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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之前血炎不是已经吃饱了吗?怎么还出来捣乱...该不会以后也会这样吧?”咕哝着,白无哀顿时心里有些发虚。
脱下外套给睡过去的大管家盖上,将那份担忧扔在了脑后,将自己清洗了一番,白无哀才来到那被打翻魔药的桌前收拾残局。思索着两种魔药的特性,他突然想起之前农务司那边最近遇到的难题,畜牧养殖消耗最大的玉角牛连续半年没有生崽了,这样下去说不得又要去野外捕捉。
“这个意外的药剂也许能派上用场?那就做一份拿去给农务司试试。”既然有用处,也不必就这样直接销毁,好歹也是一款新魔药,多少还是有点研究价值的。这样想着,白无哀放弃了楼上的睡眠药剂,开始琢磨起新魔药来。
深沉的睡了一觉,袁兆芜从美梦中醒来,感觉有点冷的他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药草香味。有些迷惑的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他主子的。
脑子没能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玻璃器皿轻碰的声响,他翻了个身在那迷蒙不清的光线中看到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那修长的手指正拎着试管在晃动,里面那混合成蓝紫色的魔药在灯光下折射出炫彩的光晕,而那映照的侧脸仿佛也被披上了梦幻的色彩。
“主上?”他一定还在做梦,轻唤一声却得到了回应,袁兆芜看着那人的笑意,如同飞蛾在黑夜中看见了烛火。他爬了起来,身体酸软有些不着力,可他没太在意,在梦境中大胆的走上前去抱住了那人。
感受到颈间被蹭得有些发痒,白无哀看到大管家那狐狸脸上迷蒙的神情,就知道这只狐狸还没睡醒,也就任其难得的向他撒娇。寻常他可看不到这幅模样的大管家,也是感到一阵新鲜。
可白无哀的放任却让袁兆芜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只是蹭脖子还不够,他张开嘴轻咬舔舐,抱着那细腰的手也开始解开衣扣,要向里面探索。
正专注于魔药的白无哀被惊得手上一哆嗦,那装着魔药的试管差点摔落。感受到后背紧贴的胸膛,以及那不断摸索的狐狸爪子,他顿感无奈,这家伙开始得寸进尺了吧?再撩,就算是他也要上火了。
“别闹,为了给你解毒,刚才已经是你主子我额外开恩了。你再不识好歹,我可不会客气了。”将魔药放好,白无哀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了埋在他颈间的脸。
“唔...能伺候主上,兆芜求之不得。”满眼都迷离之色的狐狸恳请着,咬住了那修长的手指。
白无哀只觉自己如遭电击,原本以为以他的定力什么场面都能hold住,可看到这样的大管家,感受到指尖的温润与酥痒,他再怎么清心寡欲也遭不住啊。昨晚那团火烧错了地方,可这大清早的却又重燃了起来。
这边的人还在做思想斗争,那边的人已经加快了进攻速度。将大魔王按倒在椅子上,大管家顺势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他一撩耳畔的垂落的发丝,微睁的狭长双眸中涌起了迷雾,那眼角的痣越发鲜红。
理性与本能做斗争,其结果显然并不如意,即便那手背被噬咬出鲜血,人类的本能却还是会寻找出路。越是如此,那双瞳更是鲜红得要淌出血来,甚至为了追求更多而抓向了那只捣乱的狐狸。
“唔...”
