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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小黑衣老者呆了一呆,摇头苦笑,道:“不错,乖儿,看来我不如你……”站了起来接道:“乖儿,我走了,你早点睡吧,明早我走的时候不再下来了,乖儿,千万保重,知道了么?”
白衣少女淡然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瘦小黑衣老者点了点头,依依地望了白衣少女一眼,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转身而去!但,他刚走了两步,突然转回了身,笑问道:“瞧我险些忘了,再过七十五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些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带回来!”
白衣少女缓缓摇头说道:“我不要什么,想要的我都有了!”
那瘦小黑衣老者近乎哀求地道:“乖儿,说一样行不行!”
白衣少女冷漠地道:“我一样也不需要,你让我说什么?”
那瘦小黑衣老者身形倏颤,强笑说道:“好吧,乖儿,我不勉强,我不勉强……”头一低,转身出门而去,那瘦小的背影,看上去好不默然,好不凄凉,直能令人心酸落泪。
白衣少女目光呆呆,娇躯猛泛颤抖,哑声叹道:“小梅!”
那青衣婢女忙应道:“婢子在!”
白衣少女木然说道:“你看他是我的生身之父么?”
那名唤小梅的青衣婢女呆了一呆,迟疑着说道:“回姑娘,婢子不敢说!”
白衣少女道:“你只管说,我不会怪你的!”
那名唤小梅的青衣婢女迟疑了,好一会儿,始低低说道:“姑娘,婢子只觉得老主人好可怜……”
白衣少女道:“这么说,你认为他是我的生身之父?”
那名唤小梅的青衣婢女头一低,忙道:“姑娘别生气!”
白衣少女那苍白而冰冷的娇靥上,突然泛起一丝笑意!但那笑意却令人难窥会意之万一,只听她喃喃说道:“他的确是个极富心智的人,我不会相信他的,我不会相信他的。”
一条瘦小黑影掠出了那黝黑的地道,掠出了那入夜永不燃灯的小楼,直落在后院中央!
那后院中央,一前两后地站着三个黑衣人。那三个,都蒙着面,令人难窥庐山真面目,但由那犀利而森寒的六道目光中,可以看出是三个内外双修的一位高手!
他三个一见瘦小黑衣老者掠出小楼,立即恭谨躬身。
“属下等见过老主人!”
那瘦小黑衣老者冷然摆手,道:“都准备好了么?”
那最前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都准备好了!”
那瘦小黑在老者道:“一共派出了多少人手?”
那最前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共是六名!”
那瘦小黑衣老者双眉一轩,道:“六名?够么?”
那最前黑衣蒙面人道:“他六个每隔百里一个,合起来方圆六百里,随时禀报,便是一只鸟雀也该漏不了!”
那瘦小黑衣老者点了点头,道:“他们出发有多久了?”
那最前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在老主人吩咐之后不到片刻就出发了!”
瘦小黑衣老者捋着胡子点头说道:“很好!若无差错,我重重有赏!”
那最前面黑衣蒙面人,忙道:“谢老主人恩典!”
瘦小黑衣老者摆了摆手,道:“留下的人,你知道出么安排么?”
那最首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属下知道!”
“好!”瘦小黑衣老者道:“只记住,尽量避免硬拚,但要不计牺牲护卫姑娘!”
那最前黑衣蒙面人道:“老主人放心,属下等誓死护卫姑娘安全!”
瘦小黑衣老者含笑点头,大袖一摆,飞射而逝……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凤阳”的“花鼓词”流传大江南北。
“凤阳”素有两大害,一个是“水”,一个是“兵”,水者,淮河发水于河南,汇汝河,频河,涡河,淝河等巨流,经运河至长江,流域甚广,地平漕栈,山洪一来即洪水为灾。
所谓“自从来了朱太祖,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鬻儿郎”当初朱洪武揭竿而起,就是利用这一带的灾民。
所谓兵害,“蚌埠”为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而“凤阳”紧靠“蚌埠”,一有战事,就难免受池鱼之灾!
在“凤阳”附近,有条淮河,达条河通运河,所以平日里船只来往,帆影连绵数里十分繁忙。
搬开白天不说,就在夜里,一眼望去,那船上的灯火在河上明灭闪动,也总有上百点。
当然,这淮河里的船只,并不是艘艘都在夜间赶路的,也有那停拍在岸边过夜的!像这一艘……
那是一艘双桅大船,静静地停泊在河岸垂柳之旁,船舱那小窗户里透射着灯光,但独不闻人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