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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儿道:“可是据我看,你是把你的姓名削头拆了脚,那山风两字该是个‘岚’字,侯山风本是侯岚,再加上那复姓中的一字‘夏’字,不正是夏侯岚么?”
侯山风强笑说道:“姑娘可以摆个拆字摊儿了,那只是巧合……”
红衣人儿陡挑两眉,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不认我?”
侯山风道:“姑娘,你令我难以作答,别说我不是夏侯岚,便是,我如今跟个秦淮河的粉头不三不四,又怎值得你……”
红衣人儿道:“别拿这哄我,我早去船上问过了,那小翠红告诉我的很详细,你究竟跟她怎么样,你自己明白!”
侯山风心中一惊,还待编词,戏衣人儿已然正色说道:“别多说,你只答我一句,你认不认我?”
侯山风默然不语,半晌始颇为郑重地摇头说道:“姑娘,别再为这值不得争的事争了,假如姑娘你对那夏侯岚仍然一往深情心不变,眼前有件正经事儿你该为他办办!”
红衣人儿淡然摇头,道:“不,我不以为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正经!”
侯山风摇头说道:“不然,姑娘,‘金陵董家’的祸事,姑娘可知道?”
红衣人儿点头说道:“我听说了一点,怎么样?”
侯山风扬眉说道:“那就是夏侯岚下的毒手!”
红衣人儿脸色一变,沉声叱道:“你胡说,他怎会……”
侯山风截说道:“姑娘该知道夏侯岚当年的表记是什么!”
红衣人儿道:“我当然知道,一条五爪金龙!”
侯山风道:“一点不错,听董家那位名号‘铁面煞神’的总管说,所有董家人的致命伤痕是夏侯岚的什么‘一残指’,后来掳走董家那位总管及董家姑娘而留笺示意的那信笺上,就画着一条五爪金龙,还有杀害了那什幺冷天池座下四侍的,也留有‘一残指’伤痕及那条龙!”
红衣人儿静静听毕,黛眉扬起,冷哼一声,道:“你敢骗我,我才不信呢!”
侯山风摊手说道:“姑娘不信可以问向铁牛,他听见了,也看见了,对了,姑娘这才该听见了我对铁牛说的话了?”
红衣人儿点头说道:“听见了,你让他去向问有没有人运大批棺木出城!”
侯山风道:“不错,姑娘既听见了……”
红衣人儿道:“你为什么不早问我?”
侯山风一怔喜道:“莫非姑娘知道?”
红衣人儿得意地扬眉一点头,道:“我何止知道,我是亲眼看见的!”
侯山风急道:“姑娘看见了什么……”
红衣儿淡淡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只问你认不认我?”
侯山风一怔,苦笑说道:“姑娘怎么还把我当成夏侯岚?”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你不认我也没关系,可是你别想让我说出我所看见的!”
侯山风眉锋一皱,迟疑了一下,道:“姑娘,我说一句本该说的话,幸亏我侯山风不是个好渔色的登徒子,要不然像姑娘这般强认情人……”
红衣人儿凤目倏瞪,威棱闪射!侯山风连忙住不言!
红衣人儿威态一敛,却又淡然笑道:“随你怎么说吧,我不在乎!”
侯山风淡然说道:“那我也只有随姑娘了,反正事不关我,有人嫁祸就让他嫁祸去吧,眼看着夏侯岚的一世英名……”
红衣儿突然说道:“你说有人嫁祸?”
侯山风道:“我刚才不是告诉姑娘那‘一残指’及那条金龙了么?”
红衣人儿美目凝注,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你怎知是有人嫁祸而不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侯山风一震忙道:“姑娘以为会是他自己下的毒手么?夏侯岚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我不敢以为像他那么一个……”
红衣人儿冷哼说道:“好了,不用再掩饰了,我告诉你好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一辆车蓬密遮的马车出了‘挹江门’……”
侯山风忙插问道:“姑娘,车蓬密遮,你怎看得见?”
红衣人儿美目一瞪,道:“它不能被风吹开么?”
侯山风忙陪笑说道:“能,能,能,姑娘请说下去!”
红衣人儿横了他一眼,接着:“我跟那辆马车交错而过,就当那交错而过的刹那间,一阵风吹开了车帘一角,我由那掀开的一角处看见车里摆放着两棺木……”
侯山风又忍不住说道:“姑娘,两?”
红衣人儿这回未发娇嗔,点头说道:“是的,两,一大一小!”
侯山风双眉一挑,忙道:“姑娘,那赶车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红衣人儿道:“我没看清楚,好像是个乡下老头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