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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老爹忙点头说道:“在,在,玉牌还在……”说着,探手入怀,摸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块玉牌,递向了夏侯岚,夏侯岚接了过来,只一眼,忽地一怔。
那是块玉佩,色呈翠绿。
佩之正面镌青牛老子像,佩之反面镌三清九宫之名。
显然,这是三清弟子之物。
三清弟子不外武当,而武当谁有此悲惨遭遇?
他略一沉吟,把玉佩递还了巴老爹,道:“老人家,此人可是三清弟子?”
巴老爹愕然说道:“三清弟子?尊客是说道士,那倒不知道!”
夏侯岚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只好去找他了……”
巴老爹歉疚地道:“真对不起,假如尊客愿意,小老儿愿把这块玉牌……”
夏侯岚微笑摇头,道:“老人家,没有这一说,这怪不得老人家你,这块玉佩值是值不少钱,只恐怕不宜买卖,老人家请妥为收好,不可拿它去当卖,否则的话……”
巴老爹急道:“尊客,那为什么?”
夏侯岚道:“这是三清弟子随身佩带的东西,用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三清中人数武当一派,假如老人家以此物买卖,一旦被人知道,恐怕会惹来麻烦!”
巴老爹呆了一呆,道:“那小老儿这块玉牌,岂不是……”
夏侯岚淡淡笑道:“事实上只能拿它当珍宝收藏!”
巴老爹恍然若失,默然不语,望着手中那块玉佩直发楞。
夏侯岚倏转话锋,道:“老人家可有文房四宝?”
巴老爹忙道:“有,有,小老儿经常谱曲,哪离得开文房四宝,尊客敢是有什么用场?”
夏侯岚点头说道:“正是,麻烦老人家取来借我一用。”
巴老爹道:“尊客请等等,小老儿这就去取!”说着,他转身下了地窖。
须臾,手捧着一只陈旧砚盒走了上来,笑道:“小老儿这儿没床椅,就请尊客在这石墩上凑合一下吧!”
天井里,是有个小小石墩,当桌子用倒也勉强凑合了。
巴老爹把砚盒放在石墩上,打了开来,掳起袖子磨上了墨,夏侯岚逐在石墩旁蹲下来提笔濡墨。
笔是一只秃笔,砚盒里的纸,竟也是焦黄的旧纸。
巴老爹赧然笑道:“这些纸恐怕不合用……”
夏侯岚抬头笑道:“不,正合用,我正愁没有这种纸!”裁下了两小块,他提笔就写,写的不是字,竟是两半幅山川地理形势,巴老爹与迟瘦子看得直纳闷。
巴老爹忍不住向道:“尊客画的这是什么?”
夏侯岚插回了笔,吹了吹未干的墨渍,笑道:“这就是那丝囊里的半张图!”
巴老爹讶然说道:“尊客既能能画出来,为什么还要……”
夏侯岚谈淡一笑,道:“恐怕这两半张跟那半张不大一样!”
巴老爹一怔还要问,夏侯岚藏好了那半张图,探怀取出两颗明珠放在石墩上。
巴老爹眼一直,道:“尊客这是……”
夏侯岚含笑说道:“玉佩不能买卖,这可放心脱手,抛头露面的卖唱生涯太不适宜,二位一人一颗,做些别的人买卖过活吧!”话落,经自转身行了出去。
巴老爹与迟瘦子跟在后面要叫,但还没叫出,夏侯岚已然回身笑道:“老人家,财不露白,也别忘了你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嚷嚷不得!”
巴,迟二人一惊怔住,夏侯岚一笑转身而去。
且不提巴、迟二人的感受如何,夏侯岚飘然出了那小木屋,转眼之间又出了那小巷子!甫出巷子,夜色里只见对街屋檐下站着一人,正自对他阴阴而笑,那是个瘦高黑衣人,是那一伙里的。
跟的还真紧,有点像那不散的阴魂。
夏侯岚双眉一扬,走了过去。
适时,那瘦高黑衣人也走出了对街屋檐,追了过来。
近前,那瘦高黑衣人双手一拱,抢先说道:“申大侠,奉敝上之命,特来为申大侠带路!”
夏侯岚道:“带路?”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申大侠为何如此健忘,敝上跟申大侠有约在先,如今特敬邀申大侠至一处会合,商量交换……”
夏侯岚截说道:“我没有忘,阁下要带我去何处?”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申大侠莫问,到时自知!”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说得是,贵上现在那里么?”
那瘦高黑衣人道:“既然双方有约在先,敝上也特派我前来带路,岂有不专诚恭候申大侠侠驾之理。”
夏侯岚道:“那么,烦请阁下带路!”
那瘦高黑衣人未动,阴阴一笑,道:“上命在身,不敢不先弄个清楚,更不敢为敝上引来祸靖,申大侠那半张‘藏真图’到手了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