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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就猜了。”红火不再闹着要钻出来,他仰躺着道:“是不是十方地一行受了气?亦或是从别处听说了什麽,难不成是太久没见想我了。”红火窝在景閑玉心口处听着他心跳,笑说:“当真是想我了!”

“闭嘴!”景閑玉忍无可忍,他心跳得厉害,柳争说这话他便不由自主想到那日两人躲在床帐后面,顿觉躁热心慌。

景閑玉将衣襟压得更严,他道:“你有何事瞒着我,我又能从别处听说什麽?”

“‘瞒’一字万万不敢,你要听我便都说与你听。”红火道:“那日我离去是为寻一物件,离河河底沉着能。”

“我不要听。”景閑玉打断红火,他冷声道:“闭嘴。”

他瞥视着院墙,找了处僻静之地翻了进去,景府院内灯火通明,寂静无声。景閑玉专挑亮处走,他不知道自己的屋在哪处角落,便想碰见个人好打探一番。

红火被景閑玉打断话茬顿了一息,接着又继续道:“那河底全是火,烤的我毛发都要焦了,同样都是火,它们六亲不认!”他似撒泼打滚般说道:“好烫好烫,还好我跑得快。”

红火嘟嘟囔囔控诉着,他似在和景閑玉告状,景閑玉静静听着,却不再叫他闭嘴。红火说了许久,见仍不管用便知景閑玉是真生了气,他干脆使劲扒了两下衣襟,掐着嗓子道:“要透不过来气了,我要憋死了。”

景閑玉知晓红火在做戏,压着衣襟的手就是不松,他静待了半刻,听着胸口处的动静小了,才缓缓松了手。他瞟着襟口,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红火钻出脑袋,便忍不住伸进一截手指去试探。

毛发柔顺,景閑玉用指尖戳了戳见红火毫无动静,便将他捏提了出来。他将红火拎在两指间,晃了晃道:“演技差了点,你不是人怎麽会被。”

话说半句倏忽一顿,景閑玉眼角余光瞥见了几人疾步往此处走来,他停口不语。

迎面走来的女子面带怒色,手拿戒尺,身后跟着一衆丫鬟,来势汹汹。她快步流星沖至景閑玉面前,手起尺落眼看要打在景閑玉身上,却在碰到他胳膊时撤了力。

景月拿戒尺拍了拍景閑玉胳膊,诧异道:“你小子今日怎麽不躲?”

“我为何要躲。”景閑玉本欲躲开,又见她不过起势足吓唬人而已,便站着没动。

“你小子今日不对劲儿,是不是受欺负了?”景月说着拽景閑玉转一圈,将他上下都看了,不见什麽异样才道:“受欺负了告诉姐,我们景家人还能让人白白欺负了不成。”

景閑玉在景月的目光中呆愣一瞬,他移开一步,道:“没有受欺负,他们打不过我。”

“出息了。”景月用戒尺敲着掌心,咬牙威胁道:“打不过你你便不回家了。看看这都什麽时辰了!”

景閑玉顺着她说:“我明日早些回来。”

景月双目瞪圆,似见了鬼般看他,“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怎的这般听话。罢了罢了。”她让开步,对着身后丫鬟道:“快带二少爷回屋洗漱吧。”

身后一个丫鬟应声,她上前为景閑玉引路。景閑玉跟在她身后,眼不经意地打量着走过院子,又和丫鬟搭了几声,套取了些府里的基本状况。

景府乃平城第一富,景老爷有一妻一妾,正妻早亡却孕有一儿一女,便是景閑玉和景月这对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正妻亡故后景老爷大病一场,此后便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了景月和景閑玉打理,可惜景二少不爱钱财爱美人,重担便都压在了景月身上。

景閑玉由着丫鬟带进屋,随后丫鬟又端进来一小盆水。平城不知何时能降甘霖,井水便也成了紧俏物産,沐浴更衣是万万没有的,便是这小盆水也是景二少才有的待遇。景閑玉要人放下水便先离去,他听着门合上的声,手往盥盆一扬就将红火丢了进去。

只听“哗啦”一声水珠迸溅在盆内四壁,盆内的水太浅红火未沉到底便先磕着了头,他像是融化般散去,在盥盆边变作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柳争长发被水润湿,发梢不断往下滴着水珠,他看向景閑玉,赖道:“旧伤添新伤,好不了了。”

“好不了便算了。”景閑玉扯了脸巾也扔进盥盆里,狠力揉搓着说:“憋都憋死了,干脆清洗清洗编成丝縧挂在腰间,不失为一道风景。”

“我赖着你你就想将我做成丝縧。”柳争道:“小玉儿你好狠的心。”

“那你便别赖着我。”景閑玉拧干脸巾覆上面,道:“爱去哪儿去哪儿。”

柳争转身坐上了榻,他倚着床柱先占了位置,将被褥也扯来身前挡着,道:“我爱在这儿。”他倒身下去,埋在被褥间说:“你不要赶我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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