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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喜欢,”长兮说:“只是没见过其他人扇不离身,有几分好奇。”

流光满饮一杯,擦着嘴说:“说了嘛,法器。”

“即墨枝的骨醉刀,苏木的催云伞,都不如你的扇子方便,一般人见着不觉得是法器,只以为是个物件,再有有心之人若要奉承,竹扇木扇一箩筐地搜罗。”长兮缓声,说:“你收过礼吗?”

“扇子一概不收,没我的琨玉扇好,我不掌眼。”流光像是没懂长兮话中试探,将话又绕了回去,说:“敬山朝拜我也受过,不收礼才稀奇。”

“不说朝拜,”长兮目光直视,说:“平城呢?”

流光与他对视片刻,倏忽扶着桌子笑起来。

“平城啊……”流光略弯腰,脸对着酒盏,又沉默了半晌,才慢声说:“说了嘛,记不得了。”他缓擡头,脸上笑意未褪,看着长兮说:“洞主啊,你觉得是我吗?”

“原先不像,折扇这一漏洞实在太过刻意,像极了为了混淆视听,故意露出的狐貍尾巴。但是话到了这份上,”长兮敛眸,眉头微蹙,说:“你为何来找我?”

流光说:“其一是送礼,其二嘛……”

不等流光说完,长兮便听着门外脚步急促。半掩的窗已经被风吹开了,流苏垂挂着的照亮明珠被吹得左右摇晃,闷沉地撞击着。流光手指敲着桌,没继续往下说。

“主子!”门骤然被推开,十日惊慌失措地沖进来,急声说:“地……山上出事了。”

长兮预感不妙,他立即起身,却见流光也跟着站起来。流光伸出手,掌心里捏着那截瓦松。

“东西别落了。”

身祭

惊涛怒吼,火焰般的骇浪狂啸。长兮踩着山崖突石疾跃,脚下万浪崩腾,浪潮扑打间山石碎落崩塌。长兮踩着飞溅碎石,直直往群山深处沖。

十日跟在后面逐渐受不住这热气,隔着距离都觉得身体要被融化了。她身形不稳,踩着山石慢下来,气还未喘匀,便见前头红浪盖面而来,犹如血盆大口。

在这危急时刻,只见长兮一袭红衣袖袍鼓风,迎面撞进热浪。十日被热得力不从心,扶着崖壁大喊一声,下一刻半空顿现金芒,如晓日出,浪花被霎时击碎成雨,淅淅沥沥地砸下去。

十日惊魂未定,看那雨中白发张扬,长兮半回过首,对着她说:“别跟了。”

“那里面……”十日腿脚发软,靠着石崖滑跪下去,再看长兮已淩身跃出数丈,她脸色煞白,对着那远去红影呢喃道:“封山的咒术破了。”

焱山中心地带的峰最险,此刻撇开四周环绕狂奔的洪流,遮天的符咒也有暴乱之象。长兮到时见顶上的咒文已如青草枯黄,肉眼可见的如墙体般碎裂剥落,不用几个喘息的功夫,禁锢着山体的锁链便已满目疮痍。

狂风席卷千层浪,哀嚎声响彻云霄。

长兮握着拳,指尖不自觉掐进了肉里,他第一次听着这麽真切的惨叫,仿佛要将天也震碎。

哭声混着怒吼好似狂风骤雨,以吞噬万物之势从四面席卷而来,紧绷下锁山咒链光芒顿盛,围绕着群山旋绕数圈,继而像扼住咽喉般不断收紧。随流崩腾的热浪自四面八方撞击,咒文内外受力,好几处已成断裂之象。

长兮将掌中之物推进袖,踏浪腾跃,袖袍翻飞间祭出一剑。他翻身下刺,手中剑顿爆出如血流般的红芒,红芒划破云层巨浪,与金色咒文融为一体。

“这力量,是柳争的啊。”流光唰地打开折扇,踏着飞石说:“自他体内化出的灵物,他好宝贝你啊。有这东西守着你,他很快便能察觉到吧?”

“摇着扇子来看热闹,好悠閑。”长兮剑尖直下,衣袍倒灌,说:“我知晓了你的秘密,怎麽?你要趁现在杀了我吗?”

“欸!我怎麽会杀你。”流光竖起双手,说:“可别冤枉我,我是来助你的。”

长兮豁然翻身,在此起彼伏的浪潮中猛退半丈,他持剑撑地,站起时说:“地火今日之象有你半数功劳,你却说要助我。”

“地火暴乱唯你不可压制,我若不助你,”流光一扇掷出,背后顿现梵文金符,他双手结印,琨玉扇霎时犹如泰山压顶轰然压下巨浪。他腾跃而起,喊道:“我若不助你,我也得死在这儿!还愣着干什麽!拿起你的剑,与我一道,先将这印补上!”

长兮一剑挥斩开热浪,直沖而去,利剑划出残影,旋身在他周围。剑影所过之处,山石崩碎。

流光要补封山符咒,双手仿若被束缚,躲避不能,全靠着琨玉扇在侧抵挡。他咬着牙,热浪擦脸而过,前方长兮替他承下一击,长剑与琨玉扇在云雾一般的洪流里互相交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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