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多谢这位兄弟帮忙,沈某感激不尽。
说完赶紧低头去检查晏池身上有没有哪里磕伤碰伤,抱怨着道:你也不好好跟着我,我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急得我浑身都出汗了。
晏池却不解释,有些无奈地笑着,讨好地晃了晃沈毓休的手,成功让沈毓休止住了抱怨的话头。
方钧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最后不带一丝感情地对沈毓休道:既然是重要的人就要有能力护好,别等到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沈毓休二丈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问方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方钧抿着嘴转身走到街道旁,翻身上马策马离去了。
这人真是奇怪。
晏池垂下眸子不做声地被沈毓休牵着手往前走。
晏骋和宋锦书到家的时候,正巧碰上晏池提着糕点走进门口。
看见晏池,宋锦书几乎是跑着下了马车,一心扑在了白袍大哥的身上。
晏骋急得在身后喊他慢一点,又一边带着宠溺的笑看着宋锦书拥住了晏池。
门口偷偷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头,晏池冷冷一撇,晏泽又飞快地把头缩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锦书!
晏池伸手揉了揉宋锦书的发顶,嘴角的笑怎么都敛不住,看见跟在宋锦书身后的晏骋就开始责备他:你怎么照顾的人?锦书都瘦了一大圈。
晏骋笑着收下了晏池所有的责备,一手推着一人的肩膀将人往府里赶。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两位公子快进府,外面太阳这么大,当心晒伤了。
晏池把糕点交给丫鬟,让她拿下去装在盘子里再拿上来,牵着宋锦书的手就往自己的卧房里走。
晏骋跟在身后想一起进去,被晏池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
我们妯娌之间讲话,你跟来做什么?
晏骋摸了摸鼻子,只好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近半个月不见,不只是宋锦书瘦了一圈,晏池也是消瘦了不少,如果不是看见宋锦书回来脸上带了些许喜色,还不知道看起来有多憔悴呢。
丫鬟敲开门,将装着桂花糕的盘子端了上来,见晏池没有别的吩咐,听话地关了门站在门外等着。
第51章 险情
宋锦书一五一十地把在盐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晏池,讲到晏骋宽衣解带照顾了他十几天的时候,晏池松下一口气,确认了晏骋这次是真的想安安分分地跟宋锦书过日子。
他拈起一块带着花瓣的桂花糕,往宋锦书面前送。
却不曾想,最喜欢桂花糕的宋锦书竟然捂着嘴偏头干呕了起来。
晏池手忙脚乱地倒水,看着宋锦书苍白的脸,一个想法蹿上了心头。
你怀孕了?
宋锦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害喜的反应来得晚也不算严重,只是闻到些刺激的味道时才会出来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晏池由衷地笑了笑,这下是彻底放下了心。
可是手却不自主地抚上了自己手腕内侧的皮肤,羡慕的情绪从心底腾升而起。
那你可是我们家现在的宝贝了,这件事情可得告诉爹娘,他们肯定高兴坏了。
晏池表现得比晏骋还要更加高兴,竟真的起身准备拿出纸笔来给父母写书信。
宋锦书连忙伸手拉住晏池,捂着嘴笑话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无端被宋锦书嘲笑的晏池一时羞上心头,出奇地伸手拍了拍宋锦书的肩膀,重新坐回椅子上。
两人聊得尽兴,宋锦书的结巴症状也好了很多,除了说话慢一些,偶尔还会重复几个字之外,很难再听出他的结巴。
晚饭时间,等不及的晏骋终于还是从晏池的房间里把人拎回了二院,宋锦书对着面前黑黢黢的一碗药直皱眉。
能不能,不喝啊?
宋锦书皱着眉望向晏骋,厌恶的情绪全部表现在了脸上,让晏骋觉得有趣。
越是相处得久,宋锦书的情绪就越外露。
比起从前那个不管怎么打骂都是缩着身体一言不发默默流泪的宋锦书,现在面前的这个人让晏骋根本无法拒绝。
他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宋锦书身上。
更久,更长。
好像一辈子都不够。
第二天,晏骋就把城北的王大夫又请到了府里来。
宋锦书的嗓子恢复得不错,一直在喝的药减少了分量,晏骋敏锐地发现宋锦书的眼睛都亮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但是更令他担心的是宋锦书的身体。
成亲的第一年里,他没少打宋锦书。
最严重的一次是把人踹到吐血,宋锦书身子一撅躺在院子的土地上就晕了过去,没有人管。
过了一夜,最后还是几个丫鬟看不下去了,偷偷把人抬去柴房擦干了脸上的血迹。
从那天之后,宋锦书经常干活干到一半就会捂着胸口咳嗽,这种症状持续了小半年才渐渐好转。
宋锦书的身体并没有比晏池好多少,因为从小是在乡村里长大的,所以身体没有娇生惯养从小就靠药吊着的晏池那么脆弱。
可也是每逢大雨大雪,宋锦书就会生病。
晏骋手这人把药喝完,这才亲自送王大夫出了门。
王大夫知道他有话要问自己,索性将药箱放在门边,跟着晏骋去了后院。
后院栽着的桂花树已经开花了,淡黄色的桂花挂在枝头,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桂花的清香气味。
晏骋有些出神地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花朵,觉得这些桂花如果做成糕点一定会很好吃。
香甜软糯,像宋锦书一样。
二爷可是有什么事要问?
王大夫比晏骋矮了一个头,堪堪到晏骋下巴的位置,鬓角的头发已经发白,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皱纹挤动,看起来很慈祥。
颇有些悬壶济世的感觉。
晏骋沉吟片刻,还是把心里想问的话问出来了。他指尖稍稍用力,薄嫩的花瓣被他碾碎,汁水从叶脉中溢出将指尖打湿。
桂花的香气顿时更浓郁了,晏骋微微偏身目光投向了紧闭着的卧房窗棂。
锦书的身体怎么样?
王大夫以为他问的还是嗓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说了一遍。
只要小爷按时吃药,并且二爷多陪他说说话。假以时日,小爷必定能口若悬河。
晏骋轻笑,他想象不出宋锦书口若悬河跟他争辩的模样。
我是说,他的身体如果怀孕生子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王大夫在给宋锦书把脉时,明显脸色变了。
虽然他后来掩饰得很好,可还是让晏骋看出了端倪。
王大夫捏了捏自己的小山羊胡子,一片花瓣被风吹落挂在他的肩头,他面色有些沉重,却还是把事实告诉了晏骋。
有危险。
晏骋眼底的笑意尽数褪去。
小爷身体亏虚得厉害,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实际上隐患甚多。王大夫把脉的时候也在暗叹,宋锦书脏腑多有损伤,若是调养得当,再怀孕便不会有大碍。
可是小爷现如今腹中已有胎儿,这一胎,恐凶多吉少。
晏骋面色凝重,前世宋锦书浑身冰凉躺在怀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发颤,用了很大的劲才没让自己整个身体都跟着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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