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想着,狐狸眼笑得更加格外灿烂。
“收起你的心思。”
易群彬目光追逐着弟弟的身影,语气平常,“我不介意让明天的会议延后到星期六。”
“别生气嘛。”沃乐脸色一变,瞬间换上可怜相,“我保证全无二心,周六我约好和梦育去海上公园,你可别挡了我的爱情啊。”
易群彬不回话,迈向大宅内,身后狐狸眼气得牙痒痒,没办法也灰溜溜地跟上。
“那的特产是相机吗?”
伊驹掂量了下手里的相机,眼睛快要放光,他抬起相机就给母亲们拍照,逗得易母笑得花枝乱颤。
伊母宠溺地看着妻子,将手里另一个礼物也递了过去,“市面上的零件都是那边的生产的,这个是她非要给你买的饰品,我劝过,没用。”
“给哥哥好了。”
伊驹不喜欢戴首饰,小时候易母喜欢给他各式的镯子和项链,最后都被他撸下来当玩具,易群彬怕他误食,全都收进盒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他将相机屏幕显示给易母:“看拍得怎么样。”
易母笑得合不拢嘴,上下打量他好久,又上前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衬衫领,感慨道:“也就几天没回来,又长大了点,时间过得真快。”
“明天去挑几件新款式,我已经预约好了,你一放学就去。”
伊驹应声,低头摆弄照相机,对准天花板拍了一张,又将镜头移向大门,刚好捕捉到气质各异的Alpha。
“哥,看我的新相机。”
相机外形简易,黑色壳子包裹下格外显得低调。
易群彬仔细看了一遍,像质检员似的,“看上去质量不错。”
“妈妈,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
一旁的侍从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盒奉上,易母开心地打开,是早心仪的项链,她欣慰地放下礼物,上前拥抱长子,“这些天辛苦你了。”
几人寒暄几句后,沃乐找准时机上前搭话:“欢迎两位阿姨回国,我可等了好久,就期待今天能和你们见一面。”
“这是我的小小礼物。”
他也准备了一套东西,而易母有些摸不着头脑,伊母了然地点点头,示意三人上楼说话:“谢谢,小易已经提前将此事告诉我们,不如上楼详谈。”
“好。”
做事同易群彬如出一辙的简洁追求效率,沃乐心里感慨和聪明人说话真不一样,他心里有十分把握事情十拿九稳,笑容真诚了几分。
三人离开后好一会儿,伊驹才想起一件事——秋生的手帕。
他放下相机,从口袋里拿出真丝软帕,上面依旧残留着些桂花气息,不同于未成年Alpha对Oga信息素的青涩和顿感,成年Alpha在伊驹掏出手帕那一刻便牢牢地盯来。
深沉的海洋似要掀起风浪,颇有雷雨欲来之意,但他沉着气,像在捕捉猎物的前一秒耐心的猛禽,等待幼弟的解释。
“哥,你知道真丝手帕应该怎么清理污渍吗?我明天要还给同学。”
“同学?”易群彬重复道,“哪个同学。”
伊驹:“秋生。”
“哦,秋家的Oga。”
他们见过几次面,也了解对方已经和左家的独子订婚,羊羔似的Oga不可貌相,心思缜密手段凶狠,就这么个骨子高傲的人,‘不小心’地将带着信息素的手帕借给了伊驹。
年长的Alpha勾起唇角,有心机有手段,但还是太稚嫩,他在心里叹息,将手帕从伊驹手里拿过,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交给杨叔,他知道该怎么洗。”
杨叔闻声而来,恭敬地拿走手帕。
见幼弟像了失去兴趣,不再关注手帕的事,转而继续摆弄相机,易群彬又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担忧感到可笑。
秋生如果想让伊驹知晓自己的心意还得再吃点苦头,在他眼里,秋生还达不到及格线,首先第一点,他没有解除婚约,没有反抗长辈的能力和胆识,怎么算得上真正的爱呢。
易群彬要确保伊驹未来的伴侣是最优秀、最爱他的人,起码一定要比他更甚。
纳入考虑者数量稀少,伊驹也仍然没开窍,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他会一直陪伴左右……
年长Alpha目光温柔,在脑中规划着最大化利益以得到近乎极限的‘幸运’,他必须确保伊驹的未来永远是毫无阴霾,凭借十分之一的努力造就幸运。
就算厄运让地上铺满荆棘,他也要用最柔软的云为幼弟垫脚。
即使用上自己也无妨。
*
伊驹道别哥哥,走进学校大门。
他像以往一样沿着熟悉的路前往教室,偶尔会有人和他打招呼,一切都很正常,但冥冥之中又有哪里不对劲,让伊驹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到底少了什么呢……”
在他思考期间,不远处几个人正兴奋地交谈着,零星地捕捉到几个词,‘退学’‘欺负’以及‘陆固良’。
对哦,忘记小陆了!
伊驹向几人走去,“你们知道陆固良在哪吗?”
几人没有回答,盯着他看。
其中一人如梦初醒,吞咽口水,食指向右方:“在一班。”
伊驹道谢,朝所指的方向走去。
二年级有7个班,分布在不同楼层,布局大相径庭,伊驹转过拐角,差点撞到人。
“谁啊,没看到——”
刚转过头Beta就愣住了,他赶忙挪到一边,让开一条路。
在他前面还有许多拦路人,目光汇聚到更前方,越过一个又一个脑袋,伊驹看到了独特的寸头。
“请让一让。”
人群像湖畔边的芦苇,风一吹自动变换位置,隔出一条还算宽敞的道路。
伊驹沿着这条路走到他们之前所注视的两人面前,人群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形成空隔地段。
一个Oga跪坐在地上,捧着碎成几片的信件垂泪,专心致志以至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而他要找的陆固良站得笔直,不耐烦地扭脖子。
刚靠近,陆固良就像闻到骨头的狗似的,眼睛噌地亮起,嘴角隐隐有提起的趋势,但又被狠狠压了下去,变化迅速。
“你昨天私自请假。”
伊驹纠正:“请假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不能用私自。”
陆固良就差把牙咬碎了,一字一句,“你没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我去表演社了。”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脚边的Oga忽然顿住,僵硬地抬头,看到他的脸时瞳孔颤抖不停,脸色苍白无力,像马上就要晕过去似的,实际上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伊驹注意到他手中的碎片上似乎写着什么,刚想低头细看,没看到字迹,反而看到了浅棕色的手心。
“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