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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巫医谷血奴?更是百年前流萤谷的留下的唯一血脉?而我的血是起死回生药—流萤蛊的药引?”
谢长安难以置信。
而马奴就着他的话又点了下头。
“小公子体内本就有夫人提前种下的流萤蛊,为得就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小公子的命。小公子被人刺穿心口,激活了沉睡中的流萤蛊,所以才能重新活过来,并且恢複了以前的记忆。”
“那我……”谢长安还想继续问些什麽,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他神色一凛,抽出软剑跳到另一边,躲过了从窗外射来的一把暗器。
马奴也立刻反应过来,将谢长安护在了身后。
“小公子当心。”
谢长安笑了,他看向窗外,大声说:“阁下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放蕩不羁的笑声,随后一个白衣男子跳了进来。
“是你!”
谢长安看清男子的脸,惊疑出声。
而白衣男子只笑了笑,对谢长安说:“我说过,我们会后会有期的。”
齐枫
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谢长安也不相信所谓的后会有期。若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有人蓄谋已久。
谢长安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觉得十分好笑,他指不定跟了自己多久,还非得假装是偶遇。随后又感受他到收敛了浑身的杀气,便双手抱胸,倚在柱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
眼前的白衣男子浑身的气度和之前在破庙遇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俨然一副富家子弟的打扮,上好的锦缎制成的衣服,腰间还别着一枚通透的玉佩,脸也收拾的一干二净,妥妥一个江湖好儿郎。
“我哪里是找你,只是偶遇罢了。”白衣男子说着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谢长安在心中冷哼一声,又道:“那我换个问法。”他目光沉沉,盯着白衣男子,“阁下为何要杀我?”
说完,他便从一旁的柱子上将刚才擦肩而过的暗器拔了下来,暗器头部泛着乌青的亮光,看来是淬了毒的。
白衣男子本来在谢长安说完后一脸懵,随后看到他手中的暗器,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哈哈哈,这是个误会。”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武功如何,并不是真的想杀你。”
“你确定?”谢长安声音冷了下来,“你刚才那一招分明是沖着我的性命来的。”
“哈。”白衣男子伸了个懒腰,“是真的,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什麽要杀你。相反,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
他一脸真诚,谢长安倒是有些犹豫了。而此时,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马奴突然开了口,“小公子,此人留不得。”
不管他是否偷听到他对谢长安说的话,是否已经知晓谢长安的身份,纵然他什麽都不知道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等等。”白衣男子见马奴要动手,立刻出声阻止,“也是我粗心,未曾自我介绍,你们不信也是自然。”
“我。”他看了眼谢长安,笑了声,“我叫齐枫,原名叫什麽,如今也没有意义了。我原是梅家大公子,十年前因为救你娘,被赶出了梅家。”
齐枫说完,谢长安和马奴皆愣住了。
“我们小时候见过,谢曈。”他準确地叫出了谢长安的本名。
“你是……”谢长安脑中闪过一个依稀的影子。他爹死后,他和他娘被关在梅家别院两年。期间除了谢梅两家的家主,他就只见过一个人。
一个年纪比他大几岁的小哥哥。
初次见面时,那个小哥哥就给谢长安递了一串糖葫芦。那串糖葫芦给谢长安暗淡的童年时光增添了一份特殊的光彩。至此,谢长安便对糖葫芦有了执念。
“你是小哥哥?”
谢长安试探地问。随后他便看到了齐枫笑了,“原来你还记得。”语气带着淡淡的怀念。
“我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以为你根本不会记得。”说实话,他对谢长安说出他们小时候见过的时候,根本没期望谢长安能记得。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他和齐枫见面的次数很少,唯二有印象的,一次是第一次见面他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还有一次是他娘救了他生病的爹。
“你爹现在身体还好吗?”他记得当时他爹情况很差,要不是他娘及时救治,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他话说完,便看到齐枫脸色骤变。
“我爹已经去世多年了。”他长叹一声,又喝了口酒,向谢长安解释道:“当年我们不知道你们母子的身份,还以为你们是我…我娘的客人。又听闻你娘医术高超,于是我便求我娘让她给爹医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