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几天，宋娣的种子也泡的差不多了，加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正是下地干活的时候，秦破川外出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留孟渡舟一个人待在家里，宋娣也没关着他了，把门大开着。
抓回来的那只母兔子也下了几个崽，孟渡舟想着出门挖点野菜给它们吃，于是拿着锄头和菜篮出门了。
周边几乎都是别人家的地，只有上次去的林子是公用的，孟渡舟这次长了个记性，没到林子里面去，只在外围逛了一圈，摘了半篮菜就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受惊的鸟争先恐后地飞出去寻找别的地方，孟渡舟的步伐一顿，惊疑地向后看去。
本能告诉他要赶紧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有多远滚多远，但他的脑子天生反骨，并不这么想。
就看一眼，孟渡舟......
他真的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而且直觉也告诉他他应该去看看。
所以孟渡舟遵循着自己的想法，悄悄靠近了密林深处。
远远隔了百米，孟渡舟鼻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地上躺了两个，跪着的有三个，两个人胸口穿了个洞，血液顺着衣服滴到地上，剩下三个不卑不亢地跪着，手脚被绑在一起，静静等候死亡的到来。
又是三枪，那只握着枪的手白皙有力，没有丝毫颤抖，次次都一击致命。
连闷哼都没有，三个人相继倒地，其中一个似乎看到了孟渡舟，倒下后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孟渡舟的方向。
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躲在暗处的孟渡舟瞳孔紧缩，浑身颤抖，双手交叠着捂住嘴，生怕泄露出一点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视角看不到开枪的人，但隐隐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几个人交谈着，孟渡舟只能听到“便宜他们......”“枪法还好.......”的字眼。
开枪的人全程没有说话，手低垂着。
孟渡舟脚麻了，走不了，等那群人走了有一段时间后还是起不来，篮子摔在地上，里面的菜全倒出来了，孟渡舟心叫救命，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跑回了家。
宋娣中途回来拿水，看孟渡舟着一脸吓破了胆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家里来人了吗？”
“没......没什么。”孟渡舟咽了口口水，问宋娣：“那个，姨，您知不知道......呃......”
孟渡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张了半天嘴屁都没放出一个，最后讪讪道：“没事......姨，你干活多注意身体。”
“我没事，我那边的秧破川都替我插完了，现在在插另一块田。”宋娣拍了拍手上的水壶：“我给他送点水去，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些早上蒸的馒头，热一热还能吃。”
孟渡舟抓抓头发，随口问了一句：“秦破川他没跟您一起啊？”
宋娣：“没呢，两个人一人干一块地方，效率高些。”
“知道了。”
............
经过了刚刚的事，孟渡舟一下午吃不下一口饭，他在秋千上发了会呆，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又跑回了那个地方。
五具尸体直挺挺倒在地上，血液汇聚成了一个小泊，已经凝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被这股腥味冲地泛呕，眼里浮现生理性泪水，他忍着恶心把人翻过面，赫然看到了耳上还未卸下的耳麦，黑色背盖上刻着天宁二字。
又是天宁武装队的......孟渡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小的地方会来这么多警察，孟渡舟也不能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只能有合上他们的眼睛，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孟渡舟一路揣着心事，魂不守舍地回了家，正到家门口，和迎面走来的秦破川碰上了。
又是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孟渡舟泪眼朦胧的，透过泪水模糊不清地看到了秦破川那双垂落着的手，和记忆中的那双不谋而合。
他挽着裤子，裤脚上沾着一些泥点子，裸露出的小腿被洗过了，一步一个湿哒哒的脚印。
“怎么了？”
看到孟渡舟流泪，秦破川下意识走过去擦掉。
孟渡舟嗫嚅几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一头扑在了秦破川怀里。
血腥味几乎已经闻不到了，孟渡舟五指揪着他的衣角握紧，抬起头问他：“秦破川，你做不做？”
“现在？”他眼里有几分疑惑。
孟渡舟肯定：“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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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渡舟被干的精疲力竭，秦破川倒还是一副馋倦不知足的样子，在孟渡舟还没醒的时候就出去了。
??早饭做好了放在桌上，家里人下田去干活了，孟渡舟端着碗坐在秋千上吃，突然听到院子外一阵鸡飞狗跳，没忍住开门看了一眼。
??木门只被开了一条小缝，孟渡舟眯着眼睛往外看，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孟渡舟：？
??“大哥......大哥啊！！！”
??叶一凌哭天抢地，跟丧了爹娘一样，扒着门就要往里挤。
??“大哥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啊大哥......”
