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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可我更知道,那些看似怪诞不经的表象下,剥开之后,暗藏的东西实则很简单。人很容易就会被各种表象所迷惑,不是因为心性单纯,而是大多数人都笃定亲眼所见即是真实。”长兮似笑一声,搅动碗里,说:“我不例外,你也一样。”

苏木说:“你想说什麽?”

长兮丢下木勺,擡眸看着苏木,冷冷地说:“越谨慎的人便越会相信亲眼所见,因为他们不信别人,只信自己。你将我带离焱山,不也是因为如此吗?将我缚在你身旁,放在眼皮子底下,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如此,便高枕无忧了吗?”

苏木心头疑起。

长兮掏出帕,淡然自若地擦拭着手指,继续说:“我现在灵力还不足五成,你坚信我翻不出水花,别人你便更不放在眼里。我还要谢谢你将我带离焱山,解了我的镣铐,否则以我当下之力就算能挣脱,也要伤上加伤。”

音未落,长街顿起狂风,来去行人皆慌乱地掩面抓扶,惊呼四起。长兮稳坐不动,红衣在风尘里好似一团熊熊燃起的烈火。苏木与他直面,见他面无表情。

飞沙走石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碎石迸溅,裂缝仿佛碎瓷纹路般在地面极速蔓延,眨眼间便延至二人脚边,倏忽止于苏木脚尖。道中浓尘迷眼,隐约见得圈中心插着把弯弓,随着尘雾散去,露出闪着银光的刀身。

是一把弯弓形大刀。

但见天空随之黑沉,半空乌云卷裹闪电,忽而探出只巨掌来。巨掌先探出四指,开膛破肚般将云层挖开条缝,跟着另一边也被扯开,幽幽的眼眸跟着压下来。

“找见了!”半空响起人声,犹如闷雷。

惊恐声遍地而起,街上行人仿若惊鸟顿散,通通只顾得上抱头鼠窜。一时间杂声不断,片刻后便只剩一地狼藉。

“原来你意有所指。”苏木擡袖遮挡扑面而来的尘土,说:“我竟不知你何时动的手脚。”

“终于。”即墨枝单臂捞起弯刀,踏步走近,说:“好久不见两位。”

“见到你很是喜悦。”长兮推开汤碗,斟满茶杯,拿起说:“我等了很久,茶都凉了。”

“亏你聪明,知道找天爷,他子孙多耳目广,找人与他而言易如反掌。不过……”即墨枝赤膊坦腹,额间银链束到发后,他今日没作遮掩,端的是满身邪气。他擡脚踩上长凳,用刀尖拨开茶杯,说:“怎麽想也是我吃亏,我这人又最不爱吃亏。”

“你帮我一次,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杯中水倾斜滴在长兮的指尖上,他手腕转动,泼了一地茶水,说:“你要是觉得吃亏,便先记在账上 ,算我欠你的。”

即墨枝收刀回背,还来不及作答,脚背就先被竹筷敲了一下。

“坐人的地方。”苏木拍净衣袖,说:“我也不知你何时爱管起了閑事。”

“人是会变的,何况流光都死了,”即墨枝略过侧身,脚底搓磨,踢开挡路的碎瓷,“我总要给自己多找些乐子。”

苏木说:“催云伞非入局不能破,我不觉得你会愿意如此,至于人,你今日也必不可能带走,所以,你要如何?”

长兮放回茶杯,将帕子也叠得整齐。即墨枝挤着长兮坐下来,嗤笑一声,偏头看他。

“所以嘛,直接和我讲清事情的弯绕不就得了?那带话的人给的消息前言不搭后语,”即墨枝缓慢地说:“我见过那照舞,流光的死就因着她?”

“不全是。”长兮却道:“閑话少说,我没有时间。”

苏木说:“你要去哪儿?你今日哪都去不了!”

红衣一晃,长兮先一步起身,冷斥一声,“还不动手!”

苏木还未动作,眼前却先伸来一掌。即墨枝巍然不动,健硕的胳膊撑在桌上,手掌阻了苏木的视线,挡了那抹亮丽的红影。

“我的好姐姐,留下先与我喝一会儿茶。”

“你要在这与我动手吗?”苏木双眸幽幽。

“那是没法子的选择。”即墨枝说:“此刻这里没人,喝茶谈天还是打一架,任君选择。”

苏木陡然腾身,两人端坐的小方桌登时四分五裂,即墨枝倒身后躺,一脚踹飞了长凳。苏木倒飞几丈,望着长街空巷,已然丢了长兮的身影。

“你非要如此?”苏木踏着半倾的屋檐,骨醉弯刀劈头飞来,又硬生生被逼退几丈。

即墨枝当即腾身跃起,一脚将骨醉踩进深坑,“我与人有言在先,今日你没有催云,我也不用骨醉,公平公正!”

说罢两人已交手缠斗一起。

——

柳争如坠深海,四周彷如已经被无尽的黑暗的吞噬,连身躯也被消融。他似乎听见叮当脆响,紧接着眼前飘零一线红光,如流星坠落,他伸手欲接,红光却径直穿过了他的手掌,又是一声脆响,长剑落在了地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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