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邪神厌你
阮漓毫不吃惊:刚刚和我打架的人里混进去了你的人,你是做了双重准备,那个人如果趁乱能杀了我,你也就不用出手了。
村长在第二杯茶里下了类似泻药的东西,一是为了让阮漓身体不舒服,把他带离人群自己亲自下手。
二就是为了让那个拿刀的人,趁乱之际,在阮漓身体不适的时候行刺。
一杯茶,一举两得,无论是哪种成功,村长都达到了目的。
就算阮漓没有为了压制住那些人蠢蠢欲动的心而出手,村长也会派人制造骚乱。
想到这里,阮漓轻叹一声,无视颈边随时可能切入的利刃:你杀我是怕我因为阮洛和我自己嫁给邪神的事报复你,对吗?
你果然很聪明,都猜对了。村长低头,你问题倒是多,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
阮漓甚至有些无奈:先不说我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邪神降罪?
我怕的是你不死,然后回来报复,而不是邪神降罪。你不是知道么?邪神在一定日期里会沉眠,这段时间正好是他睡着的日子。况且我刚刚让人暗中杀你,邪神也没有对我们动手,你这个神妃,看来不得殿下的心啊。
阮漓:
他早上还被洞庭按在他的书房里教下棋,这段时间洞庭天天活蹦乱跳,每天不是开天眼看村子里的人勾心斗角,就是在网上高强度冲浪,别说日夜沉眠,阮漓觉得洞庭晚上都未必睡觉,时间全用来看戏了。
阮漓难得迟疑:沉眠?他确实沉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既然要杀我,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村长却摇了摇头:你已经问了够多的了,我实在不想再说下去,你放心,你死后我自然有办法上禀天听,殿下对你也不上心,祭司和我说了,殿下已经暗中下了神谕,要我们日后再选男人!
现在一切都串联起来,为什么村长那么害怕邪神,却敢刺杀阮漓而不怕降罪。
宁叔一直想杀村长,他也有两个方案同时进行,一是挑拨村长儿子弑父,二是让村长杀了阮漓,他再做文章。
宁叔和祭司一直在一处,关系很好。
祭司告诉村长假情报,骗村长洞庭对阮漓不满,要村长再送男人上去。
话里话外暗示村长杀了阮漓不仅能解自己的后顾之忧,还能为邪神分忧解难。
加上村长不知道哪里来的错情报,认为洞庭陷入了沉眠,他可以偷天换日。
阮漓心如闪电,不过瞬间就将心里的推断捋顺,而与此同时,村长冷笑一声,动作完全不像往日一样温吞,起手就往阮漓的脖子插去:大人可以死了个明白,可以瞑目了!
他果然身手矫健,先前被阮漓单方面吊打,看来是装的。
只不过阮漓腰一扭,发力一躲,险险躲过这一刀,颈边虽然被锋利的刀刃划破,滴下鲜血,但也只是划破表皮,没伤到要害。
与此同时,阮漓身上的墨绿色光芒忽然一盛,分出数股飞向外面,原本外面村长的人要进来,但是阮漓只听见扑通几声,就再无声音。
村长又一刀横劈过去,阮漓向后一闪,顺势蹲下抄起被村长扔远的匕首,与村长又一交锋,随即飞身上桌子,一脚踢向村长的下巴,村长躲闪不及,被他踢翻,阮漓跳下来,霎时间就按住了村长,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当初村长扔阮漓匕首时动作飞快,但也疼的呲牙咧嘴,只不过为了目的强忍着。现在被阮漓死死按住,匕首挨在皮肉上,霎时间痛呼起来。
眨眼之间,情形逆转,被人用利刃挟持的变成了村长。
真是巧。阮漓漠然俯视村长,我也一样没发挥全力,藏私了。
村长动了几动,痛呼道:你,你!
当只有你会扮猪吃老虎?阮漓垂眸看自己身边围绕的墨绿光芒,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看不见我身上的东西么?
还不快进来!村长大喊,人呢?都死了吗!
阮漓动了动匕首,果然村长再次嚎叫起来:大人,大人饶命!你身上什么也没有啊!
从我出现,你们就没看见我身上有墨绿色的光?
没有,没有啊!
就像是他们看不见洞庭的真身,洞庭的法术他们也看不见?
阮漓思忖片刻,最后也只是冷笑一声:你刚刚说我死得明白,只可惜你却死了个不明不白。
他这句话一出口,村长神色疑惑,却听见屋子的门忽然打开,和村长一起回来的村长儿子举着刀进来,嘴边还有水渍,似乎刚喝了什么。
他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进来,村长仿佛看见希望,睁大眼睛惊喜道:儿子
这句儿子刚说出口,村长儿子怒喝一声,抬头就向村长砍来,阮漓一看不好,留在身边恐怕真是会被溅一身血,他刚起身躲开,村长儿子的刀就砍在了村长脖子上。
那一刀用狠了力气,仿佛切瓜砍菜一般,硬生生把村长的脑袋砍了下来,血如泉涌,脖子上的刀痕参差不齐,看上去血腥而可怕。
阮漓虽然躲开了血,但是来不及转身,把弑父的罪行看了个全套,他看着村长尸首,一阵恶心,却又不能随意转身,把背后给那个杀人的疯子。
村长儿子呸了一口,扔下刀,就朝阮漓下跪:大人,他已经被我杀了,大人请放心吧!我大义灭亲,为的都是大人,希望大人回去后,对殿下美言几句,就算要降罪,也千万饶过我。
阮漓想吐,后退一步:让开。
村长儿子敬畏地后退一步,阮漓正想赶紧离开这场闹剧,却看见外面悠悠转进来一个人。
是宁叔。
宁叔看了一眼外面,后面又跟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宁叔巡视了一圈屋内,拍了拍手,有一个男人把门关好。
阮漓漠然说道:来检验成果?
大人说的话,我听不懂。宁叔微笑道。
你和祭司联手,给村长假情报,促使他下定决心杀我。
哦?宁叔笑了笑,还有呢?
阮漓忽然看向村长儿子:也要毒发了吧?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宁叔的神色却微微变了,不再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知道?
就在此时,村长儿子怒目圆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但不过一眨眼功夫,他就闭了眼睛。
你居然知道这么多事情。宁叔神色阴沉下来,我们谈谈?你还知道什么?
阮漓有些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你怂恿村长儿子弑父,是因为你想做村长。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这些,或许是这个蠢货说了只言片语,大人聪慧,所以猜到了?
想知道?阮漓淡淡说道,是我亲眼所见而已。
宁叔绕了绕,:那还真是不巧了,大人知道太多,只能委屈大人了。
说着他忽然掣出一把枪:大人再快,也快不过这东西吧。
阮漓皱起眉:你居然能弄到这东西?
总有些办法。宁叔说道,别忘了,这里可是罪人的监狱。
人要是没下限,办法确实是很多。阮漓与他周旋,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从一开始你就没设想过我活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