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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最辛辛苦苦咕蛹半天终于到了江慎跟前,想跟江慎互助着解一下背后的绳子,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忽然,门又开了。
光线一亮,紧接着,胡欢喜也被塞进来了。
相比起刘最的一头雾水,胡欢喜就明白多了,自觉走到江慎身边,靠着墙乖乖坐下去了。门又关上了。
胡欢喜问:“你在哪被抓住的?”
江慎沉默:“……刚回北滩。”
他收拾了东西做出出门躲麻烦的样子,绕了一圈确信那帮人没跟上之后打算潜回去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刚进胡同就被截了。
刘最的胡子只剩一边滑稽地挂着,他弯腰蹭了蹭,蹭掉胡子露出来那张贼眉油滑的脸:“谁干的啊?”
胡欢喜因为主动配合,只捆了手腕,门关上之后就用活动範围很大的手帮江慎解开了脸上的黑布,江慎首先看到了刘最手上那块眼熟的表。
刘最干咳一声,把手藏在了背后,并且隐约了解自己是被什麽人绑架了。
但是他不太懂,白天见商暮秋,那人不还风度翩翩祝他发财吗?
怎麽一眨眼就上麻袋了?
相较之下,胡欢喜就是单纯的气愤。
“抓你就算了,抓我干什麽?我还有生意呢!昨天本来能开张的,姓徐的本来说要给我翻倍,也黄了!要不是你我早都发财了!”
“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现在怎麽办?又耽误一天,你赔我钱!”
江慎:“你还欠我钱。”
胡欢喜安静了。
过了会儿,幽幽开口:“但是我还是很无辜。”他明明马上就改口了,没抓到人只能怪商暮秋去晚了。
江慎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是同时又知道,如果是商暮秋动的手,那他就完了。
胡欢喜问:“我什麽时候能出去?”
刘最也眼巴巴望着江慎。
江慎摇摇头,烦躁极了。
胡欢喜:“嗯?秋哥怎麽说的?”
江慎:“我没见到他。”甚至最开始根本没想过抓自己的人是商暮秋,还以为自己阴沟里翻船,被反将了一军。
所以,商暮秋可能已经知道那伙人的事了。
江慎烦躁地叹了口气。
胡欢喜说:“要是那帮人,不应该上来先卸你一条腿吗?”
江慎没什麽心情打趣:“……我以为他们在磨刀。”
结果等来了刘最和胡欢喜。商暮秋把伙同江慎作案的几个人一窝端了。
胡欢喜:“……”
是怎麽这麽冷静地说出这种话的?
胡欢喜:“你还是别缺胳膊少腿吧,挺吓人的。”
江慎:“我尽量。”
顿了顿,江慎说:“但是我觉得,我哥说不定也会卸了我的腿。”
胡欢喜打了个冷颤咦了一声:“不至于吧,你干嘛了?”不就是跑路没告诉他吗?生死关头,至于吗?
江慎舔着牙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我告诉我哥等他空了去找他,结果没去。”
胡欢喜:“嗯?”
“你为什麽不去啊?”
“我糊弄他的。”江慎说:“我没打算再找他。”
胡欢喜:“……好伟大的决定。”
但是也不至于为这个玩绑架吧?
胡欢喜坚信江慎苦恋商暮秋不得,很快在脑子里脑补出一个江慎用兄弟感情威胁商暮秋就範,被商暮秋严词拒绝,然后江慎悲伤之下决定离开商暮秋,商暮秋又舍不得他们兄弟感情,于是决定用这种办法给江慎点教训的狗血剧情,幽幽叹了一口气,为江慎苦巴巴的宿命之恋。
但是就眼下的情况来说,恋不恋可以放一放,还是小命要紧。
胡欢喜笃定道:“那我觉得你得给秋哥赔罪!”至少让商暮秋大发慈悲放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至于江慎,打断腿还能接上,苦谁都行,不能苦他胡欢喜。
江慎看他一眼:“帮我解一下绳子。”
胡欢喜:“……”
刘最趴在地上连忙咕蛹:“我也要我也要!”
江慎捂着受伤的肩膀呲了呲牙,三人就着仓库灰尘遍布的地面坐下,开始研究赔罪的事情。
——主要是胡欢喜和刘最着急回去接客卖核桃。
稍微的冷静之后,从狗血剧情中走出来的胡欢喜从理智的角度解读了一下,觉得这两个人的情况,你爱我我却只把你当弟弟的可能性实在很小,于是重新给出建议:“你要不再试试?”
刘最:“对啊……不是,试试什麽?”
胡欢喜推了刘最一把:“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然后跟江慎说:“说不定……有戏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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