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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盈盈受不了了……”
“谷主……啊……”
全程都是女子柔媚的娇喘,偶尔能听见几句男子压低嗓音的话语,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又淫靡……
段逸风和韩非烟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看向苏殷。
看、看我干嘛?!
苏殷脸上滴着血,眼睛里也充着血,心里更是五味陈杂。
看来君莫和柳盈盈虽还未成婚,却已有了夫妻之实。站在君莫的立场上,妻子被他划伤了手臂,却只扇了他一巴掌,这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仁慈了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当即拉住韩非烟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韩非烟脑袋都快缩到衣领里面去了,目光满是同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搅君莫的好事。
“走什么,等着。”
苏殷愣了愣,段逸风已经上前一步叩响了门扉。
哥!段哥!你是真虎啊!
苏殷“啪”一下用手遮住双眼,韩非烟在旁边竖起两根大拇指。
屋内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戛然而止,而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碎响。
没过多久,房门自内用力打开,开门的女子脸色潮红,柳眉却紧紧绞在一起。她手上梳理着鬓发,眼睛也没闲着,恶狠狠地瞪了苏殷一眼。
“柳姑娘,麻烦你禀报谷主,韩非烟求见。”
韩非烟是个会看眼色的人,用身体挡住柳盈盈恶毒的目光,拔高了声音求见。
“盈盈你先退下。”
房内传出的声音沙哑低沉,听在耳中莫名性感,正是吃饱餍足后的慵懒调调。
“是。”
柳盈盈口里答应着,拢了拢衣襟遮住酥胸,不怀好意地瞟了眼苏殷的脸,撞着他的肩膀从三人中间穿了过去。
韩非烟嗤了声,拉着苏殷往里走,段逸风紧随其后。
空气中还残存着云雨过后的燥热,古色古香的屏风后,君莫侧卧在铺着狐裘的太妃榻上。他的衣物只是稍显凌乱,也还算遮得严实。
他半阖着眼道:“什么事能让段门主纡尊降贵到本宫这里来?”
这话说得明嘲暗讽,很不像君莫道貌岸然的作风,连苏殷都听出了几分敌意。君莫和段逸风不对付?他暗暗看了段逸风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暗搓搓地憋着股气。
时间缓缓流逝,韩非烟咳了一声打破沉寂,“谷主,是这样的……”
“他没长嘴?”
君莫挑眉,目光落到苏殷的脸上定了定,又很快瞥开了。
这被搅了风月之事的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韩非烟对苏殷猛使了几个眼色,苏殷心里七上八下,回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肯上前,嘴皮活像被针线缝了起来。
君莫脸上显出不耐烦,见苏殷不说话,心里那股邪火铺天盖地又烧了起来。他把茶杯往榻边的木机上重重一磕,沉脸道:“既然没事就退下吧,本宫乏了。”
苏殷本来就腿脚发软,听了这话简直就是如蒙大赦,忙贼眉鼠眼地飞了个眼神给段逸风和韩非烟,以为两人会意就想溜之大吉。
段逸风是个不怕事的,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走。他秉承着一贯畜生般的做事风格,上前一步就道:“柳盈盈用蚀颜散毒烂了苏殷的脸,你这是打算坐视不管了?”
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段逸风做什么给我出头?想归想,苏殷心里还挺受用。但经由此前一事,他一见君莫就发悚,真怕这人发起疯来也甩上段逸风一耳光。
若真是如此,以段逸风的脾气,会一耳光扇回去吧……
苏殷脑海中冒出两人阴着脸互扇耳光的场景,又忍不住想笑。
“唉唉!也不是也不是!大伙儿切磋切磋实属正常,但是盈盈用毒就不对了嘛,都是无欢谷的人,不要伤了和气……”韩非烟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毒叫蚀颜散,我是没听过的,谷主可知道如何解毒?”
君莫冷笑一声,“中了谁的毒就找谁要解药,找我有何用?”
这话简直就是“恨谁便杀了他,被谁欺侮便报复回去”的翻版,苏殷感觉自己的脸皮被狠狠地拍到了地上,君莫就一脚一脚地往上面踩。
“也好,我现在就宰了柳盈盈,也不劳你费心了。”说完段逸风扯过苏殷,大步往门外走。
苏殷被他拖得差点站立不稳,也有点慌了,“段逸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先放开我。”
段逸风充耳不闻,直至门边,君莫才一挥袖子,木门顿然合上。
“段逸风,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君莫说得慢条斯理,话语却叫苏殷不寒而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