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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相对无言,临到两人分开时长君才抓住樊秋雨说,“我住哪儿你记住了没有?你说了要来寻我念书识字,我便一直等着你了。学堂里没有女孩子,他们都讨厌死了,我喜欢跟你玩儿,我只愿意跟你玩儿。”

她瞥了眼樊秋雨身后的高墙大院,又道:“我记住了你住这里,你叫樊秋雨。明日你若是不来,我……我就再等你几日,你一定要来啊。”

这次樊秋雨没有犹豫,重重点头,道:“我一定去寻你,我们约好了。”

小女孩没有走大门,选在墙角寻了个狗洞钻进去。府里小丫鬟一晚上没有等到樊秋雨,正坐在她屋里偷偷抹眼泪。

“花枝?”

樊秋雨见屋门没关,走进去就看见小女孩趴她床上,身子一抖一抖。花枝一听见她声音,忙从地上起来,抱住她,“大小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夫人一定会打死我的……呜,你吓死我了。”

“母亲来过了?”樊秋雨摸着她颤动的背。花枝比她高半个头,年岁也比她虚长两岁,是年初刚买进府的。

花枝拿袖子抹了脸,抽泣说道:“没有。少爷倒是一早来过了,我怵他……明明不过十岁,眼神却总像是要吃人似的,他见你不在就走了。”

樊秋雨已经习惯了,她这个弟弟比她父母亲还要常来这里,无他,就是不喜欢她这个姐姐罢了。

离家

高墙大院,山石精巧,独独樊秋雨的屋子贫得像是下人住的,一张床,一张梳妆台,都是老旧的模样。她想将书和泼浪鼓藏好,苦恼想了半天,最后拿布包了,藏进床底下。

藏进去不到半刻便又被拿了出来,层层布角掀开,她捏着衣角仔仔细细擦了,确定一尘不染,便又包回去,重新藏进床底下。藏进去又觉得不够深,半个身子都钻进了床底下,才费力的将布包藏好。

翌日她早早起床将被褥叠好,坐在床上,不出片刻,屋里闯进来个小胖子。他脸看着稚嫩,站起来却比樊秋雨高多了,隐约有肥头大耳的长势。

“姐姐?”小胖子踢门而入,见到樊秋雨哼笑一声,“灯会那日我跟母亲说你先回来了,母亲竟看都没来看你,我心想你丢了也好,我便是府上唯一的大少爷。可是我昨日早起没见你,我好难过……武术师傅教的新招式都没人陪我练手了。”

说是练手,小胖子下手没有轻重,樊秋雨又躲不过,不出片刻新伤添旧伤,臂上又添了几道红痕。小胖子扔了树杈,兴趣索然,“没用,这都躲不过……不玩了!还得去学堂呢。”

小胖子大踏步离去,樊秋雨捂着手臂回屋擦了药,才偷偷爬狗洞出了樊府。

长君一早便在门槛上坐着了,她说要等着樊秋雨,就连学堂都不去了,支着个脑袋在门前等。隔院住了个老奶奶,她拄着拐躬身走过去,一条缝的眼看着长君,道:“囡囡今日不去学堂了?是不是又同别人吵架了?”

“阿婆好。”长君盯着巷口,随口道:“阿婆慢些走。”

老奶奶年纪大了耳背,两手撑着拐走的颤颤巍巍,边走边念,“囡囡嫌阿婆走得慢了,年纪大了……就是这般。你以后就知道了……”

碎念拐到巷子口,擦肩而过一个小女孩。

“秋雨!”长君从门槛上蹦起来,跑到樊秋雨身边时又对着老奶奶喊了一声,“阿婆好,阿婆慢些走。”

“哦……”老奶奶笑得露出一口牙肉,“阿婆慢些走……阿婆慢些走。”

樊秋雨胸前抱着三字经,长君一眼就看见了她手背上新添的红痕,抓着她的手道:“谁又打你了?”

“打人不好……”老奶奶才走出一点距离,又听见了,念道:“不要打人。”

樊秋雨手心盖住手背,道:“我不痛,就是树枝划到了。”

“你胡说!”长君蹬脚,“你手都肿了,还说不痛。等爹爹回来了,我让他教你怎麽还手,可不能再叫人欺负了去。”

樊秋雨能想出来长夫子手握书本摇头晃脑,却想不到他手持戒尺的模样,问道:“长夫子会打人?”

“长夫子?”长君愣怔一瞬,哦声道:“我爹啊!我阿奶是镖师,耍得一手漂亮银枪。我爹爹说,他小时候都不敢顶嘴的,后来还偷学了几招呢。”

“长夫子可真厉害。”樊秋雨道。

“叫什麽夫子,你叫阿叔,听着亲。”长君拉她进了院子,刚把笔墨纸砚拿出来,就见男人进了院子。

“爹爹?”长君趴在窗棂上,“你怎麽今日回来的这样早?”

男人晃着手中的油纸包,道:“看爹爹给你买什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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