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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欢喜给他出谋划策,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试了,咬死了没松口,但是商暮秋出现,一个字都没说,就挑起了他心里最深处的不甘心。

江慎自认世上没有比他更知进退的人了,没有死赖着商暮秋给自己当哥哥,也没有把那句负责当真,追着商暮秋死缠烂打。

偏偏商暮秋还要闹这一出,就好像他真的在乎一样。

可是真的在乎的话,怎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怎麽会说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他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什麽?知道自己瞒着他继续跟那些人有干系生气?还是因为自己遇到麻烦没找他?

自己有什麽身份什麽立场去找他呢?还是他的弟弟吗?他会一辈子为弟弟这个身份买单吗?还是也有一天,跟刘质轻一样,耐心与施舍耗尽了,就真的一刀两断,一丝旧情都不剩?

江慎怀着以上的疑惑与愤怒爬起身反问商暮秋:“讲什麽?”

对上商暮秋眉弓的一点浅凹,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瞬间化为乌有,声音骤然低下去:“我又……没犯错。”

他已经这麽识趣了,见好就收,知难而退,商暮秋还有什麽不满意?

“没犯错?”商暮秋似乎轻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山雨欲来的表情。

那一瞬间江慎感到巨大的压力,回避他的目光,脑袋垂低。

商暮秋冷嗤:“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江慎忍着压迫感擡头:“我能处理。”

“怎麽处理?”

“我……”江慎不敢跟商暮秋对视太久,不太有底气地嗫嚅:“反正我能处理。”

“这是我的事。”商暮秋说:“要说的话,跟你有什麽关系?”江慎沉默了。

他想跟商暮秋分个彼此,没想到自己先在彼此上词穷。

他也不能在如今理直气壮地沖出去说商暮秋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动商暮秋我就弄死他。

胡欢喜和刘最的求饶远远传来,江慎咬了咬牙欲说什麽,又闭嘴了。

他明知道商暮秋故意咄咄逼人,却没办法在这一套逻辑中取胜。

僵持间,商暮秋忽然从怀里抽出一柄刀,出鞘的瞬间发出悚人的嗡鸣,来不及惊讶三年过去商暮秋的刀依然快到令人发指,江慎无已经被提着脖子反压到怀里,后脑勺顶着坚实的胸膛。

刀刃横在脖子上,还有一点距离才挨到皮肉。

仅从寒意就能感觉出这是把开皮剔骨无往不利的刀。

商暮秋来真的。

受伤的肩膀撞到了椅边,皱着脸吸了点冷气,听到商暮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要是活腻了,我亲手送你走。”

短刀反握,戒指硌在脖子上,刀锋几乎划破皮肤,江慎又往后仰了仰,几乎等于躺在了商暮秋腿上,也被迫仰面看到了平光镜片后冷然的眼。真生气了。

——商暮秋真的在乎自己跟他划清界限。

可是这算什麽呢?又是施舍吗?

要还是不要呢?

他来了晏城,兴许还要走,这次捡起江慎,将来也还是会丢掉的。

推开的话,实在很难。

江慎忽然就洩了气。

“没活腻。”江慎说:“要是你没抓我,我可能已经走掉了。”

他就是怕现在闹起来动静太大惊扰商暮秋,打算在外面避一避,等商暮秋走了再处理。

商暮秋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要我夸你?”

江慎道歉:“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应该问你那种话,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说着,江慎低低咳嗽,刀锋离远了点。

但是商暮秋脸上本就冰冷的笑也没了。

咳完了,江慎后知后觉自己语气太强硬——露出愤懑乖戾,就不像心无芥蒂了。

这不应该,他不想被看出来在介意以前的事,也不想被看出来自己不舍。

江慎缓了语气:“放了他们吧,他们又没犯什麽错,也不是故意帮我瞒着你的,是我说谁也别告诉,我自作主张的,别连累他们。”

“……哥。”

“哥?”商暮秋重複,似是嘲笑江慎事到如今才想起来这麽个人。

江慎:“……”

商暮秋转着刀柄挑着江慎下巴,“那我现在把人扔给周晓强,看看他会不会网开一面?”

江慎愈发沉默。

虽然事实是刘最是个吃不了亏的墙头草,胡欢喜头上有人罩着,周晓强那伙人刚回晏城,消息没那麽灵通,暂时还找不到胡欢喜的麻烦。

雨下大了,刘最的嚎叫愈发惨烈,江慎再次恳求:“放了他们吧,怎麽处理我都行,跟他们没关系。”

“我怎麽敢处理你?”商暮秋讥诮道:“你一片好心也是为了省我的麻烦,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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