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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赶了跟来看热闹的米糊与三岁,堕天阁的五楼房门一关,互许心意没几天,就意外分隔两地的两人,难得空闲独处,压抑的思念便蜂拥而出。互相交织的目光没有退缩,炙热得就像在黑暗中点亮了烈火。
“我好想你啊,一直,一直想着你。又怕等我回来,你却不再喜欢我了。”白无哀轻抚着颜宁雪的脸庞,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安,他盯着那双直视得久了,就开始躲闪的青玉色眼眸,言语里尽是缱绻。
有些不敢看那逐渐起了火星的黑眸,颜宁雪一手不自觉抓紧了衣摆,一手抓住了脸上的那只手。清润的声音带着几分羞赧,道:“那你……不将那份心情付诸行动吗?”
那委婉的说法让白无哀心头一热,低头往前一凑,吻住了谪仙人的唇瓣。轻轻一吮,又是一啄,在谪仙人主动追来之时,趁机入了深处。
交换着各自炙热的呼吸,白无哀还带着几分晶化的手扣紧了怀中人的窄腰。而谪仙人的双手攀上了白无哀的后背,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又有着几分肌肉的小臂。
接连深吻几次,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交错的身影已经挪到了床边。那月白的大袖被褪下,黑色的长袍也被扔到了一边,里面的衬衫都已经被扒拉开来,露出了带着可怕伤势的白瓷胸膛。
“你的身体不要紧吗?能继续?”喘了一口气,手中触到白无哀背上残留的水晶,颜宁雪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情况让他想起了之前那一次,就是因为强行亲热了一下,才让白无哀伤势恶化,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扬了扬重新修复的左手,白无哀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意,他咬着谪仙人的耳朵道:“放心,这具身体没有你想的那么脆,至少在你求饶之前,怎么折腾都可以。”
耳边的低语让颜宁雪羞红了脸,随即感到颈间一痒,他的声音颤了颤,烧着耳朵咬牙提出了要求:“这次不准、不准半途而废。”
第一次没进行下去是白无哀伤势复发,那属于不可抗力;第二次面对的是半失忆的白无哀,因为勉强自己,关键时刻又被推开了;第三次还是因为一次药剂事故,除了被手动伺候了一把,也没能真正做到最后。
颜宁雪觉得自己的忍得足够久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中途掉链子。一方面他对那未知的前方感到不安,一方面也是因为白无哀老是被卷入各种大事件里,更让他心里没底,两人能更进一步也算是要一份踏实。
“宁雪,你这么期待,我反而紧张起来了。”说到底他根本没经验,也只能顺应本能,白无哀轻笑着说着,伸手拉下了窗帘的系带。
轻纱帷幔交替落下,指尖带着冬日余留的凉意轻点那软玉之上,顺着那玉石的纹路细细婆娑,上下把玩。那锦带未能系牢,在那修长的手中一颤,带着散开的流苏飘然坠落。
玉石发出一道轻响,激荡起了夜色,于朦胧的微光中回响出余音。屋里再小的摆件也是精贵之物,白无哀即使没空理会,也操控着黑炎所化的长发将其轻轻拾起,置于了床头一角。
都说春雨润物细无声,此刻颜宁雪也认为冬日的骄阳也不例外,都是悄无声息的,逐渐点燃人的体温。初始不觉得那温度有多高,稍微晒得久一点,就热的不行,可躲去阴凉处吧,又会觉得万分寒冷。
在忽冷忽热之中,他选择了温暖的阳光,也因此被那冬日的温度沁润得醺醺然,思绪逐渐混乱,大脑发懵。眼前看到的白瓷身躯上遍布的伤痕,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狰狞,令人心头作痛,手上触到的水晶也没那么凉了。
“伤还疼吗?”意乱情迷中,颜宁雪仍旧挂念着眼前这人的身体状况,伸手轻抚那胸膛中被水晶填补的伤口,在交错的呼吸中轻声问道。
“有你的元力疗养就不疼了。”白无哀笑着温声应道,握住了胸口的那只手,慢慢十指相扣。
夜空拨开云雾见明月,庭院池水泛涟漪,冬雪消融枝头现红梅,零落一抹春色。
小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在屋檐上漫步,试探着瓦片之间的深浅,长着小翅膀四不像的守宫傲立塔楼的尖顶,展翅欲飞却没控制好身形直接滚落,掉进了庭院里的花池中。
屋顶上的小动静没有影响到屋里的人,在那蒙蒙夜色中,谪仙人与大魔王探讨着人生哲学,正为翱翔夜空的旅程做着准备。只是这陌生的工作中,难免会起分歧与争端。
“嗯~唔...你、你在做什么?”这赛前热身也太过奇怪,异样的感觉让颜宁雪忍不住发问,脸上也因血气上涌升起了一抹红意。
“先让你适应一下,免得等会受伤。”轻柔为谪仙人放松着身躯,拉伸着韧带,白无哀很是认真解释道。
“你从、从哪里知道这些知识唔嗯~”怀疑着身前人的知识储备,身后的一阵刺激让颜宁雪的声音抖了一下,身体越发火热起来。
调整着谪仙人的姿势,听到那个问题白无哀有一刻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咬着那红得滴血的耳朵,呢喃道:“魔女那些本子里画的,你准备好了吗?”