??孟渡舟开始还被吓了一跳，看清了来人后倒也不慌了，开了门把人放进来，碗里的饭还没来得及吃完，拿在手上，就被叶一凌看到了。
??这一下，他哭的更厉害了。
??“啊！大哥......你怎么就吃白米饭啊！”叶一凌哭天抢地，“一点油腥都没有怎么吃的好啊！这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孟渡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讪讪笑了两声，解释道：“肉被我吃完了，那个......我的生活没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此时的叶一凌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抽噎了几下，说：“老大，跟我们回家吧，大家伙联系不到你，找你都快找疯了，前几周去警局报了警，现在才顺着线索找到你了，老大，大家都很想你啊！”
??叶一凌摇着他的肩膀，孟渡舟咬着筷子，有些犹豫。
??回去，无疑又要卷入某些是非中，孟渡舟有些心累，慢慢撇开叶一凌的手。
??“这件事情......我还要想想......”
??叶一凌有些难以置信，“大哥，你不会真把这儿当成是自己家了吧？”
??“叶一凌......”孟渡舟反过来拍他的肩：“我有些累了......”
??他实在不想参与那些权贵的游戏中了，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不断玩弄着比自己弱小的人，给它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像猫逗老鼠一样，乐此不疲。
??叶一凌显然也是清楚的，他嘴唇开合几下，没说话，但眼里有几分不舍。
??“这个地方不该属于你啊......”
??原来的贵公子是如何骄矜如何闪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孟渡舟这副过街老鼠的样子，叶一凌实在看不过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扒了口饭，安慰他：“我生活的挺好的，不要紧，你回去吧，有时间来看看我就行，在这里不用干活不用做饭，比城里生活好多了。”
??叶一凌恋恋不舍地抱了抱他，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查看孟渡舟身上有没有什么殴打留下来的疤痕。
??然而随便一翻袖子，就发现了一个。
??叶一凌音量都高了三分，指着一小块青紫道：“这是什么！”
??袖子没来得及放下去，孟渡舟看着那块被咬出来的痕迹有些羞耻，伸手捂住了小臂。但这种行为在叶一凌看来就变了味道。
??——欲盖弥彰。
??他咬着牙，眼中带着决绝：“大哥，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他向后挥手，身后车上的两个警察走了下来。
??这两人肌肉发达，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看起来不像正经警察，反倒是混黑社会的。
??孟渡舟唇角抽搐，呵呵笑了两声：“不必如此......我是真的想待在这——”
??话还没说完，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就把人架了起来，一把塞进了车上，孟渡舟赶紧抓住叶一凌，解释道：“这是吻痕，吻痕！你懂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吻痕？！！！”
??他反应比刚刚还大，暴躁道：“他们居然那么对你！太可恶了！”
??“叶一凌......”孟渡舟木然，“这是我自愿的，没有被强迫。”
??“不用为他们辩解，大哥！”
??“秦破川你还记得吗？一凌，我就住他家，真的......我也没受什么伤害，要是我不愿意，还能不想回去吗？”
??“......”
??“那大哥，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一次，你要是想回去了可以去我家，别委屈了自己。”
??“放心吧。”
??知道叶一凌也是担心过切，孟渡舟心中有些欣慰，抱了他一下，“你回去吧，我也会想你的。”
??“回去记得跟兄弟们说一声，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叶一凌拉着他的手久久没放开，最后孟渡舟还是请他进来喝杯水叙了会旧这才把人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送到了山坡上，见看不见车影了，孟渡舟又好像觉得心空空落落的，拍拍手，转身准备回去了。
??快到门口时，很久没出现的拐杖声又响了起来。
??就在孟渡舟身后，越靠越近......
