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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江书之前绑了谢揉春之后,有看过储物室里的东西,所以现在听到这话,他想了想,终于放弃互相对抗似的,姿态堪称“宽宏大量”地说:“行吧,车钥匙和储物室的钥匙在哪儿?”
谢揉春扬声喊了对面楼上锁好门一直没下来的刘诗雨:“诗雨!车钥匙在我房间里是不是!”
傍晚那会儿制服了齐江书三人后,卫繁从齐江书身上找到了车钥匙丢给了急着寻母的刘诗雨,后来周悦被送到谢揉春房间养伤后,刘诗雨有把车钥匙还给谢揉春,谢揉春习惯性放到了房间的抽屉里,当时刘诗雨有看到。
“是!”刘诗雨虽然没下来,而且隔得远所以听得断断续续的,但一直有关注这边的动向,被喊到了就马上回答,“我现在送下来吗?”
“车钥匙那个抽屉里还有其他钥匙,你看一下上面的标签,把储物室的钥匙一起,直接从窗户丢下来,你人就别下来了!”谢揉春喊。
刘诗雨照做。
看到钥匙后,齐江书重新接过菜刀、把郭敬从汤山那边转接过来,然后挟持着他退回了大堂那边那栋房子。汤山捡了钥匙后,按齐江书的命令直接去开车,把谢揉春的车停在了那边大堂门口挡住了,而且是后备箱垂直面向的门口。
谢揉春面色凝重地看着那边:“只能希望他们说话算话,拿了东西就走。”
现在反正暂时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了,除了刘诗雨从窗户往下看视野正好之外,他们这边连齐江书三人到底搬了什麽物资都确定不了。
衆人便把注意力又放到了104号房间的两具尸体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好消息是电话线找到了,等齐江书他们一走,旅店里就能马上报警。
而齐江书三人似乎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或许是局面複杂、他们也一时没想起来,但说不準很快就会想到,所以报警这事儿也要抢时间。
在场的谢揉春、方时榴和卫繁、陆溪和耿东风、白小川,以及对面楼上的刘诗雨、人事不省的周悦和压根没下楼的刘成华,肯定是百分百支持尽快报警的。
但在场的大家不禁看向博士考察团现存的几个学生……
黄语实想了想说:“我其实什麽也没干,连出谋划策都没参与,虽然的确有假装无事发生不揭穿的打算,但没来得及造成什麽严重后果……石榴,你是刑事律师,可以帮我解答一下吗,我这种情况应该没事吧……”
对此,被衆人投以目光的方时榴公事公办道:“我没有给非委托人法律意见的习惯。如果后续需要的话,稍后我可以把我在律所的联系方式留给你们。”
黄语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胡佳语气还是挺麻木:“无所谓了,该怎麽判就怎麽判,该坐牢就坐牢,也免得以后日夜不宁。我刚才就不该想着掩盖罪行,说不定我不掩盖,等警察来了反倒能确定真不是我故意害他摔下楼的,现在什麽现场证据都没了,还至少有个毁灭现场的犯罪事实……我也不知道术语上是什麽罪,反正……安分等着吧。”
安梅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没说什麽。
方时榴看着对面门口谢揉春的车,被距离和风雪模糊了视线,又有车身作挡,只时不时能看见汤山和汤瑶拎着东西放到车上。
“我总觉得,那三个人、尤其是做主的齐江书是个亡命之徒,不太像会老实离开的。”方时榴轻声说,“待会儿最好问问诗雨和郭敬,清点一下他们带走了什麽。”
谢揉春点点头:“石榴说得对。”
然后衆人沉寂下来。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看到汤山上了驾驶座、汤瑶坐到副驾驶座,然后齐江书拿着菜刀胁迫郭敬上了后座,他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车窗降下来,汤瑶代为喊道:“等我们开出去一段,就把他放回来,我们说话算话,你们也老实点!”
然后车子啓动,两个车灯打开,照得两束风雪格外碎乱。
到了院门口,汤瑶下车来开了门,接着她回到车上,然后这几个人就真的离开了大雪旅馆。
见状,谢揉春还是拎着砍柴刀,卫繁手里的斧子也没有放下,大家不约而同快步跑向对面大堂。
黄语实顺手把窗台上录有证据的相机拿上了,胡佳手里紧紧拿着红色的电话线。
到了大堂这边,他们先关了门、从内部锁好,然后谢揉春和卫繁才放下了刀器,衆人齐齐往楼上去。
刘诗雨就站在谢揉春卧室内的门口,听到确定是其他人的声音后马上开了门。
周悦仍然面无血色、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但大家现在没时间额外关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