闻言,颜宁雪顿时想起了去年收到的那些小画册,明明只看了一遍,这会儿却突然回忆起了里面的每一个细节。而一旦想起那些和谐的图画,他的脸再度烧了起来。
越来越强烈的躁动让他喘息得越发急促,在白无哀向他确认时,他都有些急迫了。主动的伸出手勾住了白无哀的脖颈,他亲了上去,羞恼的催促道:“别忘了你的伤还要我来疗养,别犹豫了,开始吧。”
即使也有着对未知的心慌,也敌不过这一声委婉的催促。白无哀的心都跳快了几分,看着身下的谪仙人,眼中燃起如血的火焰。将人一抬,他骤然贴紧了一些,背上就传来了几道刺痛。
全新的旅程扬帆起航,面对前方未知的航线,即便是自认理智足够强大的白无哀,也感到了紧张。而被带上高空的谪仙人,更是忍不住轻叫出声,全身紧绷的抓紧了身前的人。
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那一蓝一墨的发丝,纠缠交织成锦缎,没入空中的云层之中,又被沁润了雨丝,落在衣服上晕染一层水意。
从微风吹拂的波澜,到飓风带起的海浪,再冲入高空遭遇激烈的气流,几乎没有半刻停歇。这趟天外冒险的旅程,就像一首激昂澎湃的交响乐,在最高峰时直接摧毁一切名为理智的堤坝,让汹涌的情感一泻千里。
在这场未知的冒险中,度过了风暴席卷的大海,从那汹涌的波涛中乘风破浪,直至突破风暴的封锁冲入云霄,那激烈的心跳才逐步放缓。交织的云与月,掩映的光与影,在满是褶皱的云层上洒下点点斑驳的痕迹。
颜宁雪喘着气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此刻才有精力去欣赏云层之上的风景。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场风暴中,从未经历过这般刺激的探险,让他没能忍住发出了不成体统的声音。
然而,好不容易在那云层之上停留一下,下一刻他又被再度拉入那跌宕起伏的旅程。
就算是魔材打造的飞舟,这样天上海里跳跃式的披荆斩棘,也会被折腾得散架,更何况还只是个人,哪怕颜宁雪身负水系治愈元力,也被颠簸得浑身酸痛。
他晕头转向,抓着那带着他冒险的人带伤的身躯,看着那近在咫尺流着汗水的俊美容颜,还有那温柔注视着他的迷离凤目,情难自持。
颜宁雪嘶哑着嗓音唤着那个名字,希望渐缓前行的速度,一声又一声却没能阻止住掌舵的人,直到那向着云层爬升的飞舟突然停住。
心脏陡然来了一个猛烈的起落,颜宁雪一时间难受极了。脚下不着地的悬空感,让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些酸软的身躯,向那能救他的人靠近了一些。
颜宁雪甚至有些恶意的想,这人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他提着紧缩的心脏,咬牙羞怒道:“白无哀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