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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依旧背着纸伞,他仰望此中最高的楼,道:“别说的这麽吓人,我带他来便能带他走。”

“是是是,您老神通广大。”殷二诺诺道:“二哥记着这话,你可以将我丢了,跟牢上使就成。若是在别处我还能罩你一二,此处我实在不敢大话,我看就算叫出我哥都悬。”

“为何?”景閑玉见街道两边大开客门,嬉笑声混着各色嘈杂此起彼伏,进出的有牛头人身、树身人脸,虽形态古怪丑陋,但都开眉展眼,并不觉得恶煞。他道:“此处有何特殊?”

殷二沖着罗列于黑墙的明珠扬了扬下巴,道:“你看那些,那可不是什麽夜明珠,那是灵的灵根。吸收他人灵根,便能涨自身灵力,可是你知道为何这样的好东西被镶嵌在墙上也无人偷盗吗?”他喘了口气,又道:“因为不敢。你别看这些店小,每个掌柜的都不简单,一般灵不敢在此处闹事,唯恐惹上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见景閑玉四处顾盼观望,又道:“二哥你别看此处喧阗,那都是有原因的,皆因此处没人辖制。你方才看见的河名唤离河,离河乃是万年前地火暴动时留存,我们依附地火而生,故在此处修炼的灵自然比别处要厉害,但也最是难管。三百年前地火曾又发生过一次暴动,焱山许多受刑的恶灵趁机逃出,有些逃去了人间,有些则来了此处。”

“恶灵?”景閑玉闻言道:“人的灵也可在此地逗留?”

“自然可以。”殷二道:“他们逃出之后不能轮回,为维持灵魂不散,便只能吸食他人的灵,此处便成了他们最好的庇护所。自那以后此处便更是沧海横流,连勾魂殿拘拿也处处被阻挠,若不是勾魂殿上面有蝉山洞主压着,只怕也是要有来无回。”

景閑玉道:“那壁上这些灵根……”

“十方地不见日月,终年昏暗,这些灵根只是做照明用的。强食弱肉,在哪里都是一样。”苏木对景閑玉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木说的真心真意,眸光却一直紧盯着此中最高的楼。高楼做玄武状,前头伸颈昂首兇戾像,引颈长嘶仿如与天叫唤,背上明珠溢光,大门便开在锋利的爪间,叫人骨寒毛竖。

眼看三人已走至门前,苏木突然转头嘱告:“此处我不常来,你们俩可得跟牢了。”

颜娘

花楼内星纱罗幔飘流,说书喝茶舞乐吃酒一应俱全。几个扇子做脸的舞姬淩空作舞,似轻盈跃于水面,跳跃间闻得脚环上银铃‘叮铃’脆响,足尖步步红莲盛放,宛如飘雪洒落九天化作银光点点,惹得下面各色怪脸皆闭眸细嗅。

楼上一女子身披翠蓝星纱,手臂肩背裸露大片白嫩肌肤,动作间又隐约可见得背上五瓣花随光流转。她臂搭窗沿,指尖轻托着下巴,正百无聊赖地听着琴乐声齐鸣,谁知鼻尖倏忽一动,过了片刻楼下走进来三人。她倚窗背身,对着身侧手摇扇叶的人道:“呦呵不得了,来贵人了。”

三人掀帘而进,披帛拂面,景閑玉被贴面飞过的扇脸吓得心惊。扇面舞姬像是鱼儿般游于半空,在景閑玉身旁流转。殷二擡手指间淌过流水般的披帛,他沉醉道:“二哥,她们喜欢你呢。”

“几位楼上请。”一拖着鲤鱼尾的女子迎着三人上楼,道:“三位真是修得一副好模样,以前怎从未曾见过。”

苏木淡声道:“第一次来。”

“那公子可知我们楼中规矩?”鱼尾滑过迸溅水珠,女子带着三人绕了又绕,推开门道:“只收灵珠。”

苏木从怀中拿出锦囊给女子,女子接过,道:“看来公子是懂的。公子若是还有吩咐尽管说,我就不打扰三位了。”

景閑玉走至窗前掀了帘,半空已不见扇面舞姬而是换了个口叼烟袋的蟾蜍。蟾蜍吞吐出烟雾,烟雾缓缓凝合成一景,伴随着一道老成的声音,原来这位蟾蜍是个说书先生。

“二哥,过来喝茶。”殷二给景閑玉和苏木都倒了一杯,自己才尝一口,“此处的茶都是山茶雨露泡成的,果然好喝。”

景閑玉一心盯着烟雾幻化成的景,苏木也走近窗边,道:“那蟾蜍应是楼中的说书先生。”

蟾蜍嘴巴一张一合,将故事娓娓道来,“话说万年前,地火因承载太多人族杀孽而四方暴动,彼时地主携三山洞主全力抵抗,地火仍是犹如燎原烈火,以势不可挡之势疾速吞噬着十方地。”说及此烟雾急骤弥漫开来,挡得景閑玉眼瞧不清。

白烟缭绕间蟾蜍仍在说道:“那时昏天黑地,除了血海便是昏暗不见光,衆灵皆苦不堪言。就这样许多灵皆葬身于火海,侥幸活着的退了又退,直至一日血海骤然翻腾,一根天柱破海而出直指天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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