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做了错事,请让我补偿。”
“那个啊……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十分坚持,跪着的膝盖始终没有打直的意思,“在我心中它非常严重,而且您还专门顶着危险去找抑制剂,如果不作任何表示,我不配为公爵。”
伊驹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可能会一直跪着。
于是松了口,“好吧,你想怎么补偿?”
话应刚落,宿友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物件,在看清它的全貌时,伊驹满头问号。
这是一个项圈。
一个黑色皮制项圈。
“请惩罚我。”
惩罚?什么惩罚?
他是来到什么错乱的时空里了吗?
伊驹脑子懵懵的,刹那间忽然想到他身上的伤,那些伤口仍然存在于Alpha整齐的校服下。
于是,伊驹转移话题问道:“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吗?”
“完全没有影响。”
宿友炎大概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径直将项圈戴在脖子上,让它紧紧地贴着喉咙皮肤,呼吸凌乱几分,他的视线飞快地从伊驹的黑色高领毛衣上滑过,声音略微沙哑,“以后我就是您的狗了,如果您想要使唤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什么?”
伊驹木楞地眨巴眨巴眼睛,“狗?”
“作为补偿,我希望您能把我当做低贱的畜生,不用在意我的品格。”
伊驹觉得自己听错了,“等等?为什么要当狗啊?”
“因为我做了很多错事。”
宿友炎深呼吸,下定决心吐露自己的罪状,“包括但不限于,无视您、误会您是别有居心的Beta、对您抱有下流的欲望……”
伊驹只能呆呆地睁着眼睛:“啊?”
“我应该被惩罚。”
说出这句话时,宿友炎的心脏加速,流动的私欲愈发膨胀,喉咙抵着项圈,呼吸受阻,却让他有了满足的感觉,被注视着,已经习惯了的身上的伤口伴随着呼吸疼痛,此时竟有一丝丝甜蜜的滋味。
这是惩罚,他在心里警告自己。
“系统,剧情率。”
系统声音颤抖:“没有变化,完了完了,为什么攻二会变成狗啊?!”
“他没有变成狗。”
“他正在想!!”
伊驹委婉地解释道:“我觉得你有误会,其实那天帮你不止有我,还有别人。”
宿友炎站直身体,眉头紧皱,“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和他说清楚。”
说完他点头,离开了。
“解决了吗?”
伊驹傻眼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他应该不想当狗了吧。”
可是他根本没有取下项圈的意思!
系统嚎叫,反复确认剧情率,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
下午久违地出现在篮球场,郜志黑着脸,但很快又跟了上来,两句话之后露出笑容。
跟着他身边的还有小尾巴似的阙云,默不作声地充当捡球工具,一切似乎重归平静。
所以今天上午的那个是幻觉吧。
伊驹决定忘记那个糟糕的对话。
来到奶茶店,店长笑脸相迎,赶忙催促伊驹换衣服,又是按摩又是甜言蜜语地,像看行走的存钱罐。
昨天还清闲了点的奶茶订单猛然增多,伊驹忙得晕头转向,直到熟悉的Oga出现在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像这样的Oga不像是出现这里的人,他更应该出现在昂贵的地方。
但鉴于前面发生过的各种事件,各位店内顾客也见怪不怪了。
秋生:“有推荐吗。”
“葡萄芝士。”
伊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以前秋生每次必点,很奇怪,他的朋友们似乎都喜欢喝葡萄芝士。
“葡萄吗……那就它吧。”
秋生在距离吧台最近的位置落座,假装悠闲地打量店内的环境,视线时不时从伊驹身上略过,像蜻蜓点水,不敢多停留一秒。
伊驹很快将奶茶端到秋生面前。“给。”
“谢谢。”
秋生喝了一口,表情没有变化,实际上他被甜得齁,优秀的演技将不良感受掩盖过去,让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伊驹:“怎么样?”
“挺好喝的……葡萄味。”
秋生看了看外面,转头看向伊驹时,笑容绽开在他嘴角,“可以再来一杯吗?我想打包带回去。”
“可以。”
伊驹在离开前问:“常温可以吗?”
“可以,谢谢。”
伊驹做好后,发现秋生出神地看着自己,被自己发现后又赶忙移开视线,假装盯着壁挂。
“给。”伊驹将奶茶袋子递给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关于昨天的事情。
“嗯……”
秋生接过,没有直接离开,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他忽然开口,打算鼓起勇气询问联系方式。
但伊驹比他快一秒。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号码吗?”
伊驹说,伸出了手机。
秋生愣了一下,嘴角下意识上翘,又强行压下,他礼貌地接过伊驹的手机,小心地不碰到对方的手。
啪嗒啪嗒输入号码后,他将手机还给伊驹,别开脸,“我先走了。”
“拜拜。”
快步逃离奶茶店,秋生捂着发烫的脸,将头埋在手心里,无声地在骑车后排唾弃自己,只是联系方式而已,干嘛像要爆炸似的。
一直到车缓步停下,他也没能将心中的躁意抹去。
咚咚,车窗被敲响。
出现在车外的卷发Alpha露出厌恶的表情,捂着嘴作势反胃,“你的表情好恶心,好像比昨天更丑了。”
神经病。
秋生没理他,提着奶茶下车,与左星楠错身而过。
“这是奶茶吗?Tca,什么小牌子。”
“和你无关。”
秋生将袋子藏在身后,冷凝的目光如刀锋,“滚开点。”
然后他飞快地朝大宅走去,将左星楠甩在身后。
“好像护食的狗哦!”
左星楠朝他的背影喊道,兴致勃勃地用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肯定是有趣的事情。
捉迷藏吗。他最擅长捉老鼠了。
第76章
伊驹觉得柏以善怪怪的。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但从他的表现来说,就是很奇怪,属于做想越奇怪的那种。
比方说那天晚上的对话,以及柏以善母亲的问题。
伊驹想问系统,但系统拒绝回答。
伊驹也没在为难它,但也没打算放弃,碰巧季滨城今天有事外出,于是下了班走向家方向的脚步一拐,迈向另一边的后、柏父柏母经常工作的小吃摊。
夜幕降临,街道繁荣人流拥挤,各式各样的小摊在小巷两边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