头一次听到那样颤人心弦的声音,袁兆芜咳喘着都没来得给自己顺口气,吞着唾沫抬头看向了如梦的人。黑白相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了一点,狭长的凤目中泛起了涟漪,雪白如瓷的脸颊上飞红了一片,那惑人的唇边还带着手上流出的鲜血,在下巴上画出妖娆的弧线。
“主上...您真是个妖精~”狐狸不顾地面的冰冷,就软倒在那人腿边,一边用脸轻蹭着那裤管,一边发出感叹。
被狐狸精称作妖精,大魔王感到不是很愉快,舔了舔被自己咬伤的手,即使身体有些发软,也挣扎着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等大管家清醒过来之后,就让他一个人羞愤去吧,白无哀有些掩耳盗铃的想。
地下的温室大棚中渐渐有了天光,将房间内的空间映照得亮堂了几分,似乎也将那蕴氤之气扫净了大半。桌前倚靠着的两个身影都没有动弹,似乎就那样化作了雕像。一人单手支撑着下巴,眼神放空;一人靠着那条长腿,羞愤欲死。
“那个魔药你带一点给到农务司那边试试,看能不能解决问题。老是去野外打猎也不是个事,天从影那么多人要养呢。如果可行,也算你误打误撞立了个大功了。”白无哀心如止水的吩咐着,丝毫不见被迫成熟的慌乱,或者说胡思乱想了半夜,已经彻底摆烂了。
“...是,属下遵命。”袁兆芜捂着自己还未消除热气的脸,闷闷的应到。在他彻底醒来发现那一场不是梦时,害怕、羞耻与喜悦以及满足混杂在一起,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第266章 番外二 谪仙人的怨念
那一夜地下实验室所发生的事,两人心照不宣绝口不提,各自离开后却在每次相见时,都会忍不住回想起来。
白无哀对此既感到挥之不去的羞耻,又满心对谪仙人的歉疚,因此而烦恼不已。袁兆芜也是连着几天都不敢直视自己的主子,更不敢与白无哀独处。每次报告完离开,都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这一主一仆的奇怪表现,让最不会看人脸色的谪仙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他也在找借口躲着白无哀,不想继续那难熬的留宿,但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生出了几分危机。要是因为他的退缩,反而被那狐狸管家横刀夺爱,那也太亏了。
带着一丝怨气,颜宁雪抱着一堆报告推开了白无哀实验室的大门。这家伙自记忆恢复以来,又开始各种借口摸鱼不干正事。即便他们已经确认了交往关系,可也挡不住他心里还是会因此上火。
“你工作一天就要歇一周,偷懒还敢不敢再明显一点?”将报告重重的放在实验室的书桌上,颜宁雪瞥了一眼被吓到手忙脚乱的白无哀,面色不愉的讽刺道。
心虚的白无哀讷讷的将手上的魔药一一摆好,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我以前能工作一天都是难得,现在都有进步了,你干嘛还这么生气。”
听到这话,颜宁雪一时被气笑了,敢情这家伙还知道自己以前摸鱼有多过分。他拂袖转身走到白无哀面前,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眸自进门以来,都没将眼神停留在他身上,更加确信了这人又有事瞒着他。
“你和暗星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事要瞒着我?登洲那边有消息了?难不成你又想一个人偷跑出去?”想着最近也就去登洲的事较为紧迫,而眼前这人又有着两次三番的跑路前科,颜宁雪的语气间已经开始带上了怒意。
“之前不是说好这次不准一个人偷跑的吗?你是再想上演一次济洲死域的事,再重伤一次,再失忆一次?”
面对谪仙人那怒气爆表的步步紧逼,白无哀连忙笑着安慰道:“宁雪,你先别上火。登洲那边还没消息,我都答应带你一起去,就不会食言。”
眼见那爪子又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脸,颜宁雪有些赌气一把拍开了那手。这两天都不肯与他亲近了,现在又是做什么?明知道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他主动拉开了距离,可他还是觉得都是这个罪魁祸首的错。
然而那宽大的袖子随之一摆,下一刻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一声脆响,玻璃被摔碎的声音响彻在屋内。感受到衣服上一片凉意,颜宁雪心中一紧,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连忙低头查看却只发现衣服被药剂染上了一片蓝紫色,并没有被腐蚀掉,又稍微松了口气。
可旁边的白无哀却是神色一变,看到那眼熟的药剂颜色,不正是之前剩下的改良版‘催化’剂?他都还没从农务司那边收到验证结果呢,这边怎么又被打翻了?活该这药剂见不得天日,更碰不得人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