??他脚步放慢，在心中估算着距离，见时间差不多了，一个回旋踢，直冲对方太阳穴踢去，那瞎子戴着个眼镜，勾着身子老态龙钟的，没想到却灵活的跟条泥鳅似的，往后一躲，风力带着衣领扫动，没伤到对方分毫。
??“你是谁？”
??他不装，那孟渡舟也摊牌了，直言道：“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对方笑了两声，声音像枯败的老木，残枝败叶。
??“小年轻，还没人能请得动我呢。”
??“所以呢。”孟渡舟面露防备，“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
??他拐杖往地上杵了两下，霎时间，一道耳风刮过，孟渡舟忙不迭偏头，针头堪堪划过他的脖子，白嫩的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见没得手，又是一记手刀。
??孟渡舟只觉得这招式熟悉，但他没时间多想，一手抓住他手腕往下一拧，一手想去拉他的肩。
??他无暇分出精力去注意身后的老头，所以当两手都被牵制住的时候，身后悄无声息地覆上一只手。
??针管落在地上，紧接着倒下的是孟渡舟。
??老头用拐杖扒拉了他几下，看孟渡舟手掐着喉咙，脸色极差，不由得皱眉。
??他冷着脸看向对面站着的男人：“成功品就这一个，要是死了......你知道后果的。”
??男人低头，姿态摆的极为低微：“老板放心，Alpha转换剂已经找十个试验品注射过了，成功率100％，前期痛苦症状是正常的，三天后一定可以转变过来。”
??“哼，暂且信你一次......千万别让我失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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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事过后就是不断的高烧，烧了不止三天，而这段时间秦破川看起来很忙，除了一日三餐准时喂药之外就没见他人影了。
好不容易烧降下去了，孟渡舟身上全是冷汗，眼下青紫，嘴唇干裂破皮，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我已命不久矣了的气质。
秦破川端着还在冒热气的药推门进来，发现孟渡舟躬身扶在床边，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五指捂着嘴，呕了几下。
他以为孟渡舟是高烧的后遗症，到桌上拿了点纸巾接在他嘴下，见孟渡舟没吐出来点什么，才发现他仅仅是干呕。
“怎么了？”秦破川拍着他的背。
孟渡舟反胃得生理泪水都涌出来了，只要秦破川一有靠近的动作，他就会下意识反胃。身体实在是难受，孟渡舟把秦破川推开了些，道：“离我远点......”
他依旧躬着身子，低着头不去看他，被推远了些的秦破川垂下眼皮，心中有了答案。他把药递给孟渡舟，说：“再不喝就凉了。”
“......”
房间内静默了一会儿，孟渡舟没接药，反而冷冷看着他，“秦破川，我能不能信任你？”
秦破川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没动，瞳孔也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只是把药往前推了推，“再不喝就冷了。”
“不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把将碗挥开，瓷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秦破川低头看了一会儿，蹲下身把瓷片拾起来，喃喃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锋利的边缘划破指腹，血顺着边缘落到地上，混着泥土晕染成深褐色，孟渡舟最后再问了一遍：“秦破川，我能不能信任你？”
“渡舟......”秦破川捡好碎片，捂在心口，“你可以信任我，你永远可以......”
“那你身上的血味是哪来的？”
他咳嗽了几声，双目瞪瞪地看着他，“别骗我，秦破川！”
秦破川把头埋的很低，一个近乎一米九的大男人半跪在床边，以最谦卑的姿态低头，缓缓道：“杀人后沾上的，还没来得及清理。”
孟渡舟心里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被气的头晕目眩，颤声道：“那五个警察是不是你杀的？”
从这个姿势，孟渡舟可以清楚的看到，秦破川几乎全身都在抖，纤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翅膀一样，闪烁不停。
他回答道：“是。”
“那天......”孟渡舟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心中爱恨交加，一股腥甜从喉间涌上，他最后问了一句：“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洗过澡了对吧，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才故意装作掩盖味道的样子，然后......”
