雨了才出来找啊……”

苏殷小声念叨,陆子青听清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是没意识到自己对苏殷有着异样的保护欲,好比现在,这人明明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可他还是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出点什么意外。

他向来冷静理智,在苏殷面前却屡屡失控。这改变不知是从何时而起,等他反应过来时,苏殷已经闯入了他的生活,可这人偏偏还懵懵懂懂,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最可气的是,他都如此这般了,苏殷还在原地踏步,只有他一个人在沉沦。改了称呼又怎样,苏殷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着陆尚书,而不是陆子青,不然为何还要纠结赔他折扇呢?说白了,苏殷什么都不想欠他。

狂风骤然刮过,苏殷眼疾手快捉住差点被吹跑的灯笼,拨了拨灯笼下端金色的麦穗。

他是当真不理解陆子青何故气成这样,在他看来陆子青的关心有些多余。他不是个不懂世故的人,也多多少少察觉到了陆子青的反常。可他只是想和陆子青打好关系好探听沉单的消息,而不是和程珩远一般,再交付一次真心。

不是陆子青信不过,是自己输不起。

“这扇子坏了就坏了吧,我都不在意的东西,你在意什么?我们先回去。”

陆子青强压下怒意,伸手去牵苏殷,后者却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把手背到了身后。

摇晃的灯笼快被风吹灭,两人隔着明火看着彼此,意味难辨。

最后,还是苏殷打破了僵持,“是我想多了,不重要的话就算了吧,我先回屋了。”

“苏殷。”

苏殷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苏殷……”陆子青跨出几步,伸手捉住他的衣袖。

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苏殷的心脏猛烈跳动了起来。他没敢回头,因为他知道,不管陆子青说出什么话来,都会打破他们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关系。

须臾,身后传出轻声的嗤笑。

“拿着伞,别淋雨了。”

手里被塞入了伞柄,其上还留着陆子青掌心的余温。

隔了片刻,他回首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陆子青远去的背影,以及地面上的折扇也消失了。

可苏殷不知道的是,等他走后,陆子青又折回去找了半夜,最终还是没找到另外半块丢失的玉珏。

*

桌上的扇子拼凑得七零八落,扇面已经烘干,扇面上的字画也被淡墨重新描摹过。扇柄下仅剩的半块玉珏提醒着陆子青,昨日的一切都不是梦。

在他叫住苏殷的那一瞬,苏殷在想什么呢?应当是在害怕吧,毕竟连指尖都在颤抖。

青色的天际泛出鱼肚白,陆子青面无表情地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把画着君子兰的画纸和扇子一同放入狭长的檀香木盒中。

睹物思人,而有的感情,不说开花结果,发芽破土时就应当被扼杀。

当他到达前堂时,苏殷已经坐在八仙桌旁,面前安放着冒着热气的粥碗,桌上是四道精致的小菜。

“早啊子青。”苏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同往常一般,和他打了招呼。

“以后不必等我,吃吧。”陆子青落座,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菜送进嘴里,如同嚼蜡,尝不出一点味道。

苏殷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发现陆子青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后,蓦然埋头喝起粥来。而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陆子青也回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下略有淤青,显然也没睡好。

“今日下午我要启程下江南,出玄都后你就回无欢谷吧。”

陆子青这话说得颇不是滋味,他频频往苏殷的碗里添菜,像是要掩饰内心的不舍。

“够了……”苏殷小声咕哝道:“也是,耽搁了这许久,你迟迟不抵达平城,亓刃大概是要有所怀疑。”

这是继陆子青救他后,他第一次在陆子青面前提起亓刃。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他才接着说:“实不相瞒,我现在无处可去,若是子青不嫌弃的话,我可否同你一道去平城?”

他这说的是实话,前有官府追兵,后有段逸风亓容,没准离天歌为了程珩远还会找他算账。他现在当真是进退维谷,无处可去。眼下他毫无头绪,需要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容身,也需要时间好好规划接下去该怎么走。

不得不说,陆子青是一顶绝佳的保护伞。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亓刃大概怎么想也想不到陆子青敢包庇他。

“你不回无欢谷?”

陆子青对君莫的身份一无所知,苏殷放下碗筷,避重就轻道:“我得罪了无欢谷谷主,被逐出师门了。”

这谎话说来都不打草稿,真被逐出师门的话,无欢谷也不会费心费力派这么多人手来救他。陆子青也停下筷子,“不想说就罢了,不用拿假话搪塞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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