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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京险些气炸了肺,若是换换平时,就有十个侯山风也被他活劈了,无奈如今主命难违,他只有听着!
侯山风话落,一笑转身,住外行去!
但他刚走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皱着眉道:“我很奇怪,江湖上那么多有本领的大侠客你们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这个只知吃喝嫖赌的的混混,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上这个恶当的?”
莫子京厉声说道:“匹夫,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
侯山风险色一沉,道:“莫大总管,我是在跟你的主人说话,身为奴才的最好少插嘴!”
莫子京勃然大怒,杀机倏起,颤声说道:“姑娘,老奴情愿领家法……”
董婉若娇躯闪动,跨前一步,拦在了莫子京身前,道:“阁下既不肯帮这个忙,多说无用,为彼此都好,阁下还是赶快离去吧。”这位姑娘委实是一付恕人好心肠!
侯山风扬了扬眉,道:“多谢姑娘,侯山风遵命!”
举手一揖,扬长而去!
莫子京颤声说道:“姑娘,像这么一个毫无人性的冷匹夫,你……”
董婉若木然截说道:“莫总警,大难临头,举家即将不保,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何必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呕气?”
莫子京神情一惨,哑声叫了一句:“姑娘……”喉间似被什么锁住,默默不语,垂下头去。
董婉若缓缓说道:“莫总管,我看开了,人生百年,谁无一死,不过迟早有别而已,再说,这也是因果循环报应,躲不掉的,咱们走吧!”说着,木木然向赌棚外走去,一张娇靥白得怕人,生似灵魂出了窍,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莫子京默默地跟在身后出了赌棚。
董婉若出了赌棚之后,直向夫子庙后行去,夫子庙后紧临秦淮河,是这一带最僻静的所在。
莫子京立觉有异,惊恐地跟前一步,道:“姑娘,天色不早,还是回去吧!”
董婉若听若无闻,像个幽灵一般迳自向前行去!
莫子京急忙又道:“姑婉,别让两位老人家伤心了,两位老人家犹健在,姑娘若先寻短见,那是不孝,姑娘深明大义,不是一般姑娘家可比,怎好……”
说话间,已然到了夫子庙后,面对那灯火万点的迷濛水月,董婉若停了步,突然开说道:“莫总管,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儿坐一会儿!”
这叫莫子京如何敢,他忙道:“姑娘,容老奴再说一句,就是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董婉若道:“谁告诉你我说我要寻死了?”
莫子京忙强笑说道:“是老奴该死,那么姑娘快请回去吧,免得两位……”
董婉若摇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要回去你先回去,我要在这儿坐一会儿!”
莫子京道:“老奴跟随姑娘出来了,就该在这几侍候姑娘!”
董婉若道:“那么你就不必劝我回去了!”
莫子京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应了一声“是!”
董婉若没有再说话,一直神情木然地望着汩汩河水出神!
莫子京极度不安地也一直站在她身边,来敢稍离寸步。
半晌,莫子京似忽有所忆,陡挑双眉,道:“姑娘,那化缘僧人的话……”
董婉若道:“出家人不打狂语,佛门弟子以慈悲为怀,我想那位大和尚不会骗我,是这个姓侯的不肯伸出援手……”
莫子京冷笑道:“以老奴看,那和尚分明为赚十两银子,那姓侯的匹夫不过是秦淮河,夫子庙一带一个下九流的混混,他如何能解得这场大难?要是要他帮忙赌一场牌还差不多!”
董婉若摇头说道:“莫总管,我不会看错人的,那位大和尚分明是位隐世奇人,便是这个姓侯的也不是等闲人物!”
莫子京道:“那和尚要是个隐世奇人,他就该化解这场灾难,为什么还指点姑娘跑到这地方来找那姓侯的匹夫?”
董婉若道:“那也许因为姓侯的比他要高!”
莫子京扬眉说道:“姑娘,咱们是武林世家,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一个武林高手逃过咱们的双眼?可是那和尚跟这匹夫一般地貌不惊人,毫无扎眼之处,而且老奴遍寻记忆,穷搜枯肠,也想不出武林中何时有过这么两个人?”
董婉若道:“莫总管,你跟家父同时成名,无论所见所闻,都该比我这个年轻晚辈多得多!以貌取人,最为不智,修为高深的人,他也能放敛自如,再说宇内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董家虽是武林世家,可是仍然无法知道这武林中隐有多少奇人异士!” ', ' ')