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山风摇头说道:“我不敢要四位这四条命,不过我对阁下倾身上所有这句话颇感兴趣,这样好了,四位的赌注有两个,第一,我要这位的老花眼镜,要这位的琴,要阁下手中那付牌,要这位腰间那只酒葫芦……”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突然阴笑截说道:“眼镜,牌,酒,葫芦,均在眼前,那不足为怪,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老二身上带着琴?”
侯山风摇头说道:“有没有带在身上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善抚琴,喜抚琴的人,不会没有琴的,阁下以为对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阴笑说道:“说你那第二样!”
侯山风道:“这第二个赌注,只要四位输了,那么,请各留下我所要的东西,即刻离开金陵城,永不许再来第二趟!”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变色说道:“有说么?”
侯山风道:“自然有,只要我赢了,这‘金陵城’就是我的地盘儿,我自然有权决定四位的去留,再说,就是我不请四位上路,四位又有什么颜面再留在‘金陵城’不走?”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目中寒芒暴射,大笑说道:“说得是,只是,姓侯的,你为什么只有一个赌注,而我四个却要有两个?似乎……”
侯山风截说道:“阁下,别忘了,我这儿是两条命,一条命抵你四位一赌注,你四位并不算吃亏!”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再度大笑说道:“没想到‘金陵城’中居然有你这么一位可人,我四个不虚此行。好,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侯山风笑了笑,道:“阁下夸奖,命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阁下,你说,咱们可以开始了么?”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点头说道:“可以了,你请吧!”
侯山风立即转注老学究,问道:“老夫子,你我怎么个比法?”
老学究翻了翻老眼,毫无表情地缓缓说道:“论年纪,我至少比你大上三十岁,论身份,我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人,你说!”
侯山风未坚持,笑道:“那么,老夫子,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谢了,你我这次比试,着重于书,而且在于谁读的书多,读书,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背诵几篇,那不足为奇,也称不得高,所以我想玩个花样,比点新鲜的,跟老夫子比比多,熟,记忆如何?”
老学究道:“我既然让你说,那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无不赞同!”
侯山风点了点头,笑问:“请问夫子,这算不算书?”
自怀中摸出黄绢为封的一册扬了扬。
老学究望了一眼,道:“它既是书,那当然算!”
侯山风随手把那本书丢在桌上,道:“请问夫子,这是什么书?”
老学究再看第二眼,立即说道:“素女为我师,天老教轩皇,年轻人这是‘素女经’”。
侯山风笑道:“伏游俯仰,极素女之经文,升降盈虚,尽轩皇之图艺,不错,夫子,这是‘素女经’夫子可读过?”
老学究抬了抬眼镜,道:“此道为我所精擅,此经我是滚瓜烂熟!”
侯山风点头说道:“那好,请问夫子,这‘素女经’第十六页上第三行第四个字是个什么字?”天,哪有这种比法的?
就是那饱学之士,当今几位大儒,他也说不出。
岂轩,老学究只略一沉吟,便道:“年轻人,是个‘真’字!”
侯山风动容叹道:“夫子令人佩服,那确是个‘真’宇,夫子,该你问了!”
老学究脸上毫无表情,慢吞吞地自怀中摸出一书道:“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什么书?”
侯山风道:“夫子,旗鼓相当,那是‘肉蒲团’!”
老学究道:“读过么?”
侯山风道:“跟夫子一样,也勉强可以倒背!”
老学宄道:“那么,年轻人,这‘肉蒲团’第十六页上第三行第四个字,是个什么字?”
侯山风笑道:“夫子,问得好,那也是个‘真’字!”
老学究动了容,难得,那一双老眼瞪上了侯山风,既惊愕又诧异地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年轻人,你是我生平仅遇的劲敌……”
侯山风笑了笑,道:“那是老夫子夸奖……”
老学究道:“年轻人你我未见胜负,如何……”
侯山风截笑向:“夫子,‘肉蒲团’第十六页第三行第四个字的那个‘真’字,是怎么写的,老夫子可记得么?”
老学究呆了一呆,道:“当然记得,与一般‘真’字没有什么两样?”
侯山风手一摊,笑道:“夫子,请把你那付眼镜取下来吧!”
老学究一震,道:“怎么,年轻人,难道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