说着，他噎了声，讲不出后话，然而秦破川对此却回答的很干脆：“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明知道我就是被那些人弄得家破人亡你为什么还要去与他们为伍？秦破川，你没有心吗！我照应了你那么多年......”孟渡舟红着眼眶指着自己，“没有我孟渡舟你能平安活到今天吗！”
“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孟渡舟看着他，麻木地点着头，“对了，我倒是忘了，第一次让你去报警的时候，我说我怎么对那晚上没有映象了，原来也是被人阴了，现在因祸得福还被我记起来了，他们就是和你一伙的对吧？”
“不是的，你相信我！”秦破川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乞求道：“信我。”
“那坦白吧。”孟渡舟抽出手，指尖冰凉，又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被子上擦了擦，冷冷看着他。
外面风很大，把窗户吹的啪啪作响，明明是温热的天气，但孟渡舟只觉得背后发冷，秦破川沉默着一言不发，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那样。
有那么一瞬间，气氛降到了冰点，空气粘稠得让人几欲窒息，秦破川张了张嘴，低声道：“我已经和叶一凌联系了，等明天把你接回市里......”
“为什么要送我走？”
秦破川闭口不言。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实在把孟渡舟给气笑了。
“哑巴，谁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翻过身躺在床上背对着秦破川，秦破川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信不信我？”
孟渡舟学着他的样子，一个字也不说。
秦破川有些失落，像只被主人丢弃在下雨天马路上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可是孟渡舟背对着他，看不到这副模样。
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估计也不会心软。
有些事是不能触碰底线的，秦破川不但踩了他的线，还跟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解释，这能让谁谅解他？他孟渡舟又不是菩萨下凡来了，凭什么受这气？
于是两人就这么杠着，直到第二天叶一凌来接人。
这会儿跟着来的人多了些，但他们不是白天来接人的，而是凌晨两三点做贼似的开车来的，所以在孟渡舟睡眼惺忪还没什么准备的时候就被人打包好扔进了车里。
这会儿孟渡舟瞌睡也没了，坐起身来就要冲秦破川开骂，又被秦破川一个吻堵住。
车窗大开着，秦破川长指穿过他的发间，摁着他亲，叶一凌我草了半天，等了差不多三分钟才把人放开。
孟渡舟被亲的气喘吁吁，瞪着眼睛看他，司机探出头骂骂咧咧：“好了没啊老大，等任务完了你们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我随份子！”
叶一凌紧随其后道：“我也随，我也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的人就孟渡舟是恼火的，他伸出手想抓住秦破川，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
“保护好他。”秦破川跟车里的人打了声招呼，熟练地拷住孟渡舟的手，把钥匙甩给了副座的男人。
“秦破川你奶奶的！”玻璃窗升起来，任凭孟渡舟怎么捶打也没有，老刘一脚油门跑的飞快，路上跌跛，晃的人脑浆都要摇匀。
“秦破川究竟什么身份？”
见出不去了，孟渡舟索性破罐子破摔，扶住驾驶座问老刘。
不过还不等老刘回答，副驾驶的男人就首先忍不住了，答道：“秦队可是我们的头头！”
孟渡舟眉头夹成川字：“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老刘点了根烟，见走的有点远了，便把车速放缓了一些，道：“破川是20岁的时候来我们警队的。”
副座男人补充道：“状元主动要求，我们哪有不收之理！”
“对啊。”老刘也点头赞同，“当时大家都很疑惑，一个顶尖学府的学生，干什么要退学来警队受苦受累，不过他愿意，我们也没说什么，还乐的慌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求不能把他公开出去，替警队任劳任怨白干了一年，但却没人知道他，但不得不说，状元就是状元，脑子灵光，给警队帮了不少忙。”一根烟抽完，老刘又续了一根，“一年前啊，这孩子把矛头对准了那些搞试剂研发的，这玩意跟毒品一样，能赚大钱，所以身后有黑帮罩着，关系错乱复杂，警队久久拿不下，就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结果他想了一个碟中谍！”副座的男人继续接话，一脸崇拜道：“先去取得对方的信任，然后装作地方人员的探子光明正大地进入警队，这样就能方便地在两边来往传递消息！”
孟渡舟在后面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人真是老奸巨猾，黑心的很。
他问道：“那现在为什么要送我走，秦破川一副有事瞒着我的样子，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那是因为今天是擒敌的一天啦！”男人又接话：“本来没这么快的，不过......”
