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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景閑玉乖巧地喊一声,喊得景月一怔。

景閑玉侧身靠着边儿站,给搬米粮的壮工们让道,他道:“这趟儿过来了,往后还收吗?”

“收!”景月跟着壮工走进地下仓窖。

景閑玉弯腰跟着下了地窖,又听得她说:“咱们家的粮铺要开,还要长长久久的开!东山走不了,大不了绕路,这粮绝对不能断。”

景月脚尖碾磨着地上的碎炭渣,磨得地面露出被火烤过的干土,她脚尖踢着干土,道:“费力挖的地窖,空着岂不浪费。”

“粮价往后只会更加高,待到百姓想买便也买不起了。”景閑玉看着壮工进进出出,呢喃道:“就像掌柜说的,都是救命粮。”

“什麽救命粮!”景月拍了景閑玉的肩,骂道:“臭小子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快敲木头!”

景閑玉屈指敲了木门,景月便又道:“走走走,看着碍眼。你若是真心要学做生意,就从看账本开始,出去叫钱掌柜一声先生,他自乐意教你。”

景閑玉低头从木门出去,钱掌柜正捧着账本和笔要下去地窖清点,他笑盈盈道:“二少要走啊。”

“嗯。”景閑玉颔首。他回去景府寻了个小厮閑话,将府上和平城情况又摸了一遍,顺带问了东山的方位。

天渐黑暗,星光明灭。

山道上尘土飞扬,马蹄踏破静谧,惊起一林飞鸟。景閑玉长发高束挥鞭疾驰,衣袂纠缠着黑发翻飞,脖子里坠着的淄黑珠子随着动作从衣襟里溜出来。

厄珠滚在胸口,景閑玉垂头看一眼,红火露个脑袋吹着夜风,黑溜圆亮的眼也在看他。红火道:“我们要去哪儿?”

“东山。”景閑玉夹紧马肚,猛抽一鞭道:“苏木迟迟未出现,我疑心他就在东山。”

打马行了一段路便需徒步上山,景閑玉将马拴牢,借着月光清晖走进林子。脚下偶闻枯枝断裂声,他缓步向里,身旁渐渐化出另一个身影。

柳争长发半束,红绸松散地系在发间,他面色苍白似久病不愈之态,却有连宽袍都遮不住的伟岸身材。他耳尖微动,道:“前面有人。”

景閑玉谨慎地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又行了片刻,果真见月光斑驳的灰暗里有一抹光亮。两人听着前面犬吠几声,便留心着脚下动静又跟了片刻,终于看清了那人。

小小的黑影打着一盏破旧的灯笼,宣纸破了洞,风吹得烛芯明灭不定。小童将灯笼小心地护在身前,唯恐被风吹灭了。

昏黄的光照亮小童的脸,是沈果。

山寨

沈果半抱着灯笼,蜷身用背挡风护着灯笼,眼顺着狗吠的声瞥了一眼,只见林深树密。他小声地朝小狗嘘声,道:“不準再叫了馒头,再叫哥哥该发现我们了。”

馒头对着一处树影处狂吠不止,沈果没法子只能松开灯笼抱起它继续前行。他走远几步,方才馒头啼吠的树影下便走出两个人。一个面赛桃花白玉郎,一个俊朗孤傲贵公子。

“是卖你香囊那童子。”柳争把玩着枯枝,道:“跟去看看?”

景閑玉点头赞同,两人远远地跟着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听着点人声。

山腰处石墙垒砌,了望台上的人哈欠连天,他见到寨门外走来个人影,打着如鬼火般蓝色的灯笼,便吹了声口哨,对着底下说:“开门开门,是自己人。”

沉甸甸的木门向两侧打开时掀起一地尘土,门外的人迟疑一瞬,回头道:“还不出来。”

枝繁叶茂的林子里闹着虫鸣鸟叫,过了几息从杂草丛后钻出来个半大童子。沈果捂着馒头的嘴,猫着腰笑嘻嘻地跑上前,拽着那人打着补丁的袍角撒娇,“哥,我的好哥哥。”

“谁许你跟来的?”沈华黑沉着脸,又被沈果嬉皮笑脸磨掉几分,他点着沈果的额头,强撑着兇道:“林子里多野兽,一口一个专吃你这般大的孩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沈果正色摇头,抱住额头的手往木门里拖,他道:“这次真不是乱跑,我来是有大事!”

木门重新合上,景閑玉和柳争才从树后缓步走出。景閑玉以树丛挡身,瞧着了望台道:“你能进吗?”

“我能进,我变作红火就能从门缝里钻进去。”柳争手指在半空划了几笔,便见一道红符浮于半空,他道:“你将这符掬在手心,默念三声‘吾心同汝心’便能同我一样,也变作一团红火。”

“默念什麽?”景閑玉问。

“吾心同汝心。”柳争道。

景閑玉斜睇着他,齿间咯嘣,“你故意的?”

“冤枉。”柳争道:“移形换影最是不易,改自身容貌易,掩他人身形难,何况我伤未愈。小玉儿怜我,就念三声都不愿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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