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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钱财、珠宝、还是人命。
苏殷听得热血沸腾,但他也知道这“未尝败绩”四个字不是虚的,否则以赌坊老板这种赌法,“有去无回”早该关门大吉了。
“这……这能行吗?”言婼风不大确定地看向苏殷,她陪着苏殷颠颠撞撞地长大,看着这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一路作妖,实在不是个鸿运当头照的主。
时候还早,苏殷瞄了眼青光白日的天空,一锤定音,“反正没事干,试试去,没准就赢了呢!”
鉴于言婼风要看家,临羡要炼药,用过午饭后苏殷就和白梓谦勾肩搭背地出了门。
临行前,他还特地问了问君莫的生辰,言婼风脸色怪异,最后拗不过他还是说了,末了还交代他别在君莫跟前提起,君莫不喜欢过生辰。
苏殷心里酸涩,君莫乖僻的性格和淡漠的感情观和他幼年丧母脱不了干系。虽说君莫不想过,但他还是想让君莫知道,自己虽然没办法补全他幼时缺少的母爱,却会一直陪着他,守护他,不会再让他感到孤独。
白梓谦甫一冲出大门,就像回归大自然怀抱的鸟儿,先大畅着两条臂膀,展翅翱翔了一圈。
他朝门匾下的苏殷嚷道:“自由啊!这就是自由的空气!”
苏殷也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就见白梓谦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怎么?终于发现小爷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芳心暗许了?”
白梓谦难得没调戏回去,而是特别猥琐地吹了声口哨,下巴往上抬了抬,“看不出来,君莫看着这么一本正经的人,还挺会调情。”
苏殷脑子里先把“一本正经”这四个字和君莫对接了一下,觉得白梓谦是个睁眼瞎。然后他扭头去看牌匾,上头的“拈花居”赫然变成了“拈醋居”。
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栽了个大跟头。
“哎呀哎呀,君莫是真男人啊,说换就换。”白梓谦不知死活得在一旁说风凉话,他可是全程见证了无欢谷谷主是如何争风吃醋的。
苏殷羞耻得不行,身上跟被放了把火似的,跳着脚扯着白梓谦的胳膊就走。
这就是君莫给他准备的惊喜???这混账肯定还觉得自己特有男人味!别的不会,尽知道给他丢人!
去“有去无回”的路上,白梓谦仿佛言婼风上身,兴奋地叽叽喳喳个没完,就差手舞足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苏殷不堪其扰,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闭嘴!没看到路人都在看我们?”
白梓谦双臂枕在脑后,流氓口哨就没断过,“长得好看就得造福大众,被人看小爷我乐意。”
苏殷心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要比自恋,程珩远这只花孔雀都要给白梓谦竖起大拇指。
“对了,我刚才貌似听到你问君莫的生辰了,你是问了吧?”
苏殷瞥他一眼,“干嘛?又打什么歪主意呢?”
“呔!怎么会!”白梓谦搭上他的肩膀,吊儿郎当地说:“我这不是想给你出谋划策吗,让你的初恋之路走得顺坦些。”
苏殷其实也挺愁的,君莫的生辰就在下月初五,这个月都快到月底了,没有多少时日给他准备。他打算寻件像样的礼物,再亲自给君莫下一碗长寿面。
听完苏殷的计划,白梓谦直摇头,“礼物你亲手给他做吗?”
“这……”思考了一遍,自己除了会点花拳绣腿,好像学什么都是半吊子,并没有一技之长,“我做的不像样,还是买吧。”
“你是大款?”白梓谦继续发问。
“你掉钱眼里了吧?知不知道礼轻情意重?”
“这话是君莫来说的,难道你不想送最好的东西给他?想想他送你的东西,你总得回价值相当的吧?”
这话也没错,可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无欢谷的,他本人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君莫送自己的东西?
苏殷无语道:“他一出手就是无欢令,二出手就是忘川剑,我拿什么还他?卖了我都还不起。”
“咳!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白梓谦恨铁不成钢地朝他后脑来了一下,“你给他摘星星摘月亮,还不如把自己打包送去,让他随心所欲玩个够。”
如此虎狼之词,苏殷惊得都忘记去计较后脑勺上的巴掌了,他磕磕绊绊地说:“我还是给他下碗长寿面吧……”
“下面有何难!他要的是你给他下面吗?他要的是你躺在他下面!你就这么点儿诚意?我要是君莫,非得跟你闹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
苏殷脑补了一下君莫因为没有收到合心意的礼物而胡乱发脾气的模样,惊出一身冷汗,“他不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