他欲言又止，斜斜看了孟渡舟一眼。
孟渡舟冷眼跟他对视，“说！”
关键时候和秦破川一样，这时男人开始扭捏着不说话了，老刘探出头看了看路，估摸着孟渡舟已经跑不回去了，于是直接道：“破川的性格那边也是知道的，狠起来了乱砍人，平时发点疯到没啥，不过前几天他炸了试剂研究中心，又亲手毙了实验长，这事儿做的太过火了，所以那边开始动手准备除掉破川了，我们这才把计划提前，准备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对方损失惨重，如果再推迟的话可能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去剿灭他们了。”
“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斟酌了几声，往后看了看路，自觉是跑不回去了，于是道：“胜利的把握有几成？”
车里沉默下来......
叶一凌试探道：“一成......？”
老刘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只有百分之一。”
“几十年来，我们为此付出太多了，前仆后继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一仗就算不赢，也能伤到对方根基。”
“而你......”老刘从后视镜中对上孟渡舟的眼睛，“破川那小子最宝贝的就是你，刚进队时这小孩闷的很，空闲也不玩手机，只拿着你的照片左看右看，这回行动只有你能牵制住他，所以他就提前将你送走了，免得被捏住软肋。”
“那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
老刘沉吟了一会，坦白道：“因为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就是你经常能看到的那个拄着拐杖的瞎眼老头。”
“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渡舟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一直以为他们都是车祸去世，现场因为爆炸已经勘测不出什么了，他那时候天真的紧，竟真以为是天灾而非人祸！
孟渡舟挣扎着，扶住驾驶座，低吼道：“带我回去！”
老刘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眼神，默默加快了速度，“破川会为你报仇的，等等就好！”
“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混蛋！”
驾驶座被往后扳，老刘连连道：“阿尘阿尘！”
那个叫做阿尘的男人也挺直接，一记手刀就给人打晕了过去。
等孟渡舟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昏昏欲睡的叶一凌。
起身的动静惊醒了他，他砸吧砸吧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跑出去找孟渡舟。
“大哥，你去哪啊？”
叶一凌追到马路上，见孟渡舟正招手拦了个出租车，车门都打开了，他大惊失色地跑过去把人拦住，拉着手往回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大哥算了吧，这个时间差不多都结束了！”
孟渡舟木然地挣开他的手，还是想要去坐车。
司机等了半天，不耐道：“还坐不坐？不坐我走了！”
“走吧走吧！”叶一凌朝司机挥手，又把人往后拽。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他把手上握着的银色小盒子递到孟渡舟面前，打开给他看。
黑色丝绒中正插着两枚情侣戒指，银色的，没有钻，显得简约大气。
孟渡舟看到了那一瞬间愣了一瞬，叶一凌趁热打铁：“这是破川哥上次回来后特别给你定制的，一直期待着你能带上，大哥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他会回来的！”
叶一凌这乌鸦嘴倒是挺准，人是回来了，不过魂还没回来。
当老刘打开门的时候，透过门窗，孟渡舟看到了躺在床上浑身插着仪器的秦破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绷带几乎缠满了全身，脸上又好肉的地方不多，血迹顺着绷带渗出来，仪器上的显示的心跳频率微弱，只能勉强进行着正常生命活动。
“帮你报仇了。”老刘拍拍孟渡舟的肩膀，安慰道：“他都把人打成蜂窝煤了，你说好不好笑。”
不过这安慰太过勉强，孟渡舟站在原地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走到病床边坐下，拿出戒指在他右手右手上比划了几下。
说来也巧，虽然他的手上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无名指却是被保护的好好的，长指裸露在外面。
孟渡舟眼底浮出一点湿意，他拿出那只带有他字母缩写的戒指，缓缓戴在了秦破川的无名指上。
这根无名指从此就有名字了。
“你愿意娶我吗，秦破川？”
回答他的不是我愿意，而是冰冷仪器上愈发强烈的心跳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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