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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钟意他又不能捆他留在身边。”颜娘擡眸看即墨枝,强装镇定答道:“他入蝉山后,我便未曾见过他。”

即墨枝眸色渐深已染上杀意,寒声道:“无妨无妨,你不说也无妨。我的人我最是了解,万里楼有难只要他在便不可能不出现。”

“你要干什麽?”苏木见即墨枝收刀欲走,急问道:“不可胡来!”

“你别管,我今日定要将人揪出来!”即墨枝闪身跳出窗,“我的好姐姐你带烧柴的躲一躲,我将老龟沉到离河去,看他出不出来。”

“胡闹!”苏木喝声,“万里楼内你难道通通要杀!”

“有何不可!”即墨枝的声音如天雷滚滚。

他声音尚未淡去,万里楼便猛得一倾,老龟听闻此言伸腿便跑。景閑玉倒身几步贴着墙才算站立稳当,他忙将红火揣进怀里,压着衣襟口扶牢墙。

颜娘滚身在榻,她撑着身叫道:“开窗!”

窗外冷风灌屋,屋内珠帘摇晃。老龟沿着街划动四肢狂奔,巨大的身子将两旁屋瓦都刮飞下来。即墨枝一手拽住它尾,望岫刀身在地上划拉出一长道火花星沫,他以刀尖勾地,拽得老龟跑动费力。

泥石飞砸,即墨枝脚撑着地骤然发力,直接拎着老龟翻身一圈龟壳砸地,将它摔得四角朝天,翻身不能。景閑玉在地上滚了几圈,苏木将他提起来,也跳出了窗。

即墨枝踩着老龟的颈,欲要再拎着他摔出去,却见催云伞身横档,苏木拎着景閑玉也跳了上来。

“怎的你这也要管?”即墨枝踩得老龟嘶声哑叫。

颜娘也跳上身来,绛树疯狂从四面八方涌缠向即墨枝。即墨枝脚下微动,骨醉寒光乍亮,苏木撑开催云挡他一击,伞身下惊雷随着转动将绛树也击碎成断枝。苏木退身几步,即墨枝这一刀不曾留情,若是他不挡,颜娘千年的修为怕是要尽数作废。

四周狂风卷沙,黑夜只剩下耳边的电闪雷鸣。景閑玉站在角落贴着老龟仰天的爪子,他趁乱将烤鸡扔下去,只揪着衣襟以爪挡身,在这等暴乱中护好自己。

即墨枝见这致命一击被苏木挡下,又见他伞面戳地稳住身形,便收回骨醉挂在身后,淩厉地看向颜娘,“那我便问最后一次,桥松在哪!”

那边颜娘眼眸已变成深水一般黑蓝,长发已散,背后倏尔托上一掌。桥松支住颜娘一刻,随后单膝朝即墨枝跪下。

“你还舍得出来!”即墨枝笑一声,擡脚便踹得桥松仰面躺地,“做事这般优柔寡断,亏得是我蝉山教出来的人!”

颜娘扑身跪地,张着双臂挡在桥松面前,她死死盯着即墨枝,像是要将即墨枝拆吞入腹。她道:“你们懂什麽!你们懂何为情吗!桥松他又做错了什麽?他什麽也没错!”

桥松倒地不起,闻言只狂笑不止。苏木靠近桥松,催云罩着头顶道:“既有情,你为何改他记忆。”

“他没改!那本就是他的记忆,是他前世的记忆。”颜娘回看桥松,“桥松与他是情投意合,是两情相悦!”

即墨枝猛地探臂,撞开颜娘拽着桥松衣襟将他拖起,“你来说!堂堂勾魂殿使竟不知晓世人只有短短数十年寿命!简直愚不可及!”

苏木搀起颜娘,道:“你钟情于他,又拦着他入轮回,便是亲手害了他。”

桥松脚半拖着地,道:“他死我绝不独活,可我岂能眼睁睁看他娶了别人!他想不起前世,我便让他想起。哪怕只有一年半载,能与他相守片刻也是好的。”

“废物!”即墨枝拽得他双脚离地,愤恨难当,“他入了轮回,便不再是你心心念念那人,哪怕他前世许你海枯石烂,也与现在的他毫无干系。你睁眼看看他是你找的那人吗?”

“是!”桥松迟疑片刻,缓闭起眼,“他魂未变、灵依旧,子车渊清就是云远梦,他就是我的远梦!他许我朝朝暮暮、日日月月皆作得数!”

“冥顽不灵!”

景閑玉、苏木与颜娘齐立屋外,即墨枝要叫桥松明白了当,将其余人都挡在子车渊清的房外,只拽着桥松进了屋。景閑玉见颜娘满脸忧色,嘴角血迹都顾不得擦,便问:“你们受伤了该当如何?”

“吃些补身子的也就无碍了。”万里楼内不缺灵珠,颜娘自然不放心上。她道:“只要灵根尚在,百年千年总能好的。”

景閑玉摸着胸口处,柳争此次回来一语未发,红火还沉睡般缩在他的胸口。苏木见他抚着心口,道:“方才伤到你了?”

“没有。”景閑玉沉吟片刻,又问:“用什麽补?”

颜娘正欲拿出灵珠,即墨枝已拎着桥松砸开门来。桥松被摔得扑地,他趴地不肯起身,即墨枝紧跟着走出来,冷漠说道:“再给你们一刻钟,这两人我皆要带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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