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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门外的人听见声音推门而进。景閑玉瞥见苏木进来,便坐起身神色不动将手掩进袖中,又见苏木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之前被天爷撞倒在地的宽袍男子。

“醒了。”苏木掀了珠帘进来,“忘记告知你一声,十方地有种果子名浮果,入嘴脆甜后劲却堪比烈酒。你便是吃了此果,快动一动,看看可还有不适?”

“无事了。”景閑玉看苏木神完气足,又道:“我见到颜娘了,她说你兇多吉少。”

“天残阵困不住我,我一直不露面是想守株待兔,还真让我守着了。”苏木侧身,“他和你一样,是桥松诓骗着他来了此地。”

宽袍男子双手抱掌,拱手道:“在下子车渊清,京都人氏。若不是得幸遇上了苏木兄,让在下恢複神智,我怕是还要继续受那人蛊惑。”

“他身上有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桥松改了他的记忆,让他误以为是两情相悦。”苏木道:“我见到他第一眼便瞧出了不对劲,果然他身上也有掩魂咒。”

景閑玉掌心拢着红火,隐约记得昏睡时除了柳争,他还听到了颜娘和另一道陌生男音。两人似在为何事争辩,那男子欲要换什麽人出来,想来那男子就是桥松,桥松见他和苏木一道,这才会将他劫了去。

只是他梦中听得那桥松情深意切,竟原来都是一厢情愿吗。景閑玉掀了被褥起身,三人围桌坐下。

“殷二呢?”景閑玉想起他昏睡前殷二也在醉酒,便道:“许久不见他了。”

“他醒了酒,我便让他先行回去焱山了。”苏木给景閑玉斟了茶,推过去,“他无事。”说着又斟一杯,递给子车渊清,问:“你是如何认识桥松的?”

“现在想来都怪我好心。”子车渊清接了茶,却不喝,两手捧着茶盏道:“约是一年前,家父身染恶疾辞世,守灵期间碰上了来檐下躲雨的桥松。我见他衣服被雨淋湿,便让他进屋赠他衣裳和纸伞。几日后他便将油伞还了回来,一来二去,我们便成了知己。”

茶水倾倒出一点,子车渊清双手微微发颤,他像是有些惶然,回忆着说道:“其实父亲自小便为我订了娃娃亲换过生辰贴,是名动京都的才女,只是他父亲嫌弃我家道中落,便将此事一直拖着。之后我身体日衰,最后竟已经缠绵病榻起不来身。许是寻到了由头,她家便让人送回了生辰贴,说要将婚事退了。”

子车渊清微顿。

“我那般身子哪敢耽误人家姑娘,便也让人将生辰贴拿了回去。只是不到两日那姑娘竟寻山了门来,说既是从小订亲哪有说退就退的道理。”子车渊清喝尽杯中水,也顾不得擦手背水渍,又道:“她家中长辈溺爱拗不过她,便又让人重新送来了生辰贴。人家姑娘甘愿沖喜嫁我,却不料夜里就遭人屠了满门。”

“是桥松,是桥松杀了她一家!是他给我找了这副身子,我才会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子车渊清紧捏着手,指甲掐进肉里,蓦地又挂下两行清泪,神色痛苦说道:“不怪他,不要怪他。”

他脸上又是恨又是泪,又是痛骂又是开脱,像极了殷二身体里似有两人。苏木以掌覆他面,子车渊清逐渐镇定转醒,他手捏桌沿,泪眼愁眉。

“为何会如此?”景閑玉道。

“他脑中记忆混乱。”苏木道:“桥松给他换了□□,又改了他脑中记忆,我虽将之去除,但飞鸿踏雪,总归是抹除不尽。”

子车渊清低垂着头,“我记着与他围炉煮雪、共立黄昏,耳边挥之不去的都是与他至死不渝、海誓山盟。”他咬牙落泪,“可这些皆不是我,是他要的我。”

说到此处子车渊清已经泣不成声,“世人因承不住灵的情思,便会折寿短命……可是真的?”

苏木点头应声。景閑玉广袖搭桌,蹙眉问道:“那他是因此殒命?”

“若是没有情,那便一切好说。灵吸纳地火灵气千年灵性深厚,和人本就是殊途,不管是情还是恩,人的命数皆是承受不起的。人若是承了这份恩或情,便会折了寿数,难以善终。”苏木讶然看向子车渊清,“桥松竟将这些都告诉了你?”

“我分不清真假。”子车渊清摇头哽咽着道:“我脑中依稀记得此事,又记不清是几时知晓。我、我为何会愿意同他继续待在一块,我皆不太清楚……”他像是拽住救命稻草般去拽苏木,“你你送我走吧,反正我身已死,依着规矩该如何便如何。”

“别急,再等等。”苏木安抚着他,又抛看景閑玉一眼,道:“你同我先去见见颜娘。”说着又对子车渊清道:“你留在此屋,哪都别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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